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转身还没走到门口,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动静,汤子哲从床上跳了起来。
我立刻惊出一身冷汗,刚才扶他进门的时候我就特别的担心这是一个阴谋,汤子哲有意装醉然后把我哄到一个私密的空间来对我欲行不轨。
再或者他真的是喝醉了,但是像他这样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喝醉之后难免不会酒后乱性之类的。
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我的脑子飞速地运转,想了无数个可能性,甚至两只手护在胸前做好了抵御的打算。
但是汤子哲却没往我的方向冲来,而是冲进了洗手间,然后很快从里面传出了他的呕吐声。
我跑到洗手间门口一看,汤子哲正扒着马桶大吐特吐。
我刚才是小人之心,人家真的是喝多了没有什么阴谋。
我拿了毛巾站在边上等他吐完递给他:“你没事吧?”
他从马桶上抬起头来,俊俏的脸很苍白,看上去挺可怜的。
他的眼神好像清醒了一点,但是表情很痛苦。
他说:“我肚子痛。”
话刚说完又趴着马桶吐起来,三瓶啤酒而已怎么能喝成这样?
我很忧愁:“上次喝黄酒的时候也没见你酒量这么差。”
我好像是吃坏肚子了,他捂着小腹很痛苦的样子:“我要上厕所。”
他可怜巴巴地跟我申诉,我走出洗手间坐在外面等他。
过了好一会儿,我很怀疑他是不是在里面睡着了,正要过去拍门,他从洗手间里面走出来,一脑门的汗,看上去比刚才更虚弱。
“你上吐下泻了?”我问他,他点点头。
现在汤子哲这副病殃殃的模样我也不担心他会对我做什么,可问题是他为什么会吃坏肚子?
我们从下午就一直在一,起晚上吃完饭又去吃烤鸡爪,我没事他怎么搞成这样
我拿水给他喝,他喝完了表情还是很痛苦。
我说:“我送你去医院吧!我明天早上还有戏要拍。”
“那就更得去医院了,不保持一个良好的状态怎么拍戏?”
我强行拖他去医院,他戴着超大的医用口罩,漂亮的眼睛露在外面,还是惹得小护士扎堆来看他。
汤子哲病了,很不舒服,恹恹的半靠在我的身上。
没想到他这人高马大的居然还害怕打针,挂吊瓶的时候护士给他静脉注射,他将脸埋在我的领窝里,我只好又像摸狗一样摸他的脑袋。
“别怕呀,像蚊子叮一下就好了,这么大人了还怕打针?”
“叫我非洲。”他哼唧。
没想到他居然还有做叫别人把他当做狗的兴趣爱好,我轻轻摸摸他的脑袋:“非洲,你别怕,护士姐姐打一针就好,不要乱动哦!”
我像哄小孩一样哄着他,小护士直抿嘴笑:“他是你弟弟吧,他的手很漂亮。”
汤子哲戴着口罩都显得比我小吗?
年轻真是好呀,我不过大他四五岁却感觉心理年龄要苍老了好几轮。
汤子哲靠在我的肩膀上弱弱地反驳:“她不是我的姐姐,她是我的主人。”
这小奶狗,软萌起来还没完没了了。
小护士那一脸不知道是羡慕还是嫉妒的表情,给汤子哲扎完了针,我陪他到里间躺着,他不舒服坐都坐不起来。
我忧心重重地看着他:“你明天早上还有早戏要拍,现在弄成这样可怎么办?”
“没事,睡一觉就好了。”他睁开眼睛看着我:“你会留在这里陪我吧?”
当然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那顿鸡爪子吃的。
刚才我问过医生说我和汤子哲吃同样的东西,为什么我没事他却在这里又拉又吐,医生说每个人的身体状况都不一样,肠胃的敏感度也不一样有可能我的胃是铜墙铁壁,而汤子哲却一吃就中招。
很可能我把人家弄成这样,我不在这里陪着他天理何容?
他躺在床上脸色比枕头还要白,还好年轻,要不然的话他拉的这么厉害直接就住院了。
我起身想给他去倒水,他却拉住了我的袖子可怜兮兮地对我说:“你别走。”
我无奈的跟他笑:“我去给你倒点水。”
“我不想喝水。”
“你拉的都要脱水了,不喝水怎么行?”
“你看,”他指着他挂的吊瓶:“现在医生把我当做注水猪肉那么大打,还要喝什么水?”
我在床边坐下来:“那你睡吧,我看着你。”
“坐一夜你怎么受得了,我把床分给你一半。”他往边上靠了靠,我急忙说:“不用,你一个人睡吧!”
“你是不是嫌弃我。“他扁着嘴一脸委屈的表情,年轻就是好,可以跟年长的姐姐卖萌。
我家里就我一个,没有兄弟姐妹,说真的汤子哲这样的弟弟我还真不介意有一个,他卖起萌来也自然而然,不会让人觉得有刻意生硬的感觉。
我搬了一张躺椅在他的床边对他说:“我就睡在躺椅上,你乖乖地睡觉,要不然明天早上的早戏拍不了,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他乖乖地闭上眼睛,我也在躺椅上躺下来,刚躺下就感觉到汤子哲在我的身上盖了一件大衣。
他还挺细心的,通过这几天的相处能够察觉的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我还以为他睡着了连,我自己都有些昏昏欲睡,忽然听到汤子哲低低的声音:“夏至,你会不会唱歌?”
“嗯?”我闭着眼睛哼着:“会唱。”
“那你会不会唱摇篮曲?”
“干嘛?”
我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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