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鸢心里想着介意,嘴上却应了下来,“锦瑟姑娘若不嫌弃马车简陋,便一道吧,我也想向你讨教一些问题。”
“我不嫌弃!多谢顾公子。”锦瑟声音轻快地应道。
她自打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很多事情冷眼旁观,对这个世界没有丝毫归属感,可眼前这男人,竟让她难得生出几分亲切之情。
他是个眼界很开阔、胸襟也很宽广的男子。
锦瑟上车之后,知道这位顾公子重礼,便主动与他隔开了一些距离。
想起此人亲眼目睹自己切腹取出阑尾一幕,竟丝毫不震惊,她不由好奇地问:“顾公子以前也曾替人开膛破肚过?”
南鸢摇头,“不曾,但我见过一位老郎中给力竭的孕妇剖腹取子,后来,母子平安。”
这话,当然是瞎编的。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没见过的东西,不代表它不存在。”南鸢淡淡道。
锦瑟越是同这位顾公子攀谈,心中越是佩服。
她以为自己很难在这么一个封建落后的世界找到志同道合之人,却不想,再封建落后的地方,也有如顾公子这般思想先进之人。
她比这个世界的人多了几千年的智慧,才会觉得那些事情理所当然。其实,她远不及这位顾公子。
“顾公子,我是从家中逃出来的。”锦瑟突然想将自己的那些苦恼也讲给眼前这人听。
南鸢面无表情。
为何总有人喜欢把她当树洞。
锦瑟低声道:“家里把我许给一个大户人家的老爷当妾室,那老爷的性格凶戾残暴。”
南鸢眸子微闪,目光落在她身上,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能不感兴趣么,这说的十之八九是家里的那个狗王爷。
她心中正有疑问,气运子女主便送上门替她答疑了。
“如锦瑟姑娘这般的奇女子不该被困缚于后宅之中。”南鸢道。
锦瑟目光灼灼地看他,“公子懂我。我确实不愿被困于深闺后宅,正妻我都不愿,何况给人做妾。”
“所以锦瑟姑娘逃婚了?”南鸢问。
锦瑟却摇头,“我使计让填房所出的嫡妹替我嫁过去了。”
南鸢一顿,目光微微下沉。
锦瑟神色也微微一变。
眼前这位顾公子喜怒不形于色,很少有这么明显的情绪波动。
他在不悦?
锦瑟以为他是在无声谴责自己的做法,连忙解释道:“她自幼嫉恨我,数次陷害于我,有一次更是直接将我推下了水,我知道她并非故意,可她跑了却不找人来救我,她心里想我死!”
事实上,原主那次落水之后没有及时得到救治,已经死了,所以才有了她。
“公子不要觉得我心狠,她要我的命,我却只是让她所嫁非人,何况一切皆因她自私自利所致,她若不抢我婚事,我根本逼迫不了她。”
“所以,你原本要嫁的那男子娶了你这嫡妹?”南鸢面无表情地问。
锦瑟点头,“我离家的那一日正是她被抬入那定……那人府中的时候。”
后来再聊什么,南鸢都有些兴致缺缺。
狗王爷好艳福呐,就算不娶气运子女主,也娶了别的女人。
“顾公子可是觉得我心狠手辣?”锦瑟蹙眉问道。
她有些在意这人的看法。
南鸢回神,看她一眼,淡淡道:“万事皆有因果,旁人不清楚你们之间的恩怨,又如何评判?你自己问心无愧就行。”
锦瑟豁然开朗,忽而笑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南鸢:……
类似的人生哲理,她还能说几百句,听么?
南鸢其实嫌弃她吵,但想着这人专业素养高,便引导着她说了不少医学上的东西,趁机完善了很多知识。
“日后我给顾公子画一张详尽的人体内脏图,还有……”
车里两人高谈阔论,忍冬一个人孤零零地赶车,时不时撇撇嘴。
这女人一来,公子都没空跟他说话了。明明之前,是他跟公子有说有笑的。
公子喜欢清静,这人却比他还吵。
马车正好驶过一条山路,此处虽也是官道,但十分偏僻。
听有经验的车夫说,一些地方的劫匪十分猖狂,连官府饷银都敢劫,这些劫匪就埋伏在比较偏僻的山道上。
忍冬心里发慌,不禁加快了驾车的速度。
道路两侧很安静,但静得有些不同寻常。
车内,南鸢突然朝锦瑟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锦瑟神色一变。
南鸢撩开车窗帘子,望向车外。
她知道各个世界的气运子升级套路都差不多,那就是遇到麻烦,然后在麻烦中获得金手指,所以气运子其实就是麻烦本身。
只是她没想到,麻烦这么快就找上门了。
南鸢忽地掀开前面的门帘,在忍冬一声惊呼中将人一把拽了进去,夺过他手中的鞭子,跳上马后背,手中长鞭高高一挥,“驾——”
马儿突然在山道上狂奔起来,车身狂颠。
车内两人被撞得东倒西歪。
就在这时,山道两侧的山坡草丛里突然冲出来十几二十个三大五粗的汉子,手中举着砍刀或斧头,为首那人嘴上鬼吼一声,其他人哇哇地附和着。
不过,山匪们刚冲出来,马车就奔驰而过,只留了一车尾的土灰,扑了他们一身。
“我草他娘的,跑得真快!是谁?谁特么打草惊蛇了?”
山匪们举着刀和斧头在后面追,累得气喘吁吁。
“到嘴的鸭子飞了,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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