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羡鱼心中翻江倒海,忽然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全部都想起来了。
那个死抱着桑时西不放手,死缠烂打的人是她,两只手勾着他的脖子投怀送抱的那个人也是她,还有还有主动把嘴唇递上去像小蛇一样缠住他的那个人,还是她。
不如死了算了,这是林羡鱼的大脑电波传达给她的一个最准确的信息。
亏得她刚才还说桑时西是变态,如此看来变态的那个人是她自己好不好?
现在怎么办?
她看着桑时西欲哭无泪,明摆着是他占了便宜,自己吃了亏,但是却有苦说不出:“把视频还给我。”
“视频不是我有意拍的,是我的车内本来就有监控,如果你想看的话,我可以给你。”
“鬼才想看呢!”林羡鱼快要哭出来了,跺着脚:“我是要销毁懂吗?销毁销毁!”
桑时西还这么站在她的面前,因为他个子高,所以他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林羡鱼。
他双手落入裤兜,今天他穿的是鸭蛋青的复古衬衫,颇有一种fēng_liú潇洒的公子哥的意味。
他倒是潇洒了,那林羡鱼呢?
还有他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实在是令人气愤。
可是昨天主动的那个人是她,摸了他房间的人也是她,所以林羡鱼还有什么话说?
总不能哭着喊着让人家给自己负责任吧?
林羡鱼灰溜溜地从桑时西的身边走过,他却握住了她的手腕:“林羡鱼。”
“干吗?”她惊的都快要跳起来了。
其实以前她和桑时西每天都有身体接触,比如说她要帮他按摩呀,扎针啊,那个时候他还不能行动自如的时候,林羡鱼还每天都把他从床上给拖起来,还帮他擦身体。
总之天天都是肌肤接触,但是此时此刻的这一秒,他的手指碰到了林羡鱼的皮肤,却让他惊跳就好像被火烧到了一样。
她像一只被烫伤的鸡,尖叫着跳的离他远一点。
桑时西用一种好笑的目光看着她:“林羡鱼,对于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你该要怎样弥补我?”
什么意思?她完全蒙圈了:“什么弥补?”
“需要我说的太白吗?你把我给睡了。”他指指他的大床。
话虽然不太好听,但是他说的倒是事实,虽然倒霉的那个人是林羡鱼。
她真的很想脱下脚下的拖鞋然后敲死他,但是好像还是她比较理亏。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林羡鱼都快气得语无伦次。
“便宜在哪里?”桑时西反问她。
“你。”她张口结舌说的乱七八糟:“不能赖我,是那个茶里有问题对了,我就是喝了夫人的安眠茶,说不定是你和夫人串通好让我喝下那杯安眠茶,然后才会变成这样。”
“平时也没见你这么伶牙俐齿。”桑时西舔舔嘴唇样子颇为性感,林羡鱼想昨天晚上他肯定就是这样来诱惑她的。
“一个人做什么事情总要有动动机,我骗你喝下那个茶的动机是什么?让你来睡我?”
她怎么知道他的动机是什么?
此时林羡鱼窘迫死了,恨不得一头扎进马桶里面死得了。
“我要去洗漱。”她声音弱弱的,想要再一次从他身边走开,但是却又再一次地被他给拖住。
“你要干嘛呀?”林羡鱼都快要哭了。
“别吃干抹净就想溜。”
“我想去洗澡。”她的气势全没了,声音里面哭兮兮。
不知道桑时西是不是对她大动恻隐之心,反正松开了握着她胳膊的手,然后林羡鱼就逃进了洗手间里面,第一时间打开了淋浴的开关。
她连衣服都来不及脱就站在了花洒底下,让温暖的水冲刷着她。
羞耻感好像有那么一丢丢,但是冷静下来了再回忆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怎么了,鸡皮疙瘩居然一粒一粒的从她的皮肤上面冒出来,浑身漾过一种特别异样的感觉。
而且这种感觉她知道,并不是讨厌。
她是疯了吗?在她自己神志不清跟桑时西睡了之后,居然还觉得不是很讨厌。
难怪他言之凿凿的让她交代个清楚。
林羡鱼捂住了脸,水从指缝里面流下去。
他居然还倒打一耙,她一个黄花大闺女我都没说什么,他都结了两次婚的老男人,哦不,30出头不算老。
等等,现在是计较他老不老的时候吗?
林羡鱼关掉水,睡衣还穿在身上,湿漉漉的贴粘在皮肤上面。
她忽然想起来压根没有带换洗的衣服进去,,现在从里到外都湿湿的难道她就这么走出去?
桑时西的地上铺着地毯是国外进口的,她若是这样滴了他一地毯的水,他一定会掐死她的。
想了半天,她只好走到门口敲敲门:“桑时西,你在外面吗?”
他没有回答,林羡鱼就把门开了一小条缝,站在门口的一个高大的身影差点没把她给吓死。
是桑时西,他走路没声音的,就像猫一样。
她赶紧把门给关上,身体贴着门不知道是因为冷的还是怎样,身体筛糠一样地抖:“桑时西,你干嘛要站在门口?”
“不是你刚才找我?”桑时西的声音听起来四平八稳。
“可是你来的也太快了。”好像他根本就是站在门口一样。
“你想要怎样?”
“可以帮我拿一件睡衣吗,还有内衣裤。”林羡鱼的声音越来越小:“我房间的柜子里,最下面的那个抽屉。”
“你确定?”
“要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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