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可治的冒领克扣军饷这种军队顽疾都能在全国瞬间消失。
只是,忠心、战斗力什么的就呵呵了。
有希望整顿成好兵的官兵差不多都跑了,剩下的主力是没资格投海盗国的兵。
指望无良军痞和充军补额的罪犯地痞恶棍组成的新军形成忠勇军,还不如指望母猪上树。
各地方文武就是把自家贪墨的财富全倒贴军队,也休想成事。
况且,我死之后管它洪水滔天的官场风气已深入官僚骨髓,贪腐已成了传统习惯,各地文武岂会掏出自己辛辛苦苦捞的钱财用于公事。能收敛一时贪婪度过眼前危险就已经是极限了。
但地方官报上中央的肯定是各种自己治下的官兵是如何对朝廷忠心如何骁勇敢战说辞,并且还能有事例证明。
反正上下一起哄皇帝开心蒙蔽皇帝,欧阳珣承担的皇帝重托的第一任务了自然而然胜利完成了。
而且,上下官僚会一齐替他使劲表功。
哪个不长眼的敢出来揭露欧阳珣没干好工作有负圣恩,上至中央下到地方的文武会先不干了,群起声讨那人不死不算完。
也就是说在皇帝眼里,欧阳珣的工作成果和能力都是刚刚的,真是忠君干臣,没辜负圣意提拔,值得信任重用。
绝不会露馅。
此刻,欧阳珣悠然坐在兵部喝茶,当看到报上来的梁山泊周围诸府的奏报后,迅速一扫内容,当场对送奏折的属下官吏哈哈笑起来,表面是对这些地方官员精忠报国并且做出大功的喜悦,实则是开怀嘲讽冷笑。
他对以田师中为首的文武官员冒功讨皇帝欢心请赏,以及奏折中暗藏的对沧赵家族的阴险用心了然于心,对此手段更是冷笑连连,不但没设法拖延隐瞒,而且笑够了,当即提笔做了指示:建议立即呈报上去。
“你速把这些奏折送尚书大人批示。”
那兵部官员只是个小吏,虽有官场精明和久混兵部的见识,却哪里能看透事关大局的事中暗藏的猫腻,哪知道兵部二把手还实权钢钢的大人物内心真正的想法是什么,
还以为这真是件全是恶报中突然出现的唯一大喜事才让侍郎大人如此开心,他也是满面欢喜,巴望着能从送喜报的事中讨尚书大人也欢心顺手得些好事,当即对欧阳珣恭敬应声诺,欢欢喜喜去了。
兵部尚书石肤对大宋政治军事情况还是有点见地的,虽然真上战场指挥打仗就会是草包,纯是嘴炮党,但看透这种奏报还是有水平的。
看到属下捧着数件奏折满面欢喜与恭敬的笑容脚步轻快的进来,不复这些日子以来获悉恶耗不断造成整个兵部甚至东京城的沮丧沉重,石肤也好奇心大起。
“这些是喜报?有大好事报来了?”
那小吏油滑地回应:“下官识浅,岂敢在英明智慧的尚书大人面前乱评价奏报卖弄?一切自有大人您明断。”
石肤秉承开国勋贵石家混富贵的深厚传统实力——不要脸,本身就是个高明的官场老油条,对同类人也喜欢。
他听着马屁,心中舒坦,轻嗯一声。
那小吏听出了尚书大人对他的满意,心中欢喜无限,举止间显得更加恭敬谦卑顺从,点头哈腰把奏折小心翼翼奉上。
石肤接过先看了放在最上面的田师中的奏报。
他看得很快,但反复看了多遍,直到确认完全看明白了,又翻了翻其它奏折,看到内容大同小异,脸上才慢慢绽放出点笑容,嘴上说:“还真是大喜事呢。难得。在这当口真是难得。”
心里则不屑地暗骂田师中等人:拿这种东西来糊弄老子哄骗朝廷,真是想功想升官讨皇帝欢心想疯了。“
他久在中央,久事军武,家族在地方军中多有眼线和实力,哪会不清楚大宋地方厢军武装都是什么鸟样子。
内地军几十年没打仗了,久疏战事,军纪败坏,战斗力不堪,常常是数千人配置完善武器却被几百甚至几十个缺甲拿土造破烂刀枪的悍匪山贼就能杀得丢盔弃甲大败污输,哪是打仗的料。
太多地方上报的剿匪灭盗捷报不过是化败与罪为功的谎言。
眼下,若说被淮西王庆、河北田虎这两股反贼时时威胁的附近官兵和前去围剿的军队被逼出了点战斗力,这还可信点。被强势的沧赵家族带动的经济繁荣治安稳定的梁山泊周围的官兵能骁勇善战合力打败并灭杀论万数的强盗,那才奇了怪了。
即使这些州府的军队,主力是从沧北来的边军,那也不可能有这战斗力。
能力先不说。
若真有这战斗勇气,这些官兵和将领也不会被文成侯当废物祸害一样顶着当时巨大的压力硬是裁掉赶走了。
且不论赵公廉的品性和混官场的智慧,单论治国发展经济和统军打仗这种文武双全奇能,至少是全大宋,赵公廉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以赵公廉之能,这些边军和将领但凡有一点可用的希望,他也不会强硬地一个不留甚至不惜大开杀戒。
这种无可救药的鸟兵烂将,个个是贪生怕死之徒,祸害百姓倒可信一个顶两,田师中等人也敢用来吹嘘能打大胜仗!
随着二龙山成为蔡京眼中钉,盗首晁盖成为东京官场不少官员熟知的人物,负责镇守青州的兵马总管秦明也被注意了解到。
秦明号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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