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
天上渐渐下起了雨,雨水越下越大,到最后可谓是倾盆而下。
雨水打在张九言身上,将张九言淋得浑身湿漉漉,好似泡在水中。
张九言死了吗?
也许吧,旧伤还未全部复原,又添新伤,失血过多,随时都有可能丧命,这也是再正常不过。
“咳咳咳,,,”
也不知道在雨中淋了多久,几声咳嗽声虽然是淹没在了雨声中,但是却犹如黑夜中的一道光明,有了希望。
张九言被雨水呛醒,滴滴答答,斗大的雨水打在张九言脸上,连眼睛都是睁不开。
抹了一把脸,低着头,张九言慢慢的,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期间,身体的动作,导致右腿的伤口开裂,剧烈的疼痛让张九言痛彻心扉。
但张九言却只是紧咬牙关,脸上咬的肌肉抽动,却不叫一声,不发出哪怕一丝惨叫。
从地上找到一根木棍,杵着地,一步一瘸的向着张家村走去。
这一天是天启七年十一月八日,这一天,张九言永远记在心中,一时一刻不曾忘记。
,,,,,,
“大哥,你可以下床走动了,太好了。”
半月后,张九言躺在床上,在娘和刘宗敏的搀扶下,下地走路。
刘宗敏见张九言可以下地走路了,很是高兴,激动异常。
张九言苦笑几声,说道:“走路又能如何,废了一条腿,以后我就是个瘸子了。”
张九言娘眼中泪水翻动,但是却努力忍住不哭。
张九言娘安慰道:“九言,别难过,瘸了一条腿又怎么样,那么多人缺胳膊少腿的,还不是一样活,娘一辈子都守着你,你不要怕。”
刘宗敏也道:“大哥,不管你如何,你永远都是我刘宗敏的大哥,以后我对你寸步不离,看还有谁敢害你。”
张九言受伤后,躺在家里养伤,刘宗敏在一次来家中探望,才知道张九言腿被人捅了三刀。
刘宗敏急切问是谁干的,张九言只说是路上遇上了一群强盗,一时言语不和,打斗了起来。
自此,刘宗敏担心张九言再出意外,于是带着妻子小莲搬到了张家村,在张九言家边搭建了一个简易的房屋,住下了,以便随时保护张九言安全。
对此,张九言也没有拦着,毕竟现在世道慢慢乱了,大家住得近,相互有个照应。
张九言爹闷闷的坐在一边,对张九言受到这样的伤,也是心里气愤。
以前是被艾家鞭打,艾家家大业大,小老百姓也没有办法,打了也只能认。
现在又是被强盗打,强盗残忍好杀,也不知住在哪里,身为父亲,就算是想要给儿子报仇,也找不到人。
见爹苦闷,张九言也没说什么,走出了房门。
“娘,你回去吧,我出去走走。”
“娘扶着你。”张九言娘眼里尽是泪。
张九言见娘如此,心里难过,但却还是说道:“我一个人走走,你们谁都不要跟来。”
说完,张九言挣脱了娘和刘宗敏,只让他们留在家里,他一个人去外面转转。
“大娘,大哥心里不好受,你就在这里,我跟在后面,你放心,大哥不会有事的。”
张九言走在村中小路上,村民们见张九言一瘸一拐,人人都是脸上露出遗憾神情。
村民们对张九言都是了解,知道张九言为人不错,顾念乡族情面,不像张天寿,张明志那样蛮不讲理。
儿,你,,,你不要难过,”
村民们见张九言瘸了腿,都是上来安慰,但是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张九言对他们强自挤出一丝笑容,让他们不要担心,而后就走了。
同情张九言的人有,取笑张九言的人也很多,便如那张明志,还有他的那些村中小伙,他们则是再无顾忌,在张九言面前公然取笑。
张明志大笑道:“呦,这是谁啊,怎么这么眼熟啊?”
跟班小伙笑着回道:“大哥,你没认出来吗?儿啊,只是现在瘸了一条腿,是不大好认。”
说完,他们哈哈大笑。
“找打。”
刘宗敏在后面听了火冒三丈,一下就跑了上来,一把揪住那张明志的衣领,怒目圆睁,喝道:“臭小子,我打死你。”
刘宗敏一拳就要打下去,却被张九言叫住。
“宗敏,住手。”
张九言眼睛凌厉的看了一眼张明志,但是却没有说什么,只是转身走了。
一路,张九言出了张家村,走在大路上,麻木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刘宗敏紧紧地跟在后面,感受到张九言悲伤难述的心情,也是悲凉。
走到一处山头,张九言静静的看着山上山下这眼前的景色,枯凉萧荒,和此时的张九言一样,尽是末路一般。
“啊。”
张九言突然仰天大吼,如虎啸一般响彻万里,声透天地。
几天后,刘宗敏妻子小莲顺利生下一个男孩,刘宗敏大喜,激动的不住叩拜天地,跪拜张九言。
并且请求张九言为他的孩子取名字。
张九言对刘宗敏有了孩子也是高兴,抱在怀里,张九言想了想,说道:“我们平民百姓生如蝼蚁,若是没有大运,基本便是苟且一生。
但是纵然如此,我们也不能失去向往青云直上的斗志,这孩子便取名刘青云,宗敏,你看怎样?”
张九言取的这名字一听就有文化,有内涵,刘宗敏当然是满意了,不住的点头,直说还是大哥有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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