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壮丽的霞光染红了湖水山色。
渭水向东南长安有着数条支流,归巢的鸟儿飞过霞光,流淌的河流有着渡口,数条小船并排栓在渡桥桩木,归家的渔夫、船夫收拾一番,走出桥口招呼另一头,蹲在河边端着木盆洗衣、淘米的婆娘、。
“孩他娘,洗什么洗,回家赶紧淘米煮饭!”
那边,说笑的村妇、姑娘呐喊着回了一声,有人端起木盆起身准备离开,陡然停下脚步,余光好像瞧见了什么,转过身,一下大喊出声。
“那头河里有东西啊——”
走上河岸的一帮大老爷们循着村妇望去的方向,转过身,映着霞光,彤红的水面隆起一块长长的水包,由西向东飞速而来。
妇人喊出声音的片刻,反应过来的,还是未反应过来的,一阵河风夹杂卷浪哗的扑来河岸,将人冲翻在岸边。
“我的娘.....怎么回事,刚刚怎么回事,好大浪的!”
有人抹去脸上从地上起来,眼中只剩下靠在渡桥的数艘小船随着波浪,哐哐的互相拥挤碰撞,稍远的河面上,还有落水的人正游去河岸,惊慌的指着水里大喊大叫。
“怎么了,怎么了,船怎么翻了?我咋掉水里的。”
“有龙啊,水里有龙!!”
“小心,都快上岸!”
“那东西好像朝长安那边去了。”
而向东的河道,余波过后荡漾的水面,隐约还能看到远方水底有一条极长的黑影占据半个河面,急速游移而去,分开的水浪朝着两岸拍打,随后,消失在人的视野之中。
向东而流的支流河道,沿途还有不少村寨,太阳落山的片刻时辰里,响起许多人惊呼呐喊,飞过天空的鸟儿慌乱的不敢落下,俯瞰下去的河道里,粗长的黑影贴着河底蜿蜒而行,沿着支流的岔口,向着浸在橘红光芒里的巍峨城墙过去。
......
陆良生站在芙蓉池,掐着时辰的指头放下,回头见杨坚以及一干文武已从那边的紫山观震撼里回过神来。
“国师,这庙观是如何从天而降的?”韩擒虎忍不住问道:“可还能再变一个出来?”
书生露出一抹笑,看去那边的快要贴到城墙的建筑。
“此观非我建造,不过收在法宝当中的,此时用上,也是避免大兴土木,耗费钱粮人力。”
“原来如此。”
得到解释,杨坚心里也是松了口气,若平白变出一座建筑来,那就不是什么修道者,该是神仙了,轻抚过须髯,回头看向众卿家,哈哈大笑起来。
“......国师之言坦荡,可就算如此,朕心里也是极大震撼啊。”
那边,文武百官一一拱起手来,纷纷附和。
“是啊,那么大的房子落下来,光这动静能吓坏不少人。”
“上柱国说的不错,要不是我老鱼身经百战,骁勇果敢,怕也是吓得尿裤子了。”
哈哈哈——
杨坚笑的豪迈,观文武百官的表情,心里颇为满意,陆先生露的这一手,看来已让他们心服,国师一事该是不会有什么争论了。
想罢,走去族弟杨素和陆良生中间,看了会儿湖面:“陆先生,时辰也不早了,朕该回宫,上达天听的大祭,先生来择良辰。”
“待我推算一番,再转告陛下。”
杨坚点点头,推算好辰时这方面,他也不懂,自然听陆良生的,就要离开,却见书生、族弟站在那里没有要走的意思。
“陆先生这是还有事?”
“有一位朋友要来,陛下与百官不妨再等等”陆良生点了下头,露出一抹笑,掐算着时间,那头老蛟该是快要到了。
“朋友?”杨坚眼里有些疑惑的看去一旁的杨素,后者点点头,又摇摇头:“陛下,为弟也不知是什么......”
还没说完,他眉头顿时一皱,然后双目大睁,看去芙蓉池南面尽头的水门,感受到一股妖气汹涌过来,城墙上士兵奔跑,探身指着墙外的水道。
“那边的水怎么了?!”
“怎么倒流了!”
“水浪这么高,快把水门拉上去,不然要冲毁!”
铁链在城墙孔隙里哗啦啦绞动,杵在下方河道的栅栏挂着水帘缓缓向上拖拽,不多时,城外的河道隆起的大水包推着水浪翻去两岸,就在水门拉起的刹那,水面忽然平复下来,只有冒出几个硕大的水泡破裂,升起几缕白雾。
连通的芙蓉池,依旧在霞光之中风平浪静,没有一丝波澜。
“刚刚怎么回事,朕好像听到远方城墙有士兵在呼喊。”
站在这边看不确切情况,但听到声音呼喊的,不止皇帝一人,文武百官也有不少听见,纷纷涌来围在杨坚周围时,一道声音从远处的芦苇后面响起。
“陆道友,遍览山河,好兴致啊,不知唤齣来有何事?!”
原本观察四周的杨坚,连带周围的文武眉头微蹙,芦苇毛杆轻摇慢晃,一个青墨衣袍,头戴发冠的中年男人,信庭漫步般走来,须髯怒张,双目威凛看着这边却有笑意在里头。
“陆道友,这人是谁?”杨素问了一句。
“朋友!”
陆良生让众人不用惊慌,转身迎上过来的中年男人,拱手施礼:“让道友匆忙赶来,在下先赔个不是。”
被差遣过来,场面话还是要说的,不过能见书生这般谦和,潜潭老蛟心里也是舒坦,笑呵呵回一声。
“不必,陆道友还老夫龙筋这份恩情,哪里还得完。”
随后才开口问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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