吕师囊哪会知道摩教的秘密对沧赵集团从来不是秘密,哪会知道沧赵家的两兄弟早就把摩教当成一部可用的棋子、一把铲尽江南腐儒根基的锋利屠刀,早早算计好了怎么好好利用他们的疯狂。
他和江南九神带着部下疑惑不安地来到了客栈,看到这里一如既往只有几个官府巡察守卫人员,没有重兵埋伏把守,心这才更安稳了些,进一步判断清州军是真的没想收拾掉他们。
客栈掌柜的看到大队客人上门,欣喜地亲自上来招呼客人,那胖脸笑得越发象弥勒佛。
“哟,这么风尘仆仆的。敢问贵客,你们这是刚打北边辛苦回来的吧?”
吕师囊喝口茶,对认识的胖掌柜露出笑容,淡淡回应道:“是啊。掌柜的。”
瞅了一眼那死板着脸的虞侯,又说:“可惜,辛苦一场,死了好多弟兄,却什么也没捞着。”
他这是变相指责边军剥夺了他们的收获,暗骂文成侯同样是该死的大宋忠狗。
掌柜的干这行相当老道,听话听音,闻言收敛迎人笑脸,有些肃然说:“贵客,若我没记错的话,你也是老跑北的了,自然知道,从沧北出去发财的北上帮忙活一场却两手空空,不是运气不佳,就是能力不济干不过辽狗,从没人是因为侯爷的部下祸祸人落得白忙活。
沧北军州的治安也好。从没有闯辽国的壮士回来后却在这里被坏人侵害落得白干。
小可不是身在侯爷治下就向着侯爷才这么说。
这是南来北往的大伙儿公认的事。要不然,沧北边关险地也不会吸引来那么多客人有今日的安宁繁荣不是?
老汉经营客栈,诚信为先,良善求利,也不屑虚假做作。”
吕师囊瞧瞧掌柜的藏在眼睛里的认真劲,不好在这诡辩反驳,只嘿嘿干笑几声。
他和部下落得眼下的状况,自然不认为是自己的能力问题,而是确实也觉得自己运气不佳,这次点确实背。
论起来,还真不能怪人家文成侯部下克扣。
若不是金锁关边军敢战能打又及时营救,他们此刻早成荒野僵尸了。
命都没了,还谈什么身外之物。
暗骂文成侯,只是因为在摩教人心里,双方是敌对阵营,拿文成侯当发泄积在胸中的负面情绪的对象而已。
掌柜的又变成笑容满面,低声道:“贵客自称什么也没捞着,却是蒙老汉我呀。
就这驳契丹难民财,敢闯燕云的咱们大宋好汉,能回来的,哪个不是赚得腰包鼓鼓?
老汉我见天守着客栈,这些日子见得实在太多了。
就大官人你和手下这些壮士的实力,就算运气有些不佳,可能力高哇,岂能没从辽狗那弄到好处?”
言下之意是,你应该是搞到了什么稀罕又好藏带的东西,发了大财,但财不露白才自称白干了一场。这个我也见得太多了。
说着他还挤挤眼,对吕师囊做了个你的心思我都懂的滑稽眼神。
吕师囊打了个哈哈,没再说这个,转而问:“贵店这可有咱们大宋的服饰出售?”
掌柜的闻言一拍手道:“哎呀,看我一时光顾着为你们胜利返回而高兴,忘了好好伺候各位了。
衣服有。专为这次北上好汉们准备的。
就是希望贵客凯旋归来脱下辽狗那粗糙不堪的衣物,方便及时换上咱们大宋的精细货,在老汉这小店能舒舒服服庆祝成功,也能体面离去,风风光光回家。”
吕师囊不禁感叹自从沧赵崛起,这北方人也变得越来越擅长经商抓机会了。
瞧客栈想的这个周到。仅添了出售衣服一项,客人得到方便,心中满意。客栈大把的钱也赚到了。
就是不知衣服贵不贵,是不是趁机宰客。
摩尼教这帮人现在手头可没有银钱,只有带在身上没被边军没收的珍珠宝石等东西。要想住店买衣服消费,就得想法出售些珠宝换成能花的现钱。
北方到底不是我教能肆意行事的江南。落到这地步,不得不低头挨宰呀!
待我教夺取江南,再统一天下。到那时候,哼……
吕师囊心里不快,瞧瞧仍然站在在旁边的虞侯和门外的那队边军,暗暗极不甘心地感慨着,发狠着。
掌柜的看出了他的心思,笑道:“贵客不知吧?
侯爷有令在先,严禁一切借机宰客的行为。
小店的衣服花样不多,档次不一,适合各类人群,却都是良心货,价格合理。小可绝不敢因这事让客人失望不满,砸了小店招牌,更不敢违了侯爷的严令。”
契丹人的发式普遍是髡发,即使是女性也剃去前额至耳鬓沿边部分头发。总之和宋人是迥然不同的。
宋人想冒充契丹人,除了掩饰相貌的些许差异,穿契丹人穿的左衽的衣服,更重要的是得换成髡发。
否则不用摘帽子,人家一看你鬓角长着长发这种汉人发式标志特征,直接就露馅了。
此次弄马,无论是田虎、王庆,还是摩教,因为人数太多,又不能以宋商身份出现,为糊弄辽人方便在辽国浑水摸鱼,都理成契丹发式,甚至直接是光头戴帽子。
吕师囊知道文成侯支持宋人弄马,才不理你头发成了髡发,却绝不会允许宋人以契丹人服饰形象带契丹式武器配置在宋境晃悠,更不许这样的人流窜到内地炫耀本事或招摇撞骗甚至冒充契丹人行凶作恶。
这既是为了边境安全,也是避免被人拿当乱大宋纲常甚至通辽的话柄,更为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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