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城门,眼前依旧是热闹的街景,东京城的繁华远远不是一道城墙能够拦得住的。
三辆马车缓缓走在大道上,按照这个速度,子时之前想要过水陆码头根本就不可能。但车上的人根本就无心去计较路程,而是面带愁容,甚至有点懵圈。
怎么就要跑路了?
为什么啊!
冷不丁的折腾老人家,合适吗?
许伯捻着胡子,想要开口询问,却几次都忍住了。最后实在忍不了了,才对抱着孩子的女儿许春丽道:“我儿,我去问问,冷不丁的就要离开京城,到底发生了什么,总不能让我们都蒙在鼓里吧?”
“爹爹,这好吗?”
许伯惆怅道:“关键是我要是不去问一下,干粮都啃不下去,春丽啊!你认为你老爹能不吃不喝熬到登州吗?”登州是他们唯一知道的目的地。
东京距离登州直线距离所需不算太远,但要是赶路的话真不近。水路,陆路,还有山路都要走一遭,没有半个月,恐怕真到不了。别说是人了,就算是骆驼,半个多月不吃不喝,恐怕也坚持不下去。
许春丽面带忧虑,她怕他爹就算是去问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婆婆张氏是什么人,许春丽早就知道。在摊子前的那一刻愣了愣神,诧异道:“老孙头不出摊了,今日怎么来了你这个生人?”
“老孙把这这方让给我了,花了点钱。”
“这老家伙倒是会欺客,估计换地方做生意去了。毕竟他的手艺一般。”
李林笑呵呵道:“老孙头的手艺可以了,咱的手艺还不如老孙头呢?”
原本,李林琢磨着他这么说,这客人应该走了。但奇怪的是,客人不但不走,反而找个地方坐下了,嗅着空气中的羊汤味,着迷的如同陷入了mí_hún阵般陶醉,深深吸了一口悠悠道:“你这手艺不错,就你熬汤的手艺这生意就不能差了。有什么吃的吗?”
“面疙瘩,面条。”
“有饺子吗?”
“没有。”
李林琢磨着这下子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家伙该走了吧?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家伙不但不走,反而开口道:“一样来一碗。”
怎么办?
距离子夜可还有很长时间,真要是把人轰走了,万一引起刑部大牢门口的狱卒注意,岂不是要糟糕?没办法,干脆就给做了两碗,阮小二起炉子烧火,总算是合力将两碗不同口感的汤饼做好了,端给了客人。
这货还嚷嚷着要羊肉。
李林咬着牙切了几片,扔在了碗里。这等恶劣的态度,要是普通的食客肯定要起身了,不给钱的那种。可让李林诧异的是对方忍住了,伸出脖子吸了一口汤,顿时惊叫起来:“好汤。”
得亏是在京城里,刑部大牢虽然不算是东京城繁华的区域,但也是内城,也不会少了行人。这家伙自己吃就算了,口中还不带停顿的数落李林:“爷们,你这汤熬的好,够味,可你做面食的手艺也太次了些个吧?”
“客人将就些,咱也是头回做生意,手艺真不好。”
李林恨不得将这货踩在桌面上,拔出三尺长刀架在对方的脖子上,怒吼:“要板刀面还是馄饨?”真把爷们当成做小生意的了?
在门口的狱卒攀谈到时候,蜂拥冲上去。
连水花都不带起的就把人悄无声息的打晕过去。
搜走了钥匙之后,一行人走进了刑部大牢。
这时候李林这个‘前敌总指挥’愣住了,问身边的阮小二:“人杰关在哪里?”
阮小二瞪着眼傻萌傻萌的充楞,他没问……
要是正常人,遇到这样的挫折,可能就放弃了。刑部大牢真的很大,放眼望去,牢房数百,找个人也不容易。但李林却琢磨着不打紧:“没事,把大牢的狱卒和狱司都给打晕了,一个个问过去。总有人会知道。”
还真别说,李林做坏事的经验很一般,劫刑部大牢更是头一次,但他打闷棍套麻袋的水平绝对是江湖第一流的。至于为什么没有杀人,真要是三叔公认为杀人对他们太不利,堂堂刑部大牢被劫,要是没死人,当官的可能就隐瞒了下去。
毕竟,这脸丢太大,刑部尚书都不敢往外说。
可要是死了人,就瞒不住了。
幽暗的刑部大牢,不时的传来低沉的闷哼声,就像是黑夜里的屁,不响亮,但却让人有点毛骨悚然。
李林也没闲着,一路摸到了官舍这里,狱司盖瑞第一个中招,倒是彭虎警觉,但也是双拳抵不过四手,很快就束手就擒。
李逵正睡得香,被外面的动静惊扰之后,醒来。他没有开门,屏气凝神的支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低声道:“五叔,刑部大牢的狱卒和衙役我们都抓住了,没有逃脱一个。”
彭虎吓得肝胆俱裂,不敢吱声,心说:“谁吃了熊心豹子胆,胆敢劫刑部大牢?不要命了吗?”
更害怕的是李逵,他急忙推开房门,一巴掌打歪了李林警觉的下意识攻击,大吼道:“死人没有?”
要是五叔犯浑,杀了刑部的狱卒,李逵估计他恐怕只能带着李氏族人找个山头,立大王旗了!
歹命啊!
爷怎么有怎么愣的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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