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箕子不敢怠慢。
作为剩下唯一一个有分量的宗室,准备祭祀是他分内的事。
仁君啊!
他老了,不能建功立业,可纣王都做到这个地步了,他也得趁着还能动的时候,为君分忧。
路上他就派出快马联系凤凰山附近的陈塘关,提前准备祭祖所需,以往祭祖只在太庙之中,这次规模更大,而且不是单纯的祭祖,也是在替子启、比干告罪悔过,一定要盛大筹备。
箕子心里痒痒,恨不得把闻仲的墨麒麟借来,越快到凤凰山越好,这肯定是要载入史册的一次祭祖,这样仁德的君王,一定会在历史上留下极为厚重的一笔。
箕子的车架一离开朝歌,百姓们就议论起来了。
有近卫每天绕着朝歌吼,想不关心时事都难。
虽然近卫们的步伐有碍市容,体型又容易堵路,但能听到有意思的消息,也很不错,为朝歌百姓平添几分生活乐趣。
比干得知此事后,对着王宫拜了几拜,他又如何不知,如此盛大的祭祖,是为了给他洗清罪过呢?
只是无以回报,只能召集剩下的三分之一努力,继续做研究。
原本比干就能以七窍玲珑心与世界万物交流,现在七窍归一,更是不得了,堪称大商第一智者,对能承载笔墨的物件,已经有了些眉目。
.........
子受找到了小透明殷郊、殷洪。
他打算让这俩孩子监国。
俩孩子一个十三岁,一个十一岁,能监出什么东西来?
不出乱子就不错了,出了乱子更好。
至于这俩孩子为什么不叫子郊、子洪,纯粹是因为念着顺口。
子受满怀期待的对着俩孩子道:“孤要摆驾去凤凰山祭祖,准备让你二人监国。”
十一岁的殷洪不明所以,十三岁的殷郊成熟一些,道:“父王,我们兄弟二人年纪尚幼,不足以压服群臣,还请父王另派几名德高望重的老臣,共同处理国事。”
这怎么行?
子受严词道:“这次祭祖非同小可,孤会带走朝歌群臣,你二人不必担心老臣篡权,可以尽情施为。”
殷郊:“.....”
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朝中都没大臣了,让他们去管理整个朝歌?还得处理各地奏报?
就算累不死他们也完全弄不清啊!
看殷郊的模样,子受决定他不好忽悠,转而对殷洪道:“这大商社稷,总归要有人继承,洪儿,如果你的兄长成了大商之主,你想辅佐他让我大商更强盛吗?”
殷洪毫不迟疑:“想。”
子受循循诱导:“那么你必须有足够的能力。”
殷洪道:“我知道,要像父王一样雄才大略才行!”
子受:“.....”
其实他觉得自己挺无能的,甚至还有点昏庸,只是其他人的认知出了问题。
他保持笑容道:“能力离不开锻炼,孤离了朝歌,这里就是你们二人说了算,你们有梦想吗?有想做的事情吗?如果有,就要从现在开始,放手去做,而不是一直停留在脑海里。”
“哪怕你们出了错,也能收获成长过程中宝贵的经验,孤会为你们收尾。”
你们随便干,屁股我来擦,骂名我来背,这昏庸值我赚定了!
殷洪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父王是说,我看谁不顺眼,就可以打死他吗?”
子受眼前一亮,好孩子!
他立即道:“打死倒不至于,但你可以把他绑了吊在树上,或是捏造罪名投入牢狱,狠狠出口气就好。”
“父王莫要笑话王弟,孩儿懂了。”殷郊忽然插话,一拍胸膛,气势如虹道:“父王是想说我们现在还小,还具有可塑性,所以让我们放手理政,一旦发现问题能够及时补救,就像王弟一样,如果他一直觉得讨厌一个人就要打死他,那么往后肯定会养成暴虐的性格,长大后很难改正。”
子受心里不禁起了疑窦,我说过这些吗?
嗨,管他呢,反正让你们监国就行了,俩孩子还能整出什么大事?
“来来来,这是玄鸟玉佩,见佩如见孤。”子受掏出两个玉佩,殷郊、殷洪一人一个。
反正这东西多。
后宫也要好好叮嘱一番,大臣们可以随驾,但妃子不行。
一个个宝贵着,如果只是去凤凰山封禅,让她们看看自己装逼,也不错,可还要去陈塘关看海,就不太方便了。
虽然最后没淹下来,前面势头还是很恐怖的,不要受惊了才是。
有稳重的姜王后在朝歌,也可以保证殷郊、殷洪行事在一个可控制的范围内。
…………
几天后,子受亲自拟了一份诏书。
朝中大臣,只留阿猫阿狗两三只就行。
明面上是祭祖,实际上是封禅称皇帝,当然要所有人都看着。
少一个人,昏庸值都会少上一份。
大臣们有些不安。
商容忧心忡忡的道:“大王,此次……不但让两位殿下共同监国,连朝中公卿都随驾走了大半,这……老臣只恐……”
他也是两位殿下的老师之一,这分明就俩半大的孩子啊!
虽然殷洪已经有十三岁,再过一年就可以选王妃,但他们到底不够成熟,若是有人辅佐还好,可根本没什么能臣辅佐,他们能做好吗?
子受微笑:“不是让费大夫留下了吗?还有杜太师。”
费仲?杜元铣?
一个在招贤馆调教小臣的宠臣,一个在司天监看星星的老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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