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通判得知绑架案,大吃一惊。
听诸将认定是沧赵干的要率兵强攻赵庄,而郑居中不愧名字中有个居字,居然也意动,他不禁呵呵几声道:“这几日,知府大人无心处理政务,本府很多事又耽误不得,老夫无奈只得勉为其难多分担一二。
哎呀,年纪大了,老了,稍一劳累就顶不住了,现在老夫是腰酸背痛,头脑昏沉,又不通军事,没啥好主意,就不掺和了。
诸位都是聪明能干有勇有谋的,能拿事,该怎么干,就怎么干。你们继续,呵呵,继续。”
说完起身,一甩袖子走了。
他一边走一边无声地冷笑:“军队不堪用。又把缉捕歹徒的捕快队伍变成了披官皮的匪徒,贪官污吏充斥官场,把安宁团结的府城硬生生祸害成了恶棍聚居地,冒险家的乐园。良善老户都走了,放眼看去全是眼放贪婪歹毒的陌生人。结果城中混入大量强人恶匪潜伏却难以察觉,现在你们自己尝到恶果了吧?
如今城中住户没几个好东西,居民就是歹徒,绑匪就是居民,就是站在你们面前,你也不知啊。
真是自食恶果,自作自受。
活该。
嘿嘿,现在急眼间居然还敢打沧赵的主意,想挑战赵庄扳倒侯爷?
呵呵,呵呵,老夫都不知道是应该说你们够蠢够贪婪胆大呢,还是够蠢够贪婪胆大。
呵呵。
这事有意思了。
老夫静观你们怎么蹦达作死。
真有点迫不及待啊。”
石府练的表现则是满脸发黑。
调兵必然涉及到他的军权。知府问兵事,他不能象老通判那样推个干净轻松脱身。
朝廷要员的家,无旨,岂是说打就能打的!
感觉到危机牵连到他,他心中恼怒,按剑冷冷扫视一直抱团挑衅和剥夺他军权的原清州军将领,尽管猜不到这些人已有了坚定的投贼造反之心,却知其居心叵测,恐有不能告人的可怕目的,否则不会疯狂去攻击赵庄。
此,不得不防。
再把目光投向郑居中,他第一次毫不掩饰地对这位知府露出鄙视嘲弄之色。
倒不是他心向赵公廉,也不是讲正气讲规矩不同意攻击赵庄,而是很清楚这伙人是在找死。
想恃暴力硬吃沧赵?
你们够有胆子,可,有那牙口么?
你们自己想找死不要紧,可千万没拉上我。
老子才三十几岁,正当年,还有太多富贵没享呢。
郑居中被石符练鄙视的目光盯得不自在,恼羞成怒,冷声问:“石统制有何高见?”
石符练是开国勋贵之后,皇帝的看家狗,可不会被郑居中的权势威严吓倒。
他**道:“大人,绑架案要极早解决,需要本将尽力的只管招呼。但攻打赵庄,本将不同意。大人若要硬为。出了事,请你和蛊惑你的人一起担着。只要你能担得起。”
说完,毫不客气地也甩手直接走了。
郑居中恼怒地重哼一声,却无可奈何。
石符练不调兵,他这个军政一把抓的知府也照样能派兵,只是合法性少了道重要程序,不能和石符练同谋,把柄也落在了石家成为隐患,一切风险要自己担着。
担责任冒风险,不怕。
他是从石符练和老通判的鲜明态度中看到了毁灭赵庄的不可行性。
这二位老沧州更熟悉了解赵庄的武力,判断的更有说服力。
既然他们认为攻击赵庄不能胜,郑居中由贪婪鼓起的野心迅速瓦解,只能强行压下冲动,打消了暴力投机的念头。
他不傻,为官也很是老辣。
所以,黑永康等人再起劲蛊惑和保证,却再也无法让郑居中鼓起动兵勇气。
这些将领只得另打主意,看是不是利用军队老上司的优势,找机会蒙骗诱惑军队私自跟他们去突袭赵庄。
收拾不了沧赵,郑居中的心思不得不再转回应对绑匪上。
他看了信中内容,怎么也不肯拿武器顶赎金。
不是他爱国不肯损公利己,也不是遵纪守法,而是很清楚一旦把武器给了绑匪甚至是反贼,这么大的事,参与的官员再守口如瓶也保不住秘密。他即使解决了绑架案,脑袋也会随时被朝廷砍下来,或许还会悬门示众,满族老小也会遭难,充军发配边关险恶地,没入官坊,卖入青楼,这还是轻的,整到沙门岛这个人间地狱,哪才叫生不如死。
退一步说,就算能保守住秘密,如此把柄落入绑匪和有心人手中,他以后也休想有好日子过。
这种蠢事,他是决不会干的,再心痛钱,也得咬牙认了。
但这次,黑永康等人却苦着脸说没钱了,不但不肯代他交纳赎金,连自己那份也不交了。气得郑居中怒喝:“本官要清静清静,你们都滚。”
他却不知,黑永康这伙将领以及亲戚借着筹款的名义,已经把巧取豪夺来的店铺等不动产卖了,各家都悄悄收拾了钱财,调集了人手,分批护着家小钱财悄悄出城先藏匿在河间府。城中只剩下应付郑居中的当家人,就等着随时跑路了。
那些本地富商回家后却没傻等郑居中的决定,果断弃了郑居中,按他们暗中接到的绑匪信,把赎金老实在海上交纳了,居然真就成功换回了被绑架的儿孙。
儿孙们没受酷刑折磨,就是每人少了只耳朵,而且个个形销骨立黑瘦肮脏得不成人样,饿的。
原来,这些富商子弟被单独丢在海上一孤岛上。绑匪并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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