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让你嘴上嚣张一下。
你越无理,本官炮治你家越是心安理得,越是狠辣。你使劲猖狂。有你哭得凄惨的时候。
赵岳却又变成面无表情。
郑居中也不再特别关注赵岳反应,装作很大度地原谅赵岳冲撞,亲切笑道:“海盗凶狂,危害甚大。围剿是当务之急。这第二件事也是和抵抗海盗有关。”
见赵岳别说捧哏凑趣,连点反应都没有,他只能自顾说下去,省得又被白白骂为挥霍时间。
贤侄也知沧州原本设立的横海水军被海盗破坏,战船都被抢走,光靠官府及时再配备却是太难。本官借用你家的船,也是不得以而为之。望你家能理解本官苦衷。
毕竟爱国保民为重是吧?
守卫沧州,让沧州万民安宁幸福,也是咱们沧州所有人不可推托的神圣职责和义务,对吧?
沧赵是高风亮节的官宦人家。文成侯更是国之重臣。相信你家肯定能理解支持本官。
水军原有的码头也破烂荒废不堪用了。若要修复使用,却不是短时间的事。
你家的清池、盐山两处码头却是修缮得坚固耐用。本官既借了你家的船,就恳请相助再多借点。本官要派兵驻扎你家两处港口,一可方便停船,及时训练水军,好早早剿灭海盗,消除大宋隐患,上报朝廷圣恩,下安黎民。二来也可顺便帮助你家守好码头。
常言道,事急从权嘛。
相信此事,你家也会理解支持滴。
当然守港口以你家力量为主。官兵是协防。
你家是忠良,于国有功,又是沧州民望,是本官治理沧州的重要臂助,本官与你兄长早年在京城又多有交情,本官既到此执政,于公于私,都要为沧赵的利益安危出把力。
协防你家港口,这也算是本官报答你家借船的一点心意。”
说完,郑居中瞅着赵岳看看有什么反应。
他今天来就是依规矩常情事先打个招呼。
招呼到了,沧赵答应不答应无关紧要。他会派兵强行而为,强征船只,夺困码头,掐断沧赵海路出口,把沧赵商务困死直到彻底破产。
皇帝还要用赵公廉,要他来削弱沧赵,但并没有彻底整倒沧赵商务的意思。
若不然,皇帝和赵公廉,君臣之间的多年情义就没了。
皇帝岂能指望一个满怀愤怒怨恨的臣子一心一意效劳朝廷效忠他。
尽管说大宋子民,包括臣子的一切都属于皇帝。皇帝夺你财产就夺了。你仍然得效忠皇帝,不能有丝毫怨恨和违逆。可那只是理论上说说的事。
当你的官,利益得不到保障,没好处反而有坏处,你就是皇帝,谁又肯跟你干。
这是人之常情。
皇帝自然不会把事做绝。
郑居中却假借圣意借题发挥,要彻底掐死沧赵商务,自然是私心作祟。
他要逼得沧赵老实低头,大大的好处自然就来了,能收钱收得手软。当然能彻底整倒沧赵,弄出事来,让赵公廉失掉皇帝恩宠从云端掉到污泥,失去日后报复他郑居中的能力自然更好。
而且,那样的好处更大。
政治上,他整倒了强大的文成侯,能力尽显,赢得包括老蔡京在内的众多朝廷大员的佩服感叹欢心甚至有敬畏,威望更足,拥护追随的人更多,权力也就更大了。
经济上,近水楼台占有沧赵家创造财富的众多摇钱树秘诀,仅此一项就发大发了,再酌情分润包括皇帝在内的重要政治力量,得皇帝更偏宠,得政治盟友强力支持,以后还有谁敢和他郑居中争锋?
郑居中打算得极美,步步都算到了。
他捋着精心保养的胡须,眯着眼瞧着赵岳,洋洋得意地想:本官看你怎么接招。
赵岳却仅仅只是微皱下眉,又是那一句:“还有呢?”
那盯着郑居中的眼神无疑是在说:老子时间金贵着呐。你他娘的有屁快放,别放放就停瞎耽误工夫。
郑居中老奸巨滑也不禁被赵岳憋得轻呃了一声,一时郁闷得不轻,满头黑线。
嚣张小儿,出招吧你。本官等着看你手段呢。
他恶毒地轻哼了一声,又满面春风道:“其它都是相关锁事,在具体办中再说。你说说你是什么意见?”
赵岳却张嘴又来了一句:“还有呢?”
这次郑居中得意地笑起来,“没了。本官等贤侄表态呢。你不会是只会说‘还有呢’三字吧?”
赵岳面无表情立即道:“你说完了,该我说了。
我的问题希望你快点回答。别浪费宝贵时间。
请问知府,我家的船,你打算让谁用?码头派谁协守?”
郑居中一愣,随即理所当然道:“这还用问?自然而然是咱们沧州军。”
赵岳紧接着就说:“你是说用清州裁下来的军痞混混这等怕死废物打凶悍强大海盗?”
黑永康等一听这话,脸臊得黑紫,更加恼羞成怒,直恨不能扑上去活活生吞了赵岳。
郑居中却喜欢这种没性命危险的斗嘴斗心计手段的斗争。
这是他以及大宋大头巾们最习惯最擅长的,也是最有自信最热衷的事。
“呃诶,贤侄此言差已。
本官来沧州近一年,为保边防安全,主要精力就用在大力整顿军武。如今,沧州军今非昔比。若不然,本官也没信心打海盗不是?”
他心里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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