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中分量极重的邓元觉这么一说,方腊也念起吕师囊的好来,又恢复了对吕师囊的信任和重用。
后,吕师囊恢复身体,方腊信任地继续委以大权,除了往日的职责外,又把管理教化训练护教神兵(寺庙入教的僧人)的一部分工作交给了吕师囊负责。
北上抢财物武器,摩教一时是不再敢想了。
太危险,损失不起啊。
即使再派吕师囊带队去弄,也得等辽国放松打击马贩子,允许宋商入境自由交易之后,瞧好形式再说。
经这遭打击,狂妄的方腊也冷静不少,深刻意识到摩教并非自己想像的那么强大,在北方,影响力几乎没有,以至于连晁盖这样的绿林老大都对摩教一无所知;在南方,根基也不是那么广泛而牢固。
说到底,摩教真正有影响力的也仅限于江浙。
其它地区,象安徽等都是靠驻扎在那里的山寨维持势力范围和影响力,却因为是山贼形式,反被当地人天然敌视甚至痛恨,推广教义异常艰难缓慢,更别说一呼万应风云景从。
至于福建及两广路这种本应该是摩教大后院的地域就更惨了。
因为海盗的移民和日益强大的影响,导致摩教几乎没法在这些地区建立势力范围。
在这种心态下再次审视海盗,方腊不禁悚然一惊。
海盗只盘踞海外,只利用区区一个海坛岛抢掠和吸引些人口,从不占据大宋基本地盘寸土,连孤悬海外大宋统治非常薄弱的琼州(海南岛)都不占领,对大宋统治根基可能影响不大,但对摩教却是个重大不利因素。
摩尼教若是起事后不能虎吞北方一统天下,只是霸占江南,甚至只局限在江浙,大宋失去了重要的赋税基地,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必定派北军甚至西军来围剿,与此同时,原本可以作为自如进退之路的海上和福广三路还受到海盗威胁阻断,一旦和宋军交战失败,就有退无可退全体覆没的危险。
方腊不禁再次起了夺取海南岛当退路和养兵练兵基地的想法。
但转念再一想,他又叹口气,放弃了。
夺海南岛,对如今的摩教来说容易,至少是不难,但难在守住并安稳发展。
一旦把教中信民转移到那里,建立统治,时刻受强大的海盗从四面八方自如侵略威胁不说,朝廷得知失去这片领土和赋税地,应该不会象轻视海坛岛海盗那样轻视海南岛上的反叛力量。
毕竟琼州很大,能养很多人和兵,也离大陆太近,严重威胁到大宋在江南的根本统治地位,大宋应该不会容忍眼皮底下这种威胁,为面子里子,调重兵来收复失地也就成了很自然的事。
因造船工匠奇缺,摩尼教目前可没有海盗那样强大的战舰和训练有素的水军。
大宋水军的船只和兵力再不堪,若是朝廷下了决心征剿,调集全国的水上力量支持,抢渡窄窄的琼州海峡杀到琼州还是不成问题的。
占领琼州,必然走露风声,暴露摩尼教的反叛本质面目,在江南的势力必遭到官府重点搜查打击,江浙这种摩教核心区域和必争之地只怕会失去,摩教在江南的根基必然被彻底动摇。
再想扳回劣势就难了,只怕本教十几年的努力就付诸东流了。
最重要的是,教民们一旦到了自己的统治地盘,过上了安全自由舒服日子,时间稍久必在安逸中丧失志气,只怕就不会有推翻大宋统治的强烈意愿,不再有和朝廷大战的决死之心。
时时忍受官府带来的痛苦不公,天天生活在煎熬中,才能日益让教众愤怒想反叛抵抗。
退无可退,才能逼得本教上下一心,教兵才会一心一意奋勇死战,教民则疯狂支持推翻大宋。
没有这股子仇恨劲和对美好生活的极度渴望,就不会有推翻大宋糜烂统治的根本动力和可能。
想问鼎天下,而不是偏安一隅,就不能给教民退路。
方腊不知沧赵不夺取琼州是另有打算。
在赵家兄弟眼里,海南之民是天然的填充南越的百姓,到时候移民统治南越近便省事省移民消耗的人力物力而且人群适合生活在南越。
方腊也得知,朝廷安置在南方沿海屯田并防御海盗的数十万厢军居然都背叛大宋投靠了海盗,并在冬天时节带着在沿海的收获和家眷上了海盗的船迅速逃到了海外。
这股过得极其贫穷凄惨却受过军事训练暗含强大兵源和军事潜力的叫花子军,当初大举迁移来江南沿海时,可喜坏了摩教中有头脑的人,原本是摩教盯上并极力想争取到的对象。可惜,对这部力量传教和鼓动,也不知怎么的,效果太差,一直在努力,却一直进展基微。
派去蛊惑人心的传教能手,不少的有去无回,不是被坐镇的厢军军官察觉不对头抓捕后没审问出结果,一怒下弄死了,就是没鼓动起厢军反遭到厢军反感而弄死了。
这块大肥肉转眼间就成了海盗的部下。搞得摩教竹篮子打水,一场空,瞎欢喜。
海盗统治的由东一个西一个小小岛屿组成的蛮荒海外岛国有那么好?
到底怎么个好法?
凶残的海盗统治的国度比我圣教想在辽阔的本土建立的公平富裕光明世界更有吸引力?
摩教想方设法这么多年也没摸清海盗的底细,实在不理解这种现象。
但了解到海盗那种堪称恐怖的强大海上运输能力和封锁大海的可怕战斗力,摩教领导们至少很清醒地认识到一点:在海上打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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