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乡亲借个路,对不住了各位。”
一路上还有许多的人,有急着出城的,也有结束了一天的事情,正回家的。
张九言火急火燎的拉着黄包车,吆喝着他们躲避,以免撞到人。
黄雅升不住地翘首期盼,只盼望妙手堂赶紧出现在自己的视线内。
一路跑的飞快,张九言很快就是将黄雅升送到了。
黄雅升连忙下车,进去了,并且嘱咐张九言别走。
张九言自然连声答应。
不多时,黄雅升和一个老者出来了,老者一身青衣,白头发白胡子,身上还背着个药箱,看样子就像是名医圣手。
黄雅升急道:“小哥,麻烦你赶紧将大夫送去学生家中,拜托了。”
“那公子你呢?”
“学生在后面追,救人救火,小哥快去。”
“好嘞。”
张九言答应一声,也不敢耽误,立即如出笼野兔似得,拉着老者就去儒学巷黄雅升家中。
黄雅升则在后面紧追。
不过到底是读书人,身体底子就是不行,还没追两下,就已经是累得直喘气,很快就被张九言甩的没影了。
张九言一路飞快,火一般的将大夫送到了黄公子家中。
黄公子家中的家丁仆人,他们只顾着忙请大夫进去救治,却是没有人顾得上张九言。
张九言一个人在门外,再看黄公子还没追上来,自己一个人在这等他结算车钱,虽然说是天经地义,
但是人家毕竟是在救治父亲的紧张时刻,心思全在父亲身上,这时候还等人家来结算车钱,打扰人家,似乎有点不太好。
于是张九言拉着黄包车走了。
这两天张九言拉这些富家老爷和公子,也没少得赏钱,这点车钱就算没有收到,也没什么关系。
出了儒学巷,张九言直奔柔远门,想着也许运气好,还能出去。
但是等张九言到了柔远门,此时城门已经是关闭多时了,哪里还出的去。
张九言也没有央求看门小吏,因为张九言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失望的回来了,大街上也没什么行人了,张九言找到一家旅店,准备在这里住下。
“客官,敢问您是打尖还是住店啊?”
打尖就是路途上吃个便饭的意思,住店自然顾名思义,不用多说。
一个店小二热情的将张九言迎了进去,一边说,一边吹嘘自己的旅店如何如何实惠。
听张九言说住店,店小二更是高兴,将张九言引到了掌柜面前。
掌柜同样热情,隔着柜台,询问张九言姓甚名谁,家住何方,一一登记,最后介绍自己旅店的房间价格。
张九言没想到小小一个旅店,竟然价钱还分了三等,一等房八十文一晚,二等房五十文,三等房三十文。
就是这最便宜的房间,一晚的价格也可以买两斤猪肉的了。
他娘的,都说穷在家,富在路,出门在外,处处花钱,处处不便宜,真是一句不假。
可要张九言去睡大街,又实在是不安全,别睡在半夜,来个杀人越货的,那可就白送一条性命了。
张九言要了一间最便宜的房间,然后又在旅店的旁边小摊买了两个烧饼,就这么对付了一晚。
虽然说是最便宜的房间,但也不差,干净,整洁,被子都是有,还有热茶。
张九言草草吃过了两个烧饼,就躺下睡了。
也许是第一次在外面睡觉,尽管这里的条件比自己家里强了十倍不止,但张九言躺在床上就是睡不着。
张九言最后干脆是爬了起来,坐到了椅子上,思考着自己如今的处境。
以自己现在的收入,还清张天寿的钱不是问题,等还完了钱,以后又该干什么?
乱世,想要生存,那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如果不明白这个道理,那绝对活不长。
但是道理谁都懂,做,却是另外一回事。
这是杀人啊,不是杀鸡宰羊,那不是那么容易下的去手的。
而且杀谁?怎么杀?杀了如何脱身?
这个问题困扰了张九言许久,张九言自认以目前自己的心境,还是不敢杀人的。
这个结论让张九言忍不住狠狠的扇了自己一个嘴巴。
张九言心说:“张九言啊张九言,你也不看看到时候是个什么世道,你不杀人,那就得死,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装什么圣人。”
下定决心,如果有机会,得杀一个人试一下,只当练胆了。
而后张九言又考虑到了以后。
乱世,一个人要想生存,那是不可能的,得团结一伙人,这样力量大了,才能有机会活下去。
现在自己收了刘宗敏做小弟,这个人是个猛将,只要管得好,这个人以后可以大用。
但是有一个刘宗敏还不够,最好再把村里的年轻人都拉上,这样更好,力量发展的更快。
不过这个想法张九言最后想想,还是算了。
虽然村里也有二十多个年轻的壮小伙,大家都有亲戚关系,团结起来,力量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
但是家家一本难念的经。
到时候少不得带着他们打生打死,死伤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就算最后他们死的一个不剩,也正常。
可这样一来,他们家人就得恨死自己了。
如果是别人带着他们去打,最后死了,他们的家属也只能认了。
可换成自己就不一样了,他们的家属随时能找到自己,也随时能找到自己的爹娘,也能随时找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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