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之后,导演才将张开的嘴合上了,然后用一种仿佛挖到了什么绝世珍宝的眼神盯着那红衣女罗刹,目光灼热无比,嘴角也大大咧开,笑得腮帮子都要咧到耳后根去了。
其他人也在这个时候接连回神,然后齐齐卧槽出声。
卧了个大槽!
这一套行云流水宛若什么隐世高手的武打动作,特么的比专业武打老师还专业啊!
连一旁的武打老师都惊呆了好嘛!
还有刚才那纵身一跃,那特么得有三米了吧?
流弊!太流弊了!
南鸢看向导演,迟疑地问了句:“是不是拍得不好,我们再来一遍?”
是她跳得不够高?
没办法,凡人之躯能承受的力量有限,她刚才还是借助了一旁的弹跳板才能跳到那么高,如果导演不满意,那就还是吊威亚来完成最后的动作。
导演激动大喊:“不用重来,拍得很好,非常好!我们直接走下一场打戏!”
几场打戏下来,导演一次比一次激动。
这就是个宝啊!居然被他发现了啊哈哈哈……
“因姐,你以前学过武术?你刚才真的好厉害啊!”南鸢休息的时候,新招的小助理立马冲过来,又是递水又是扇风的,一脸崇拜之色。
南鸢早就想好了说辞,“以前有舞蹈底子,休养这一年跟着专业的老师学了不少功夫。”
微顿,补充了一句,“几位老师都说我根骨奇佳,有练武的天赋。”
这话不算瞎扯淡,那几个教她的老师的确觉得她有天赋,因为她学得很快。
他们还曾用最复杂的招式来刁难她。
可惜,失败了。
南鸢日日耍大刀,身体早就被她改善到了最佳状态,要柔韧有柔韧,要力量有力量。
那些看起来复杂又挑战身体柔韧性的招式,在她看来都是小菜一碟。
不过她要收回自己之前的话。
对于她的本体来说,这些看起来花里胡哨的招式或许鸡肋,但对于一个普通人,这些招式的确可以傍身。
其实她现在学的这些,她妈都会,且十分精通。
幼时,母亲还想要亲自传授她这些“花拳绣腿”,说什么这是上下五千年的精华,那时候的她对此嗤之以鼻。
但这不能怪南鸢,因为她无意间撞到老两口将这些招式用在了……妖精打架之中。
呵呵。
她很难不嫌弃。
继赤手空拳的打戏之后,南鸢又跟着武打老师学了刀法。
刀是假刀,太轻,南鸢不喜欢,招式也被武打老师编出了花儿,太过繁琐,但她是个很敬业的演员,武打老师教一遍,她便跟着舞一遍,分毫不差。
那力量那美感,甚至比武打老师做的更好。
导演神情兴奋,让武打老师给她设计了更为复杂的招式,对着她大夸特夸。
几天后,南鸢终于见到了女主角应欢。
独角戏基本拍完了,剩下的都是对手戏。
应欢的五官很立体,是网友们所谓的那种高级脸,长得不错,但还不至于让南鸢这个重度脸盲症记住。
事实上,南鸢觉得因艾这张脸也不够好看。
偶尔照镜子,看到镜子里的人,她会突然一怔,多看几眼才反应过来。
哦,这是她现在借用的皮囊。
或许只有好看到顾清洛那种地步的脸,才能让她记住,不至于闻声识人。
应欢的演技很有灵气,也比一般人更能吃苦。
再加上那异于常人的气运,四年内就能走到娱乐圈最高点,并不让南鸢意外。
南鸢悄然打量应欢的时候,应欢也在打量她。
她确信因艾跟应欢没有什么交集,但不知为何,这女人看她的神情似乎带着那么几分隐晦的……鄙夷。
一场激烈的打斗中,白衣少女抱着一身是血的二师姐失声痛哭,她们不幸遇到了高阶魔修,死伤惨重。
这样继续下去,势必全军覆没。
她悔恨她自责,要不是她跟师姐师兄们走散,他们就不会因为寻她而遭遇魔修。
就在这时,林间响起了一阵不疾不徐的脚步声。
一红袍女子路经此处,见那一地尸骸,也只是神情冷漠地扫了一眼。
为首的高阶魔修见到这女人神色一变,大为警惕。
眉间一粒朱砂痣,一身红袍,背负一柄大刀,这、这是饮血刀修女罗刹!
白衣少女见到这人宛若见到救星,当即叩首道:“求前辈救我门中弟子!求前辈出手剿灭邪道!”
“邪道……”红衣女罗刹脚步忽地一顿,喃喃一句。
她缓缓转头看向那天真无邪的少女,艳丽的面容如覆冰霜,一双美目亦淡漠无波,“我亦是邪道。你们死活干我何事?”
白衣少女突然愣住,良久失神。
“卡!”导演气急败坏地道:“应欢,你在发什么呆?说台词啊!”
饰演白衣少女的应欢瞬间回神,连忙道歉,“对不起导演,刚才状态不好,我再来一次。”
应欢是一个既有天赋又能吃苦的演员,跟她合作过的导演都很欣赏她,她能亲自上阵的戏都不用替身,吊威亚也很会找窍门,不过三四遍就能呈现出最完美的姿态。
前几天拍个人戏的时候,张导还频频夸赞她,可今天,哪怕她自己亲身上阵演了几个很危险的戏份,张导也只是点点头,敷衍地夸了两句,完全不像之前那样盛赞她。
反倒是因艾,导演似乎格外看重。
如此变化,让应欢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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