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放心,客官放心,鄙人一定价格公道,童叟无欺,对了,你这名字真真是取得秒啊,张九言,这名字好。”
“啊!”
郑永庆正要夸赞两句张九言这名字的妙处,突然对这名字反应过来,
登时脸色大变,惊叫出声来,一双眼睛看着张九言,手脚都忍不住发抖了。
郑永庆颤颤巍巍,难以置信的看着张九言,
“你你你,,,你就是那悍,,,不不不,,,你就是那,你就是那王婆山的张九言?”
张九言既然敢把名字报出来,自然是不怕,笑道:
“正是,不过此时我早已经离开了王婆山,而是去了那陈家沟山,掌柜你可不要送错地方啊。”
这时候的郑永庆,那都不知道自己刚才在张九言面前侃侃而谈,那是怎么过来的,
都说张九言是杀人不眨眼的悍匪,身上背负的人命不知多少,
现在米脂到处都在通缉捉拿他,没想到他竟然是大摇大摆的来自己店里买粮食,
这要不是亲眼所见,谁信啊。
便是编排戏文的,那也不敢这样编排啊。
“九九九,,,九爷,这买卖我还能,,,还能,,,”
郑永庆到底也只是个凡人,若是别人,他也没什么。
但是面对杀人不眨眼的悍匪张九言,他实在是压力巨大,这要是万一自己招待不周,一句话两句话没说对,他拔刀杀人,自己岂不是死得太冤枉。
所以这时候郑永庆下意识的便是不想做这单买卖,
可是他无论如何,便是再壮着胆子,但话到了嘴边,却是说不出来。
郑永庆的意思,张九言哪里还能看不出来,但是张九言显然是不可能放弃采买这批粮食的,
开玩笑,老子跟你谈了半天,你以为老子吃饱了没事干啊。
不过到底也是自己吓到了别人,多少也得给个安慰不是。
于是张九言微微一笑,道:“掌柜放心,我张九言虽然杀人无数,但是你何曾听说我滥杀无辜?没有吧。
再则,便是今天在你这里采买粮食,那也是好说好话,我何曾强人所难?没有吧。
所以说你不用害怕,你只需做好本分,别给我以次充好,短斤少两,我自是绝对不会为难你,这一点,你大可放心。”
张九言话语真切,再则张九言虽然悍匪的这个名头大,但确实也是做到了不滥杀无辜,
所以他的名头大,但同时名声也不错,要不然,陈家沟山山寨重建,也没有那么多的人给他做事。
郑永庆听了,这才是稍稍安心,反正这买卖是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那他也就只能是尽善尽美,做到最好了。
安慰了一番郑永庆,张九言付了一百六十九两银子,便是暂时先离开了。
他还要去采买别的东西,毕竟光吃粮食,那也不行啊,盐也得吃啊,油也得吃啊,要不然,迟早出大事。
难得来一次县城,张九言当然是要尽可能多的采买。
张九言离开店铺,那一边的伙计这时也是知道张九言的身份,见他走了,凑到郑永庆的面前,说道:
“掌柜,这张九言可是县衙通缉捉拿的悍匪,要不我们报官吧。”
“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了伙计的脸上,鲜红鲜红的巴掌印,伙计那是火辣辣的疼啊。
伙计一脸委屈的看着郑永庆,不知道为何自己会挨打。
郑永庆低声训斥,“你懂什么,再敢乱说话,绝不轻饶。”
伙计吓的浑身一个激灵,也是不敢再说,老老实实的去仓库,准备张九言要采买的粟米去了。
再说张九言,出了粮行,一路又是直接去旁边的巷子,采买必需要买的盐。
盐是人必不可少的,不吃盐,人浑身无力,还容易得病,所以盐不单单是调料,还是重要的战略物资,
正因为如此,所以自古以来,盐就被牢牢地控制在朝廷的手中,成为朝廷一份重要的税收来源。
既然盐极其的重要,又被朝廷掌控,再加之时代的局限性,所以也就造成了盐的高价,
不说什么精盐贡盐,便是一般的粗盐,也是要卖五分六分银子一斤,换算成铜钱就是五十文钱六十文钱一斤,
粟米的价格现在是一百三十文一斗,也就是一十三文钱一斤,盐比粟米的价钱高五倍。
这还不算,粟米如果不够吃,百姓们还可以添加野菜什么的,一斤可以吃出几斤的感觉,
但是盐这玩意却是吃一点少一点,没点其他什么的可以添加补充。
再加上这年代的盐和后世的盐完全不能比。
后世做菜,放个小半勺盐就够了,但是这年头的盐不够纯,做的又粗糙,还有沙子在里面,食用起来比之后世,那是要多放一倍两倍不止。
所以这盐吃起来那是比后世的盐快得多,许多人家在吃盐的时候,那都是跟宝贝一般,一点一点算计着,都是舍不得吃。
来到盐行,这里倒是没有饥民百姓祈求讨要,毕竟盐这玩意虽然金贵,但就是给你一碗,你也吃不下。
进到里面,张九言四下环顾,立时便有店内朝奉前来接待照应。
朝奉其实也就是伙计,但是因为盐行的地位比之一般的行业地位要高,
再加之盐行大多有官府背景,所以很是受人尊敬,沾光之下,便是那伙计,也是被人称为朝奉,管事的则称为大朝奉。
”客官,敢问您是要买什么盐?是粗盐,还是细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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