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野利蒙多眼瞅着就要被刺伤,这家伙就是不躲。只是脚下滑步躲开了要害,程知节大喊道:“给我破!”
“将军小心!”
鲁达急忙大喊,程知节没看出来,鲁达能没看出来吗?
野利蒙多故意卖了个破绽,然后勾引程知节去进攻,等到程知节上当之后,猛然单手持大刀,另外一只手死死的扣住了程知节宣花大斧的斧柄,欺身上前,刀面贴在斧柄上往前滑去。
程知节要么撒手,要么双手被斩断。
一时间,程知节都傻眼了,双手急忙撒开之后,顿时中门大开。而这才是野利蒙多准备以小伤换取代价的机会。可惜程知节生死搏杀的经验太少了,他竟然连让野利蒙多受伤的机会都错过了。等到野利蒙多势大力沉的劈砍要落下的那一刻,鲁达距离太远,根本就无法救援。
嗖的一声。
眼瞅着程知节就算是不死,也要落个重伤的局面。就在生死一线之间,野利蒙多猛地跃起,扭动上身,如同陀螺般的旋转了两圈之后落地,单手捂着肩头,等到程知节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看到野利蒙多的肩头中了一支袖箭。
捂着肩头的野利蒙多,怒火冲天,却略带忧伤,咬牙切齿道:“我从未见尔等厚颜无耻之人!”
这话说的在理,程知节刚刚说自己要和野利蒙多厮杀,可是一转眼,就用冷箭伤人。这个结果程知节没有料到,但他也被野利蒙多的狠辣吓了一跳,刚才自己差点被个党项蛮子当西瓜给砍了,劫后余生的庆幸之下,早就忘了廉耻为何物。
程知节正气凛然道:“党项蛮夷,残杀我天朝百姓,人人得而诛之!”
野利蒙多是个智将,当然眼光也是一等一的好。要不然他也不会坚持要将宋军的新式武器抢来了。
但是面对程知节,他忽然发现自己词穷了。
他长这么大,从未见如此无耻之人!
就在此时,身后有人用党项话说道:“蒙多将军,你先走,我来给你断后。”
讹其满出现,说明他费尽心思偷走的宋军新武器已经安全运走。这时候梁乙述需要和野利蒙多商量着退兵的事宜,谁留下断后。谁率军启程都要安排。虽说西夏军队如今损兵折将,但小三万人的军队,如何安全撤离,都需要布置。
看着野利蒙多逃跑,程知节暗道一声:“可惜!”
而突然冒出来的一群黑色甲胄的武士,让他大为紧张。和野利蒙多不同,豪门世家出来的野利蒙多,不需要在战场上用搏杀来换取爵位。但是讹其满不同,他的家族不过是小家族,他能担任铁鹞子的副统领,这是他在战场上一刀一枪拼出来的,尤其是武艺,更是出类拔萃。要不然铁鹞子的士兵也军官也不会服他。
回到本阵之中,梁乙述这才发现野利蒙多受伤了。急忙招来医师给他上药包扎。
而梁乙述还在细细琢磨着眼前的火炮,口中啧啧不已:“宋人太有钱了,这武器重达两三百斤,竟然都是青铜铸造,这得多少钱啊!”
别看西夏的财富似乎不少,就像是西夏国内的战马数量,就有数十万。这种能够在战场厮杀的战马,在大宋往往是天价都买不来的高档货。
一匹战马在开封府,轻轻松松就能卖上千贯。
家财万贯,带毛的不算。西夏国内的特产根本就换不成钱,而宋军可是真金白银往武器上堆,根本就不考虑价格为何物。
野利蒙多咬着一根树枝,脸色狰狞,强忍着医师将肩上的袖箭拔出来。好在他穿着丝绸内衣,袖箭的箭头完全包裹在了丝绸之中,但即便这样,也让他疼出了一脑门子的冷汗。
“呼——宋军的新武器能反复用,造价贵一些反倒是其次。就是不知道如何使用。”
野利蒙多并没有急着和梁乙述说退兵的事,而是说起了火炮。梁乙述微微蹙眉,他只是随口赞叹了一句宋人的繁华而已。希望野利蒙多能够心急一些,将退兵的事宜商量出来。
可是野利蒙多不开口,梁乙述不得不先开口:“蒙多将军,关于退兵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我们去庆州,与西路大军汇合。一路我们从原路返回。你意下如何?”
“大帅的意思呢?”
“走原路。”梁乙述很清醒。去庆州,很可能还要打仗,眼下中路大军已经困顿,根本就没有士气继续打下去了。
“需要个开路先锋,大帅有人选吗?”
野利蒙多像是替梁乙述考虑是的问。
可实际上,开路先锋,进攻深入的时候才叫开路先锋,退兵的时候可没这一说。野利蒙多要是争这个先锋官,合情合理。梁乙述见状,心知肚明,呵呵笑道:“中军离不得将军。”
中军?
野利蒙多装作作样的点头道:“多谢大帅信任。”
“我军危难之际,你我还得同心协力才好。”梁乙述心头暗暗可惜,他当然希望野利蒙多冲出来殿后,可是没等他开口,野利蒙多就看穿了他的企图。不得已,梁乙述只能让野利蒙多和他一起撤退,借刀杀人的计划泡汤。
而殿后的人选,多半只能是让讹其满去做了。
再说讹其满,带着铁鹞子武士拦住了程知节等人,他们虽然人人有马,但是战马早就是强弩之末,只能下地作战。
脱掉一层铠甲,铁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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