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小子,忒地毒舌。”
轰走了看热闹的街坊,大门一关,李云实在忍不住问李逵:“二哥,为何抗旨,我们不会被抓起来砍头吧?”
这家伙也是给自己加戏,大宋的皇帝什么时候因为抗旨而杀士子了?再说了,皇帝竟然下旨让他去教打麻将,这是正经皇帝该做的事吗?李逵琢磨着抗旨之后,他在京城的名气,应该能增加不少。
教皇帝打麻将这等龌蹉事,说好听点,是不入流。说难听点,就是蛊惑官家,祸乱朝政。抗旨不遵,虽有风险,但还不至于让他们连省试的考试资格都被剥夺。顶多就是殿试的时候,被皇帝黜落。
可殿试六百多份卷子,皇帝有可能一一看过吗?
最多也就看上二三十份,装装样子。定个三鼎甲的排名之类的。但李逵……算了,他要是在沂州吹牛,自然不虚,考状元像玩似的。可要是在东京汴梁吹牛,分分钟有被打脸的危机。他科举上的才学比范冲都差了一大截,更不要说和天下英才相比了。
李逵抗旨,自然有抗旨的理由。
他琢磨着,去宫中教皇帝打麻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多半是有小人进谗言了,要不然,他一个普通士子,怎么突然间就被皇帝知道了?
这里头透着古怪。
仅是被皇帝知道也没什么,毕竟暗地里,他和刘家有那么大的生意往来,刘家进献雪花盐的时候,肯定也说过他的名字。至于为什么没有封他官,可能有更深层的考虑。毕竟他已经是士子,就之前的迹象来看,说不定能撞大运考中进士。
要是中了进士,肯定会将晚来封赏成倍的送来。
但教皇帝打麻将就不一样了,这是皇帝一拍脑袋自己的想法,还是有人进了谗言?再说了,他要是傻乎乎的去了,岂不是被人捏住了把柄,变成魅惑皇帝的奸佞。
面对李逵的抗旨,高俅的心情最为复杂,甚至多了些不曾有过的敬佩:“人杰,没想到你竟然会……唉,多好的机会啊!”
高俅的语气之中,羡慕,嫉妒,都有。
李逵咧嘴笑道:“高兄,你没去,我和李云去了,算怎么回事?好兄弟讲义气,我等兄弟岂是那种为了富贵,舍弃兄弟的人吗?”
“呜呜……人杰,我……”
高俅感动的眼泪都快下来了,他说什么也想不到李逵竟然为了他没能见驾,公然抗旨。高俅之前心中对李逵的嫉妒,顿时风吹云散,这等兄弟,简直就是他三生三世修来的福分呐。虽说,李逵的话他也不怎么信,但只要有这句话,就足够了。恐怕高俅到死都不会忘记有个兄弟,叫李逵。
可一转眼,李逵却问黄庭坚:“大师伯,为何陛下会突然下旨,让小子和李云见驾教皇打麻将这等俗事?”
要是以前,朝堂上发生的事,黄庭坚多半不知道。
一来,他压根就没有上朝的机会;二来,他的清水冷衙门里,也没人告诉他朝堂上的事。
可这一次不一样,李清臣故意借李逵激怒苏辙,让苏辙出丑。整个皇宫,甚至整个皇城都传得沸沸扬扬。
黄庭坚总算没让李逵失望,说出了原因。
“李清臣?这厮不是翰林学士,为何要针对师叔祖?此贼可恨之极。”
“你们几个也不要胡乱说话,李清臣虽和中书侍郎不和,但此人已经是定了的今科省试的主考,你们要是不中也就算了。要是中了进士,他就是你们的坐师,要是街头传言你们的浑话,少不了让人非议尔等的德操。”黄庭坚嘱咐道。
李云在边上为苏辙叫屈起来,虽说他和李逵并不被苏辙待见,甚至连拜访都被拒绝了。但他和李逵在黄庭坚这里第一天温习就被告知,苏辙并不是不关心他们,而是出于自己的难处。至于什么难处,黄庭坚没说,李云也不敢问。
但苏辙还能关心他们,就李云单纯的心思,觉得这个师叔祖虽说比师祖差远了,但人还没有坏透。属于那种可以被挽救的一类人。
正所谓帮亲不帮理,李云总不至于见自家人不帮,去帮一个外人吧?
再说了,李清臣虽然也姓李,可这货是大名府人,根本就算不上亲戚。
黄庭坚能说什么,他也琢磨不透李清臣的心思,想要将苏辙的中书侍郎的官职取而代之吧?有点痴人说梦,这官虽然位高权重,但是公务极其繁琐。不仅仅有府库税收之疾,还有赈灾务农之难,更有百工安排之困。普通官员想要做这个位子,没有几把刷子真玩不转。
李清臣不过是个词臣,执政的水平比自家老师都差。想到这些,黄庭坚心中为暗暗告罪,苏轼一样也是词臣,却能看出政策的好坏来,虽说如果让苏轼当副相,甚至宰相,多半也是一团糟的局面。可是李清臣的水平,估计连苏轼都不如。
更何况,中书侍郎虽然位高权重,但是公务繁忙,需要协调朝廷各个部门,李清臣性格乖张,且气量极小,恐怕真成不了合格的中书侍郎。
李逵公然抗旨的消息,一时间传遍了整个大宋官场。
翰林院,李清臣从随从那里得知,李逵公然抗旨,气地将手上的茶碗都摔了,怒斥:“这一定是苏辙教唆的,此人罔顾皇恩,只为自己的名声,着实可恨。”
“不行,本官要进宫怒斥苏辙教唆之罪。”李清臣匆匆起身,面带怒容,准备去皇宫里进谗言。
告状这种事,自从变法派开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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