摽兔李吉和其他柴进那出来的好汉,眼皮子浅只看到眼前那点利,倒是不少的被诱惑动摇了。可一看大哥们都不屑留下,他们自知本事有限,得靠着跟对领导才能有饭吃有好日子过,贪图秦会的人许诺的钱财地位,却都杀过人犯过罪混过江湖,总算有些混社会的经验与精明,知道没根的许诺靠不住,搞不好就是先乐后哭都来不及,所以都没敢真应承留下,都看着宋江。
剩下个矮丘乙郎就是个脑子有水的半傻子浑人,只信只听生死想依的李吉的话。
秦会的人没有诱惑孔厚。
孔厚整天和宋江形影不离,傻子也能看得出孔厚紧跟宋江,并且是宋江最重要的帮手。
至于王四。
那是宋江的贴身保镖与小厮。
秦会的人既轻视,也不会产生诱惑其留下的心思。
秦会的计划失败,不知根本原因,但判断出黑矮最没本事的宋江却是这伙人的主心骨,最少是个得到同行者信任拥护的主头。
他为山寨的生存问题着急,为无法留下这些好汉好帮手上火,更为三结义兄弟居然想追随宋江而心惊恼怒。
这个宋江到底有什么本事与魅力,居然能牢牢吸引和控制住这么多好汉死心塌地跟着?
难道说就是因为呼保义、孝义、及时雨的美好的绰号?
他心中杀机更炽,正琢磨怎么才能既除掉宋江又不得罪这伙人和三结义兄弟,破局时,宋江和孔厚也从同行的好汉中了解到秦会的心思。
孔厚私下提醒宋江说:“公明哥哥,从咱们上山,蛇角岭这帮头领的表现情况看,咱们形势不妙啊。
这帮子首领中,除了张大能、王彬、李彦三直爽汉子,其他首领内心里根本没把哥哥当回事,要不然不会养个伤就不照面。那秦会只怕没安好心。我看他不但是眼馋咱们有本事的弟兄们,恐怕招揽不成已起了杀心,甚至早就有了杀心,从上山时起就萌生了歹念。”
宋江在郓城县当押司,却官场江湖两得意,在这方面更敏感,更有经验。
他更早就意识到了危险,点头赞同道:“绰号能叫毒角蛟的,岂会是心正无谋手软之人?”
恼怒的是:同来的这帮子弟兄被隐讳招揽而不从,明知道身在虎狼窝却整日介胡吃海塞,就象几辈子没吃过好东西没喝过酒的穷鬼一样反复丢人现眼,常常喝得大醉,死猪一样被山寨的人抬回来,毫无戒备心警惕性,就不怕被人灌醉后轻易宰了随便丢山里喂狼?
这些人是觉得自己是蛇角岭需要的人,有价值,蛇角岭不会下毒手收拾了他们?
他们有没有想过我宋江的安全?
我武艺不行,缺乏自保能力,需要他们警惕而紧密地围在我身边,他们却没这个心,没人把我真当带头大哥在乎,还是武夫心粗压根儿没向这方面想过?这种人可用吗?能用于成大事吗?
宋江也同样为自己收服计划毫无进展而着急上火。
秦会起心,起码有机会出手。他空有能说得神仙动容的本事,却连接触展示的机会都没有。
现在,事无希望,又身陷极度危险中,是不是应该当机立断放弃计划设法安全离开?
放手了是真舍不得啊。
多好的兵源!多好的铺路牺牲品!
离了这,再上哪能找到这种人!
宋江陷入焦虑而犹豫不决中,吃不香,睡不好,嘴里烂了,后背被火顶得发痒。
孔厚自然能看出宋江的糟糕又矛盾的心情。
他沉思了好一会儿道:“哥哥,你有没有发现负责招待咱们的那个姓郑的女首领很特别?”
“有什么特别的?”
宋江闷声闷气的。
在他心里,郑氏确实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尤其可贵的是能说会道,极有眼色,精明强干,场面应酬真是把好手,不,是高手,别说一般男人,就是极善于应酬的他也常感觉有不如之处。
但女人就是女人,再能干再厉害又能顶什么用?
大宋是男人的天下。男人做一切主,说了算。成大事还得靠男人。女人至多只能锦上添花。
不知是生理原因,还是思想观念或事业心什么的,宋江确实不重视,不在乎美色,不亲近女人。他的眼里只有男儿英雄豪杰,女人再出色,他也不放在眼里。
他的女人——死的阎婆惜年少青春,很美丽动人,可红杏出墙,无耻无情背叛他,他却只是感到尴尬别扭恶心,并不伤心失望嫉妒恼怒等等男人顶绿失意丢尽颜面后应该有的情绪。失手杀了婆惜,他也没有因怜惜而后悔,或报复教训出轨出口恶气的快感,唯一的情绪是为个女人断了仕途、事业,成了亡命天涯的杀人犯,太不值。他只后这个悔。
到如今,不过一年左右光景,若没人提起,他都忘了阎氏曾经的存在。
总之,郑氏再能干,再美丽,再知情识趣,再讨人喜欢,于他的收服计划没用,那就和他宋江根毛关系没有,会说话的鹦鹉而已,完全可以忽略不计。这女人是蛇角岭的人,是秦会的人,要说有点关系也是需要防备被女人的阴毒暗算了。
宋江心里也明白,带来的这些弟兄们对危险麻木,见天沉迷酒宴应酬之上,有很大原因就是因为这个郑氏长袖特善舞。
弟兄们被郑氏这个一本正经的妖精的美色迷住了,被比美酒还香醇的甜言蜜语花言巧语弄得神魂颠倒。
大好男儿岂能被区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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