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我爸怎么才能同意我照顾外婆,我爸说让我不要想,好好学习就行了。我想向我爸证明我不会耽误学习,我跟我爸打了个赌,我高中毕业的时候就让我可以照顾外婆,哪怕我带着外婆去读大学他也不能拒绝。我爸很爽快的同意了,还说如果我做到了就送我一个房子记在我名下,我开心谁住就谁住。”
“后来,我用了一年的时间,直接去参加中考,考上了高中。高中我读了一年半,考了,拿到了三个offer。其实我不想去国外上,毕竟外婆肯定会不习惯的。我只是想早一点拿到offer,这样我就早一天达成愿望了。这个别墅,就是我爸承诺我的那个房子。”
典时感觉自己已经猜到了结局,不忍心听下去。而王曜从头到尾都没有太过悲伤的样子,只是淡淡的说:“我的确坐到了15岁不到就完成了自己的愿望,可惜外婆没有等到。”
“人各有命,有些遗憾总要看开。”典时轻声安慰,在这件事上他深有同感,从小到大这些年,他送走了太多的亲人,埋葬了太多的亲人。
“可惜,我看不开。”王曜苦笑:“如果外婆是因为生病去世的,那可能我还能好受一点,但是她不是因为生病。”
“n_ain_ai不愿意用我爸的东西,我们大家都知道,我和舅舅说让他来请保姆,果然外婆没什么抗拒了。舅舅一边在外地读研读博一边努力在外面做点私活赚钱,为了能好好请保姆。那段日子我和舅舅都很少去看外婆,妈妈到时经常去,但是没发现。其实早就有预兆,妈妈有一次带外婆去看病的时候,正好碰到了一个同学,那个同学告诉妈妈说外婆糖尿病这么严重,让她注意一下外婆有没有并发症状。其实这件事,我们所有人都有责任,是早就知道的。”
典时听着一头雾水,纳闷的看着王曜,王曜脸上闪过一丝痛苦。
“是阿尔兹海默,当时有人怀疑外婆可能有一点并发症,后来我们也的确观察到了一点症状。可是觉得外婆还好,不像是很严重,没有人想和外婆说,只是想着多注意一点就好了。也就是这一个疏忽……”
典时真的不想听这个结果了,他心里钝痛起来,抱住王曜:“不想说就别说了。”
王曜的魂好像已经不在了,似乎并没有感受到典时的动作,只是缓缓的吐出一口气,以陈述的语气说完了最后一段话:“12月,圣诞节,保姆过来说外婆一大早不见了。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后来只能报警。警察找了好几天都没有找到。一周多以后,在河里捞上来了一个尸体,警方最后确定系失足落河。”
“这件事情上,我,舅舅,我妈,我们三个都有罪,没有办法推托的罪过。”王曜肯定的说道。
原来如此,难怪王曜对阿尔兹海默这么熟悉,一切的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帖帖。
他知道怎么找回失踪的n_ain_ai,严厉的告诉他要送疗养院,安排了那么多机关和护工,一切都是那么妥帖。这些行为让现在的典时想起来都觉得难过,他仿佛想到了当年的王曜在知道这一切发生以后,重新回去翻找所有能找到的资料,一边又一遍印证自己犯下的错误。
这是怎么样让人难过的过程啊。
而深有感触的典时,甚至连一句这不是你的错,只是一个意外这样的话都说不出来。这种安慰实在是太无力了,如果他因为自己的疏忽让n_ain_ai发生任何意外,他又怎么能随随便便当这些只是一场意外不去自责呢?
他唯一能做的只有紧紧抱住王曜。
过了好一会儿,王曜才接着说道。
“我大概是叛逆了几年吧,其实打职业赛,不去上大学,打职业什么的。我爸妈这个时候想起来管我了,我没有办法原谅我妈的疏忽,没有办法原谅我爸,如果不是我爸做事太过分的话,大概外婆就会同意跟我们来一起住。说是外婆对他有成见,但是他也没有一天好好的来和外婆道歉,和外婆修复关系,不过其实我也知道说到底外婆的事情也并不怪他们。”
“其实我不想回去,还有一些别的原因,后来我姐就回国了,我也不想见我姐。我姐回过以后,进了公司里给我爸打下手,对我还一脸戒备,其实我根本不想要我爸的公司,她想要可以直接给她。没必要这么猜来猜去的。而且我也很不耐烦他们这样的虚情假意,当时对着我妈只会呼来喝去喊喂,现在回来了倒是一口一句亲热的喊妈了。以前不接受我,现在倒是想在我面前当长辈范儿,太腻歪了,其实我只想念和外婆在一起的时光。”
“我之前也不算完全的骗你,其实真相是,不是玩乐宝被乐玩把控了股权,受制于人。真相其实是当时舅舅经营不下去叫我来帮忙,我的力量还是不太够,当时注资进乐玩的其实不光是我的钱,还有很大一块是我爸的钱。我爸是乐玩的大股东,而我只是被大股东指派的总经理而已,我爸想让我收心锻炼锻炼,好为回公司铺路,却根本没想明白我压根不想回去。”
“他根本不是做互联网的料,说实话虽然因为他的原因,我拿投资很容易,但是却很难受。乐玩处处受制于人,这种感觉让我很难受,只要他一个不乐意就什么都没有的感觉,让我太难受了,所以后来我们成立了玩乐宝。”
“玩乐宝最开始就是新注册的一个公司,跟乐玩的确没有任何关系,我其实是想要让玩乐宝的成分干干净净清清白白。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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