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怒极,立即双双张祖弓射杀,箭箭要伤夺命,一气杀伤了十几个官兵,没箭了,胆丧的官兵顿时又胆肥了,舞刀枪狞笑扑过来,却被二人整天以石子赶羊控制羊头行进方向而无意中练出来的飞石绝技砸了个惨乱,随即被两怒极的小老虎舞铜鞭追上打杀个干净。
那军需军正带着几个亲信在悠然自得吃烤肉享受鲜美羊汤,坐等部下完成任务,被温奇温显爬上山堵在院中一气打杀了。
面对父母惨死,他们可以想像到整个血案经过是如何在温馨中发生的,更恨官兵的凶残没人性比强盗还狠毒,强忍悲痛,用木板床板做棺材收敛了父母,安葬于附近一天然山洞中。
那山洞是温家最初入泰山野地而居住过的地方,肚大口极小,单人棺材刚刚能通过洞口放进去。又把官兵的武器挑了好尖刀贴身收了防身,其它武器都放在洞中掩藏也是当陪葬品,并把军需军的脑袋当血祭品,大哭以石头堵了洞口,掩上藤萝野草。外人很难发现这处秘密。
剩下的尸体扒光了,搜了钱财要紧东西,衣服靴子等烧了,光尸体任山中野兽啃食,以他们经验,不屑一夜就能只剩下骨头,谁也看不出死的是谁。结果扒衣搜身时在军需军身上找回了这伙人搜家找钱财而搜出来的温家家传武学秘籍,哥俩又收好了,因此也更恨官兵。
山野小子,整天和山中凶残野兽争斗,放牧杀生见血惯了,本事又强,胆子奇大,杀了这么多官兵为父母报仇雪了恨,心中只有无限失落与悲痛,并无丝毫慌张,不敢在此多留,当即骑了特意养了好赶山路的两匹劣马,赶了所有羊弃家而去,到了最近的山外山村,把小羊和种羊给了每次出山卖羊和采购日常所需都会经过并得到帮助的热心善良百姓算是报答,借口说是他们要投亲当军官举家进城享福不养羊了,把剩下的羊赶了在集市上镇定自若地卖了,带着钱随即逃走。
正是极度仇视官兵,两野小子无意中发现有官兵小队骑军押着浩浩荡荡的百姓队伍,以为又是官兵害人,不禁想起惨死父母,气往上撞,义愤填膺,愤慨下又自负本领就象这些日子游荡仇杀报复遇到的一切看不愤的事那样断然埋伏偷袭。
花荣听罢温家惨案,不禁头皮发麻,一股凉气从脚底直窜心头,即使在炎热大太阳下晒着也激灵灵打个寒颤。
从铁匠村,梁中书制造惨案,到孔家庄,地方县令与地主恶霸勾结制造惨案,到温家,官兵制造惨案,到赵岳透露的南皮县葛家庄,陈氏四兄弟制造惨案,这一桩桩一件件无不是以最直接粗暴凶残手段对良善或无辜百姓行凶。
大宋中央君腐臣奸,地方从梁中书这样的封疆大吏到最基层县令,官府从上到下,从文臣到军队都敢猖狂作恶,已经达到肆无忌惮的地步,随便捏造个罪名就敢直接屠杀众多人命,连拿人获取证据的必要程序都不讲不守了。
这还是个体统有秩序的正规国家吗?
而民间,象陈建文兄弟这样的,原本只是家乡的地痞恶霸,为祸一方却也不敢太放肆,算不得罪大恶极该死,却见财起意,因怨生恨就敢灭人满门,终于走上穷凶极恶的道路,究其社会原因也正是看到统治者凶暴所为国已不国了,社会乱了,国家说不定要完蛋了,当强盗不但能过得逍遥法外而得享乐,不是绝路,而且反是一条有前途的出路,这才敢出手。
这一切都证明,一个王朝的末世到了,无论官民,藏在心底的贪婪与邪恶都随着社会日益变坏而释放了出来。
表面繁花似锦,兴旺发达,发展如烈火烹油般迅猛的大宋已彻底陷入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人心崩坏离乱,只需要一重大契机轻轻一碰,大宋百年恩养士人宽待百姓所好不容易形成的富裕稳定王朝就会轻易垮台。
而赵岳看到的则是民族悲哀。
统治者们大讲孔孟仁义,实际却是权益高于一切,道德只是华丽外衣与工具,却成功把百姓愚弄为道德重于权益、儒腐守旧、麻木懦弱、自私愚蠢、一盘散沙的老实本分人形牛羊。
百姓当权益受到侵害时,忍着,忍无可忍仍然不敢反抗来争取最低级的生存权益,坚持忍,寄希望于老天爷显灵降下对祸害的惩罚,挂在嘴上的总是‘老天有眼,会收拾他的。’企求的是‘救星’站出来维护他们的权益而慷慨悲壮牺牲,自己却聪明地缩头等待别人以命换来他的权益,事后无非称赞一声救星是好人,发几声感恩叹惜,了事。
铁匠村、孔家庄以及温家兄弟的反抗事件,在大宋民间根本不具代表性。
铁匠村敢断然团结一致以武力反抗官府暴行,是因为接触多的是江湖客或亡命之徒客户,无形中受到影响,有了胆量与反抗意识,也具备强大的武装力量,有势力反击掉侵害他们权益的罪恶。
孔家村敢反抗则是本为凶野山民猎户,又久受险恶白虎山中不时出没的强盗威胁与影响,团结一致以武力保护村庄惯了。
温家兄弟就纯粹是为父母报仇雪恨的激怒与勇敢。
对大宋绝大多数百姓来说,若遇到上面三者的灾难,束手缩头等着清天大老爷或者救星出现决定命运结局才是常态。
两脚羊太好欺负。
这导致宋后的王朝历史一个比一个惨烈悲壮。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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