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的手,紧紧地握住了毒袍的手杖。
毒袍,怡然不惧,反倒阴翳的脸色愈加阴冷。
“论玩火,你是比我在行。”
“可这是荒影蛛之骨凝聚而出的苍炎,在我的荒影之骨下绝对控制。”
“论荒影蛛之骨的控制,你比得过我的荒影蛛武魂?”
毒袍的话语中,同样充斥着无比的自信。
对,说到控火,紫炎易霄确实极强。
可这太荒苍炎,说白了,乃是‘荒骨苍炎’,以骨化火。
以骨化火,亦由此骨绝对控制。
荒影蛛之骨,自也是荒影蛛武魂的掌控力最强。
萧逸,拿什么抢夺此骨的控制?
“桀桀。”毒袍冷笑着,手杖上的火焰,愈发澎湃,愈加快速增长着。
同一时间,毒袍身后,一具巨大的白骨之影凝聚。
这一景象,与当日萧逸在火牙宗和那位太上长老一战时,一模一样。
只是,此刻毒袍身后的白骨之影,更加巨大。
手杖上凝聚的火焰,也更加温度可怕。
“易霄,你拦不了本护法。”
手杖上的火焰,增长速度愈加惊人,从原本的一小型火球,渐成一数丈大小的火团。
火团之上,幽冷白异的火光,让人心惊至今。
毒袍,冷眼凝视着萧逸,准确来说,是凝视着萧逸的眼眸。
“易霄,你可知道,本护法异常讨厌你的自信,不,更准确来说,是你讨厌你这双眼睛。”
萧逸皱了皱眉,不语。
毒袍阴蛰笑着,凝视着萧逸的眼眸,愈发阴狠。
“你这双眼睛,清明、冷酷,又总是充满着自信。”
“在你眼中,似乎所有事都如你算计的那般,一切尽在掌控。”
“你凭什么?你又算什么?”
“本护法成名之时,你还只是个穿开裆裤的黄毛小儿。”
“就因为你和本护法鏖战多日,便能踩着本护法的名声扶摇直上,一跃成为中域炙手可热的妖孽?”
毒袍接连说着,语气愈发阴寒,愈发显得有些咬牙切齿。
对,他最讨厌的,便是易霄那充斥着无比自信的眼眸。
他毒袍,才应该是无比自信之人。
自他成为邪君府护法以来,多少年了,他记不得了。
但但凡他出手,要处理之事,从来都是完美成功。
但凡他出手,追杀之人,同样无人能活命;哦,不,唯一一次的失败,便只是那位惊天动地的传奇。
可那是一位传奇,一位大陆传奇。
而不是易霄这样的毛头小子。
而且,即便他失败了,那位传奇也奈他不何,硬生生让他逃了去。
可现在呢,这一切,仅仅是从一月多前,便悉数颠覆。
他要追杀的这个毛头小子,竟反倒是他奈何不得,甚至被压得屡落下风。
即便他要逃,这个疯狂的小子,不惜与龙家硬碰硬,也要搅得整个六龙地域风云变幻,硬生生要逼他出来。
若非他在六龙地域早有后手,想必他早在前些天便被逼得现身了。
还有武道冰晶之事,火牙宗也罢,那附近的数百地域也罢,本归他掌管。
可这一切,同样是在短短一月多的时间内,一个个分部,接连被毁;一个个得力手下,接连被杀。
他准备多年,存储多年,打算送回总府的大量武道冰晶,一朝被毁。
即便是在六龙地域这里,他谋划多时,仅差一时三刻,便能得到六龙六煞,得到整个六龙地域。
而这一切,又是在这个毛头小子身上,一朝尽丧。
原本,拥有于万物皆可掌控之自信的,是他毒袍温易。
而不是面前这个毛头小子。
毒袍的脸庞,抽搐着。
天知道他这一个月来,压抑着怎样惊人的杀意。
天知道他对易霄的愤恨,达到了何等地步。
毒袍身后,那具白骨之影,已达千丈大小。
白骨森森,面容狰狞,气息邪恶到极点。
手杖之上,火焰,已达百丈。
“快了,就快了。”毒袍咬紧了牙,直视着萧逸。
“你不是很厉害?不是很自信?”
“刚才那句‘论玩火,你比我在行’的自信呢?”
“来,拿你最自以为傲的控火手段,试试能否阻挠本护法的太荒之炎。”
他是咬着牙,但不是他在承受着什么,而是他在压抑着什么。
他在压抑着心头的痛快。
“桀桀,若你阻挠不了,由我的荒影蛛之骨所凝聚而出的太荒之炎,就会焚尽大半个六龙地域。”
“还有你,你这个外人中声名赫赫的控火妖孽;若是死在本护法的火焰之下,该是多么讽刺的事。”
“你猎妖殿武者,不是以击杀邪修为己任?但,今日,你阻挡不了。”
“今日,也是你,紫炎易霄,惹怒了本护法,非要阻挠本护法,才逼得本护法不得不以太荒之炎焚尽大半个六龙地域。”
“大半个六龙地域,过亿生灵,将因你而死。”
“六龙地域,也是唯一一个因你紫炎易霄,而被我邪君府怒火焚烧殆尽的闻名地域。”
“本护法不仅要将你烧至虚无,还要你身败名裂,桀桀桀桀,桀桀桀桀。”
毒袍阴冷大笑。
这一刻,他的脸上,再无压抑。
他的痛快,在这一瞬间,展露无遗。
因为,他手杖之上的冰冷白异苍炎,已凝聚至数百丈大小,要不了多久就能彻底爆发。
而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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