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天晚上找林琅的警员。不过今天跟他一起来的,是一个装作老鸟但实际上还很稚嫩的女警一起过来。
警员笑着辅导员说:“谢谢罗老师,我们能跟林琅同学单独谈谈吗?”
“当然可以,旁边的办公室空着。我带你们过去。”
旁边的办公室,实际上资料室,平常没人坐班。
几个人进去后,罗老师倒了水,然后就带上门走了。
林琅首先开口说:“陈警官,这次你们又是有什么问题要问我?”
“林同学,这次我们来,是了解到一些新情况,想找你核实一下。对了,这位是我们所的林萧潇同志,等下她负责记录。”
林琅朝女警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又对警员说:“不知道你想问什么?我一定配合。”
“鲍海涛在审讯时多次说,是你打晕了他,并且喂了他吃药。他身上搜到的药,也是你塞给他的。不知道你对此有什么说法?”
警员问这个问题时,面上带着笑,实际上双眼一直盯着林琅脸上。
林琅面不改色,笑着说:“我跟他虽然同学两年多,但真的不算熟稔,也无冤无仇的,我吃饱了撑着才陷害他!再说,我难道能算好那天晚上一定会是他送我?然后陷害他?”
警员回头看了一眼同事,看她将林琅说的每一个字都记录好了,才继续问:“我们也倾向于相信你是无辜的。但是我们调查到现在,遇到一定的瓶颈。你能不能再回忆一下,在鲍海涛送你出饭店到你单独离开酒店期间发生了什么比较异常的事?”
林琅皱起眉头,说:“那个时候,我迷迷糊糊的。也没什么记忆。”他开始‘回忆’。
警员也没催他。
他回忆了好一阵,才猛然想起,说:“对了,我记得鲍海涛将我甩到床上,才被颠得肚子不舒服,人也清醒了一些。那个时候,好像听到他打了一个电话。叫对方什么哥的,好像说他到酒店。他就说了一句话,也没听清楚……然后我起身打算走了,他还要拉我来着,我顺手甩了一下手。他松开,后来怎么样我也没注意,直接走了。”
警员举得这个情况很重要,马上问:“你再回忆一下,他叫的是什么哥?”
林琅低头再次陷入“回忆”,一会之后,他抬头说:“好像是刚哥。对,就是刚哥。”
“鲍海涛除了说那句‘到酒店了’之外,还说了什么?”
“……对了,他好像还提到什么人来!”林琅一副见鬼的样子。“陈警官,你说会不会是他自己叫了小姐,价钱没谈拢,结果才被那个小姐告的。”
他一副心有余悸:“幸亏我走了,要不然就被你们一起带回派出所,就算洗清了嫌疑,也要被我爸妈打断腿了……他也不怕染病?现在艾滋好像也挺猖狂的。”
陈警官若有所思:“你说的这个情况非常重要。如果你想起什么,记得马上通知我。”
“我会的。现在学校里传是我诬陷的他,我也很烦,希望尽快真相大白。”林琅发起牢骚。“说起来,就算是有人诬陷谁,我跟他之间,更有可能被诬陷的人是我才对。那天晚上,我本来是想自己一个人走的,是鲍海涛主动要送我。我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算定他会送我?”
他顿了一下,又说:“事情发生后,我翻来覆去想过。他说要送我,怎么就没问过我出租屋地址就直接送我去住酒店?住酒店一晚接近三百块钱呢。他拿我的钱我的身份证开房,太自以为是了些。更好像是一切都计划好的。”
警员马上问他:“那你最近有没有得罪过谁?”
林琅就等他这话:“主动得罪人,肯定没有。不过要说无意中得罪了谁,还真有一个。”
“谁?”
“是谁?”
“明熙信息服务公司的老板,丁家辉。”
“你怎么得罪的他?”
“我认识一个学妹,叫邱馨薇。我在高中时,她在我们学校上过一年学。后来在我们老家又见过一面,我帮了她一点忙。今年她上大学,是我们校的新生,我当时还是学生会成员,参与了迎新工作。在迎新时碰上了,后来一起吃了几顿饭。那个丁家辉出面警告过我,让离邱馨薇远点。”
他笑了笑,说:“我这人不喜欢惹事,不过也不怕事。就怼了他两句。没过几天,我之前合作经销商就跟我断绝了合作。还提醒我得罪了人。后来,我看到丁家辉好像又在骗女孩子,就过去说了几句话。那个女孩子好像也不理他了。情况就是这样……”
感情纠纷?
这种事,要说是什么有什么大不了,还真不算什么。但有时候,这种恩怨能引发仇杀,你又不能说的它没什么了不得。
警员觉得他提供了一个新线索,就又追问了几个问题,最后心里有了一个判断,说:“林同学,你说的这个情况非常重要。今天我们到此为止。今天我们谈话的内容,还请你先保密。”
他要回去准备新一轮的调查了。他预感这个案子可能会牵扯出一个大案。
“当然。警民合作,我明白该怎么做。”
送走两个警员,林琅吐出一口闷气。
终于等到将鲍海涛的案子牵扯到丁家辉身上的机会了。
之前,他不敢太过主动提起。还以为这么久了,鲍海涛已经全揽了上身。
现在看来,鲍海涛还没完全招供。
他也没奢望几句话就就能将丁家辉拖下水。
让鲍海涛陷害他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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