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南鸢现在变成了个男人,萧洛寒绝对会气得直接把人给丢上床办了。
这像是有妇之夫能说出的话?
去看别人?
她还想去看谁!
她要是真看了其他男人的,那就是不知廉耻、水性杨花,该被浸猪笼!
萧洛寒气得鼻孔喷气,恨不得把那张总是说话气他的嘴给堵上。
小妖儿肯定是怕承受自己的怒火,才故意变成个男人,让他看得到吃不到!
萧洛寒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
南鸢瞧他这副气哄哄的样子,只伸出一根指头抵在他胸膛,就将人给按了回去,“数月未见,王爷还是老样子。”
萧洛寒不想躺着,躺着就要被这混账小妖儿居高临下地俯视。
但听到她说这句话,不知怎么的,身上积聚起来准备反抗的力气瞬间就卸了下去。
他有些自暴自弃地躺着,表情颇为幽怨地瞅她道:“本王是没变,本王喜欢一个人就能喜欢一辈子,不像有的人,没心没肺,明明嫁了人,却抛下丈夫离家出走。离家出走就算了,还在外面四处拈花惹草、勾勾搭搭,什么清秀车夫、包罗寨三当家,什么江北富商、fēng_liú才子,最后还搞出个什么貌美似花的义妹,某人左拥右抱的,真是好不快活……”
南鸢听到这话,眼睛微微眯了眯,眯起的眼里含了一丝浅笑。
啧,还真跟她委屈上了。
但狗王爷有啥好委屈的。
南鸢直接一句话就让狗王爷闭了嘴,“听锦瑟说,王爷纳了她嫡妹为侧妃。”
狗王爷既然将她查得一清二楚,锦瑟的身份自然也知晓。
还在巴拉巴拉控诉某人是花心大萝卜的狗王爷一瞬间如同被人点了哑穴,喉咙一卡,说不出话了。
既然隐姓埋名,那便隐姓埋名个彻底,当着别人媳妇的面儿乱嚼舌根算怎么回事?
不知道内情瞎叽歪,那个叫锦瑟的跟长舌妇有何分别?
萧洛寒本就因为锦瑟黏着小妖儿的举动对她有意见,现在听到这话,便愈发不待见这女人了。
“你听本王解释,本王那是逼不得已的!”萧洛寒吃过了这方面的苦,绝对不想吃第二次。
他连忙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解释给小妖儿听。
“……他自己做不到,后宫搞了一堆女人,便见不得本王钟情于一个女子,非要掺和进来。好在本王竭力争取了许久,才将赐婚变成了本王自己去求亲。
你也知道,若是一道圣旨赐下来,这不管是休弃还是和离,都不是本王自己说了算,得请旨。”
南鸢瞅着他,那表情淡淡的,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
“本王见过了你这样的,哪里还瞧得上那些庸脂俗粉。”萧洛寒为了哄媳妇,也算是抛下脸不要了,将以前他亲口盖章定论说丑兮兮的那张清汤寡水脸夸得天花乱坠。
“……那女人胆小如鼠,长得又丑,比不上你一根头发丝。本王不过发了一次病,她就被本王吓得疯疯癫癫了。
如此也好,省得本王再找其他借口休她。就在前几日,她已经卷铺盖滚蛋。
自她入府,本王连多看她一眼也未曾,更别说碰她了。”
说起这个,狗王爷瞥了南鸢一眼,语气还怪骄傲的。
他堂堂定北王,可不是什么女人都上的。
宁愿当和尚,他也不屑碰那些庸脂俗粉。
现在的狗王爷,完全忘了,在没遇到小妖儿之前,他的想法比大萧帝好不到哪儿去。
要是遇到个看到他不至于瑟瑟发抖扫他兴致的女人,指不定他就开荤了。
南鸢听完他的解释,心情的确十分舒畅,便夸了一句,“做得挺好。”
萧洛寒嘴角微微上扬,在意识到什么之后,又立马拉下了脸。
明明是小妖儿对不起他,他居然心虚地给她解释这么多,还因为对方夸了一句就心情飞扬了起来!
这算什么?
萧洛寒叹了一声,再一次意识到,他栽了。
他真的是栽在了这个没心没肺的小妖精身上。
南鸢见他这副蔫巴巴的样子,活像一只没了攻击力的乖顺大狼狗,倒是比以前可爱多了。
于是,她也主动解释了起来,“既然你派人查我,便该知,我视忍冬为弟弟,锦瑟也是我义妹。他们跟我久了,比较粘我,没有别的念头。
你进门的时候,两人正拉着我吵架,让我评理,你不必因此拈酸吃醋。”
萧洛寒喉间一哽。
想他堂堂定北王,竟被小妖儿定论成了一个乱吃飞醋的无理取闹之人!
偏偏他还反驳不了,毕竟他都被气得都吐血了。
“本王知道了。”萧洛寒烦闷地应了一句。
想起什么,他十分在意地瞅着小妖儿那张英俊绝伦的脸,“既然是为了出门方便,为何要变成个俊俏公子?变丑一些难道不是更方便你行走江湖?”
“这人有跟你是什么关系?他可是你以前的……”
说到后面,萧洛寒有些说不下去了。
他不敢想象,在遇到他之前,小妖儿到底有过多少男人。
毕竟她为妖,许多妖精都喜欢吸食男人的精气。
既然小妖儿说没看过这男人的身子,那应该不是那种关系,但她却变成了这人的模样,想必对此人印象深刻、念念不忘。
这张脸——
的确好看。
像画出来的一样,仙气飘飘的,而他长得再俊,也只是个糙老爷们。
狗王爷突然觉得胸闷气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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