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菲对周围的冷漠感觉浑身发寒,她回到家里,在父母怀里痛哭流涕。她感到了恐惧,对那所学校、那间宿舍感到恐惧。身为护林员的父亲一咬牙买了一辆摩托车,每天接送她上下学,才让她有了一丝的安全感。
从小跟阿奶一起学唱山歌的徐菲,在中考时抓住了一次机遇,她嘹亮的嗓音去百灵鸟一般,让前来招生的省艺学校的老师一眼相中,从而得到了进入省艺附高的机会。
不甘于再回到那个让她心生恐惧的地方,她努力学习,拼命练习,最后考上了华夏音乐学院。
大学四年,她从来没有回过老家,就算假期里,她也是勤工俭学。
在大四一次意外的淋雨,加上长期的营养不良导致高烧,声带受损,无法继续从事歌唱事业,这让她感觉前途一片黑暗,她不想再回到那个让她心冷的地方。
在叶教授的介绍下,她有幸来到了燕京广播电台做一名编辑,然后半年后她又被提拔为播音主持,虽然只是一个垃圾时段的小主播,已经让她一步登天。
没想到结局居然还是一场空,强势的婆婆造成了鶸的儿子,居然还成为了一个小受。在闺蜜屈筱筱的帮助下,自己拿到了有利的证据。
一直到现在徐菲还记得,当她把证据摆在自己那个婆婆面前时她的模样,一个强势了一辈子的女人,仿佛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精气神,就像被戳破的气球一般,求自己放过她儿子。
这也是徐菲第一次明白,人不能逆来顺受,要敢于说不。
虽然单身,但是快乐,把父母从那个小山窝窝里接到燕京,并且托关系把自己身份证的名字从“徐芳菲”改成“徐菲”。努力的与过往、与那个让自己梦魇的地方割裂,自己是一名燕京人。
所以当沈放找到徐菲,希望她帮忙撑起“爱佑慈善基金”,在了解基金运作过程时,她第一反应是拒绝,她不想在回到那个地方。
过年从黔省专门送阿奶来燕京过年的堂弟徐林说了一件事:“幺爸,姐,咱们镇上年前出了一件好事,一个疯女人把刘小勇给砍了,虽然没砍死,但是据说伤到胳膊上的大筋,估计这混混要废了。”
“知道是谁砍得么?”徐父兴奋的问道。
“据说是叫什么娣?”徐林想了想不确定的说道。
而听到这个名字,徐菲整个人都绷紧了,开口问道:“苗招娣?是不是苗招娣?”
看着堂弟点头,这个自己屏蔽了十年多的名字又一次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又一次让自己梦魇。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徐菲想了很多。苗招娣家里当年为什么没有起诉刘小勇,除了愚昧无知怕事外,更主要的就是穷。
为什么老家那么穷,原因很多,而其中居民受教育程度低,不能很好的接受外界新事物,这是主要原因之一,大部分连初中都没有毕业的农民出去打工,从事最多的职业就是建筑工人、搬运工这样只需要卖苦力的货。
所以徐菲决定答应沈放的要求,她要为了自己当初将座位让给刘小勇而赎罪。她要借助基金会为黔省、为所有贫困地区的孩童找一条出路,让这些孩子们有机会能够走出这个山沟见识一下外面的大世界。让所有的孩子能够在湿冷的冬天里在温暖的宿舍里安全的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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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你说如果我让几个人威胁一下他们,他们会不会把工程交给我们当地人干,最少我们能到手两百万。”在被砍了一刀后,刘小勇仿佛开窍了,他不在用暴力手段,而学会了用脑子。
在刘存福的默许下,刘小勇找到十几人冲击了正在测量场地的基金会众人。钱斌勇猛的挡住众人,而一旁徐菲明显愣住了,她在为自己的乡梓们的无赖行为而羞愤。
铁棍打在肢体上的声音让她清醒了,钱斌用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揽着她后退,还用脚把逼上来的混混踢翻。
这是徐菲第一次在父亲以外的男人身上感受到安全感,看着他垂下来的手臂,徐菲感觉自己比他还痛。
从护林员转成派出所民警的徐林跟着所长姗姗来迟,才发现被围困的居然是堂姐徐菲。他急忙带着几个发小冲进人群,制止了这次冲突。
“哎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徐芳菲呀,没想到十几年不见,长漂亮了。”了解情况的刘小勇对着徐菲笑道,他知道事情有点大了,但是也没当回事,大不了希望学校不建了呗。
然而他们却低估了爱佑基金会的实力,徐菲根本没有跟县里反应,直接返回省里。不到一个礼拜,省里下来工作组,rj县高官、刘家坪镇高官因违法乱纪而被拿下,盘踞rj县多年的刘氏兄弟被依法逮捕。哥哥刘大勇因有人命官司被判处死刑,弟弟刘小勇因涉及qiáng_jiān、私藏枪械、故意伤人等多项罪名被提起公诉,等待他的最少是无期徒刑。
徐菲在钱斌的陪同下,去了一趟女子监狱,和自己同龄的苗招娣虽然面容依稀保留有原来的模样,但是观之如同失去灵魂的行尸走肉一般。她已经忘记了徐菲、徐芳菲,只有在徐菲告诉她刘小勇已经罪有应得,她才流露出一丝的神采。
以刘氏兄弟为头目的团伙覆灭,徐菲心头多年的阴霾终于散去。平静下来的她,这时才发现,原来身边还有一个关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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