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影顺天桥的护栏向桥面瘫软下去,紧紧闭住眼睛,一点都不想睁开。
这一切真讨厌。
学习不好外加脑袋瓜不够活络就基本等于gaver,成绩一般必须考不上好大学。
可烂大学毕业出来为什么就没人要?
花影越想越伤心。
她的脑海中出现小学初中高中老师授课水平一般般的模样。
然而,并没什么用。
不能怪老师授课太生涩,尤其是数学!
初中那位数学老师姓甚名谁,她一辈子都不会忘掉的。
“好吧!不怪你们,是我笨!不是你们教课教不好!是我自己智商太低!理解力太差!不能领会你们晦涩的授课内容!”
苍天呐!
照本宣科我也会啊!老先生们!
花影瘪嘴一笑,闭上眼睛的世界,一定是另外一个世界。
她没想错,那的确是另外的世界,那是她自己的精神世界,和现实严重脱节。
什么?严重脱节,别扯了好不?
只是很穷很没本事而已,干嘛定义为严重脱节?
太过分!
花影的心又痛了一下。
医院最近都开设胸痛门诊,大门上用最大最显眼的字警示出来:胸痛!不能忽视!
她有些哭笑不得,那是心肌炎好不好?
现在这种痛,是因为没钱没工作没社会地位没男朋友没人疼没人爱没人理睬……
总而言之,就是传说中的一无所有而又无从得到、无能为力。
“为什么要姓花?”……
花影悲哀至极,叹口气,分明无钱可花,却偏偏姓花。
钱!
是多么重要的东西。
然而,自己却身无分文,难道上辈子做了什么缺德事,所以这辈子要姓花,还要无钱可花,不但无钱可花,还必须身无分文?
没天理!外加自己确实又笨、理解力又差!
“努力也没用!”这句话是专门用来形容她的吧?
她无助的仰起头,紧闭双眼,感受刺骨的寒风吹过面颊的刺痛,脸色越加苍白。
“钱……”
“钱……”
“亲情,友情……”
“爱……情……”
……
花影颤抖的悲鸣声像寒夜的鬼叫,总之不是那么好听。
天桥上实在太冷,唯有神经质脑抽筋的人,才会在这种天气、这个时间,跑到郊区的天桥上来。
有时候,人因为一时愤怒,情绪失控,精神达到某种亢奋状态,所以感受不到外界坏境的刺激。
当愤怒和郁闷发泄完毕,外界环境的冷暖刺激就会随之而来,毫不留情。
就像现在,她如此严重犹如鬼叫的呜呜走音就是被冻的。
现实是残酷的,她如果想回到床上,盖上棉被……
那得走很远的路,因为现在早就没公交车了!
这才是花影忍不住放声痛哭的最主要原因!
她真的好想睡觉。
毕竟坏情绪已经成功发泄完,无厘头的胡思乱想也要告一段落。
人总要回归现实,现实是要工作,要吃饭,要有钱,最起码能挤得起公交车,买得起方便面,喝得起自来水。
不然,怎么活?
……
天桥下,四辆豪华跑车停在宽阔的柏油路边。
从车上下来好几个人。
其中有个穿一袭黑貂皮草的年轻女孩,踩着极其精美的恨天高,一脸愕然,望向天桥上。
可她什么也看不见,因为夜雾太重,就算有四辆车的大灯照明,也无法看到天桥上面的情形。
“人家不要去!你们去吧!不就是失恋的疯子在乱喊?有什么好看的?”
宋菲菲双手抱怀,一脸寒风戚戚的表情,迅速钻回车里,冻得花枝乱颤,顺手将黑貂皮草上的雾水掸得干干净净。
“菲菲,你不去?”
另一个女孩缩在车里,也不愿意去凑热闹,这绝不是她多么的清高,而是外面实在太冷。
“嗯,不去,太冷,没意思!我的菜不在这儿!没兴趣!”
宋菲菲一脸傲然,望向车窗外站在一起的四个大男孩。
“你们都不去?”
其中一个男孩走过来,半开玩笑的意味显露在他那双有点迷人的眼睛里。
之所以迷人,不是因为他真的很迷人,是因为他简直太有钱了。
“晓泽哥哥,恐怕只有你的那位愿意上去了!”
宋菲菲嗲嗲地嘟起嘴巴,将目光转向后面正从韩晓泽车上下来的女郎。
车灯的强光中,李茵的包臀皮裙和大长腿外加一件很厚实的华丽火红大衣,在寒风、灯光和夜雾中显得分外惹眼。
“晓泽,我跟你上去吧!你们几个啊,也确实够无聊,我还急着看你飙车的样子有多酷帅呢!”
李茵踩着模特步扭到韩晓泽身边。
其实她一点也不愿意上天桥,开什么玩笑?这么冷的天,在车里跟着他们玩飙车还差不多。
再说了,今天晚上来,是要亲眼看看本城首富的大少爷到底有多高傲?天底下哪有不偷腥不贪色的男人?
她才不信!
所以,她对天桥上鬼叫的那个女人毫无兴趣,但,碍于韩晓泽的面子,她还是下车来了。
李茵瞄了一眼车里面躲着的宋菲菲,嘴角不由得扬起。
她知道宋菲菲这女人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
张氏集团未来董事长的夫人?
宋菲菲啊宋菲菲,你真是心比天还高。
李茵似笑非笑将目光从宋菲菲身上挪开,娇嗔道:“晓泽,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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