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钱心领神会,立即点了五十骑兵,和葛管家当日飞奔南皮县,赶到了正是晚上,办不得事,就先在葛家歇息一晚,不想一开门进庄院,意外发现葛家内宅居然隐隐约约有灯光,老钱和所带骑兵都是打辽寇防刺客拿贼最有警惕性和经验的,立即扑了过去搜查,结果正好逮着王二狗三兄弟。
葛管家惊讶地知道了主人的藏宝秘密,为主人的心血财产没被陈氏四腐抢走而高兴,为主母和小姐有足够钱财傍身欣慰。管家老钱冷眼旁观葛管家的表现,不禁暗暗点头,这真是个忠心耿耿到无私欲的忠仆,就手利用王二狗三兄弟当苦力把洞中钱财都取了出来,令三十个骑兵连夜押送回赵庄交给葛家母女收好,又严刑拷打王二狗三人,问明了一些事,把王二狗的两兄弟直接斩了埋了,第二天押着吓得差点儿瘫了的王二狗去了南皮县衙。
那配合郑居中控制沧赵来南皮的狗官县令哪会关心葛家的血案缉凶,只感觉是个发财的天赐良机,坐在县衙正和心腹商量琢磨怎么把财产从葛家无依无靠的软弱母女手中夺来吞了,骤然看到钱管家到来,搞明白了原来是沧赵的人为葛家事而来,就装腔作势打官腔说本衙正在办理此案,不劳侯府的人操心。
钱管家看出这厮当失势的沧赵是好欺的想玩官僚衙门冠冕堂皇那一套糊弄人实则是打脸挑衅,立即冷笑,喝令押上王二狗,揭破本县二都头敲诈勒索苦主并趁葛家无人私自入内名为搜查实为抢劫一事,要县令当堂治罪。
二都头吃一惊,当然极力否认,还抖胆牛气地喝问钱管家休要拿捏着开除的县衙临时工王二狗私人不法行为就信口雌黄诬陷本都头。
两都头都是县令直接带过来帮助掌控南皮县官府武力的,皆是追随多年得用的心腹,县令自然也不肯治二人的罪,正要耍官腔搞惯熟的扯皮推托手段包庇二都头。
不料,钱管家冷笑强横道:“铁打事实面前,还查什么?”
一指得到县令庇护而格外昂首挺胸嚣张不服的二都头,老钱不屑道:“就这么两个癞皮狗一样的东西,我沧赵会诬陷他们?尔等也太瞧得起自己这区区小吏身份了。”
二都头羞臊又怒极,居然敢反唇相讥。
县令也冷笑哼着,心说:“你沧赵已经不是过去的官家宠臣一门了。你主子对官家说话不好使了,别说象过去那样收拾宰相级大人物,就是我这有靠山的小小知县,你主子也奈何不了。我怕你何?这南皮县衙,本官说了算。我就不听你的,不鸟你的威势,你又能如何?”
板下脸,正要义正辞严地呵斥老钱休得仗着侯府在衙门放肆。
不料,他不肯治罪,沧赵代他,几个沧赵骑兵直接扑过去捉拿二都头。
县令既惊又怒:这沧赵家仆在衙门大堂敢如此无礼,眼里还有王法吗?
二都头更恼怒,自不肯束手就擒,拔刀反抗,还喝令衙役上前围拿这伙敢公然破坏朝廷律法的沧赵歹徒,却被沧赵骑兵直接下了狠手,两人收拾一个,合力几刀就砍掉了二都头持刀的手,又毫不迟疑地又剁了二人另一只手,直接废了二人。如此还不算,又摔倒在地,一人踩了,另一骑兵夺过惊呆了的衙役所持的水火棍,对二都头暴打,打得双腿畸形。
其他本县招收的地痞恶棍衙役捕快敢动手的,也纷纷被沧赵骑兵直接砍成残废。
跪那吓得屎尿齐流的王二狗也被直接乱棍打断双腿,眼瞧着也残废不可治了。
狗知县吓得瘫软在椅子上,也惊得尿了,牙齿格格格上下直打架,两条腿哆嗦地象乱弹琵琶,两眼瞪着只顾发直。
钱管家拿着从打残废的狗头县令师爷、县押司和二都头等县要员那招供的累累罪状,揪着县令的脖领子,冷笑道:“你读了一肚子孔孟之道,穿着朝廷命官的官服,戴着代表官府王法权威的官帽,原来就是这么讲孔孟之道,这么尽忠报国的?”
县令面无人色,往日官派气度从容,巧言令色,极佳的口才,极灵的口齿突然都失灵了,只剩下肥肉哆嗦。
钱管家鄙视透顶地瞅着这县令:这种狗官,贪污腐化残民如恶狼,胆大勇猛无比,当北方野人杀来时就会是现在这样的烂泥一滩,骂他是狗,对狗都是种污辱。此等文官士大夫当真是猪狗不如。
他啪啪连抽县令几个大耳光,打得县令鼻青脸肿蒙头转向,冷笑道:“你以为凭着几篇废话文章换来的官身和溜须拍马钻营换来的这身官皮,坐镇一方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今日事后可以好好找你的靠山上告。看看官家是治我这个失宠之臣家的奴仆的罪,还是治你这得宠靠山家的走狗的罪。”
县令在晕头转向的疼痛羞耻中却猛然开窍弄明白了一件事:赵公廉得宠,其家的人反而要注意形象与影响不敢仗着势力肆意逞凶,失宠了,反而没了顾忌,想怎么横行就怎么横行霸道,只要不触动官家心中的底线就行。
那么,官家对赵公廉的底线又是什么呢?
只怕只要是沧赵不反,官家在需要甚至依赖赵公廉的时期就会忽视沧赵的一切横行不法。无非是最后算总账。
呢妈的,这时期,沧赵人反而比做宠臣之门时得到更多容忍宽容,比堂堂皇太子的威势也大得多,更难招惹。
怪不得郑居中和沧赵斗法,赵公廉根本没稀得亲自出手,连鸟都没鸟郑居中的种种挑衅刁难,郑居中却趴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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