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步稳住人心,方腊微松口气,入洞察看,越看眼越红,结果在自己的‘御’桌上看到有一封信。
海盗在信中写到:方腊,摩教想占大宋江山,你想当皇帝,这与我海盗帝国无关,但吃我的穿我的靠我发家积起势力却敌视我,处心积虑对付我,还妄想此次让我为你顶罪恶与黑锅就得付出代价。
打你这个洞穴只是教训提醒你一下人要懂得感恩,更要有人性,不能忘本。
我海盗帝国已经立国有稳定江山,我王尚且勤俭奋斗,不贪图女色,不奢侈腐化,更不害民,体质强健,武艺高强,精神旺盛。而你摩尼教梦想的帝业还影子都不见呢,你缩头潜伏洞穴偷偷摸摸当个黑/帮头子,实质政治权力根毛未有,连偏安一隅都算不上,却已经在拼命残民追求腐化享受,露出无识不堪卑夫小人物本色,连大宋腐朽的寻常官员都不如,也配追求帝业?
收走你的财富美人是为你好。别再沉迷酒色腐化坑人害民躲在洞穴玩自娱自乐可笑的皇帝把戏了,留着体力和精神和大宋厮杀吧你,否则没干倒腐朽大宋反被大宋轻易砍掉你腐朽叛逆的脑袋。
方腊阅罢,被海盗的无情嘲讽与鄙视不屑气得浑身乱颤,大叫一声:“我方腊此生不杀光海盗誓不为人。”
这些年,他当教主如皇帝一样,被人遵从和奉承惯了,早不是往日的平民英雄心志,几时被如此轻蔑挖苦过。
常言说得好,英雄无善类。枭雄更是如此。
英雄再不善,也有人性底线坚持。而枭雄则不然,有大志大才却无人性操守底线原则,只凭喜怒和需要行事。典型人物如枭雄曹操,为报父仇,一怒兴兵迁怒于徐州无辜百姓,屠城屠村,一路屠杀过去,展现的是霸道残忍野兽的一面。这是英雄干不出来的。英雄只会找正主报仇雪恨。
方腊怒极,顿时凶性大发,狂叫着,立即命令部下干将召集散在民间当百姓的秘密教兵,要袭击反抢海盗军,破坏移民。凡那奔向海边去投靠海盗的百姓,遇到了一律杀掉。既不能为我用,就使劲杀。能杀多少是多少。
移民?
移尸体去吧。
打海盗能报仇雪耻,能破坏海盗利益,能抢劫到失去的钱财武器,还可以冒充自发抵抗海盗侵略的大宋义民,就算露出摩教的势力,官府不知底细,也只会为治下百姓敢组织反抗有能力反抗海盗的肆意行凶而高兴,说不定还要盲目表彰。
方腊即使怒得发狂了也没忘记算计,展示的是枭雄的本色。
他叔叔方肥、娄敏中、王寅等高参重将们也感觉这是个好主意。四大元帅中石宝、厉天润、司行方都狂叫定把海盗重将要员的首级砍下还以颜色。至少不能让海盗肆意践踏欺负而不吭声。真当我摩教好欺负啊?既然和海盗彻底翻脸,以后不可能再继续走私贸易,那是时候对海盗亮一亮獠牙亮一亮势力了。
只宝光如来邓元觉皱眉深思不语。
他们想得挺好。事实却再次泼了他们一头冷水。
平常散在民间当百姓过自己的日子的广大教兵,本应该得到秘密传信后一呼百应,抄出家中藏的各种自己准备的武器,这一村那一地这三百那二百的迅速组织起来最终成为震憾人心的摩教大军,可事实上却是应者寥寥。
有些村庄甚至十室九空。
人哪去了?
自然是移民路上。
这不是海盗军强迫的。
苏杭二州是摩教最兴盛的地方。杭州更是摩教的大本营。教民众多。
海盗帝国自不会蠢得把摩教根基地的民众全部强移走,让一心夺政权翻身当官做老爷的邪教狂热脑残分子大批来帝国。那是自找麻烦。
帝国是人间乐土,不是那些放着勤奋努力就有好日子过却总想造反当官过不劳而获生活的人搞事的国度。
海盗军强迁城市人口是因为摩教成员基本都是乡野的贫民,城市里很少有摩教教民。
教民分布是如此格局一是乡野方便隐秘传教和隐藏。二是乡野百姓更贫穷无知迷信盲目,好诱骗蛊惑。城里人见识多,百姓相对的也比乡下人富裕,“革命”要求不迫切,不好发动。更主要是城市是官府统治严密的区域。在城里传教很容易暴露,被揭发出来报官请赏的几率太大了。
城市人口强移走,狂热脑残分子要追随摩教大业,自然死也不肯走。
露出的这些死守家的人,如果不是利益和大宋统治绑在一起的既得利益者,就是陈腐守旧或危险分子,都是帝国不稀得要的,财产搜刮光,人任他留下,到时候不是摩教起事杀人者就是被杀者,全死光才好,正好清理出清新干净的江南。
移民中有点邪教分子问题也不大,等散到帝国各地,邪教分子越发势孤力单,又不可能返回大宋了,忠诚摩教心不死,但有什么想法都白搭,狂热脑残的会被邻居就揪出来。不想被揪出来惩罚,就得老实忘掉过去适应新身份新思想,或快或慢地在安宁美好的生活中转变。不转变也得憋着心中邪教念头,憋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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