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叹口气:“朕强许王越孙女给星洲,不过是想待朕走后让他有自保之资罢了,此事要是有还好,要是没有呢,朕这一说王越只怕会小心提防,心生芥蒂而故意疏离星洲,那当初所做安排还有何用?”
“陛下英明.....”
皇帝边说边走到大殿门口,此时刚好黄昏,空气清新微凉,福安跟在他身后给他披上大衣。
“不过经此一事也给朕些提醒,此事是真也好,是假也罢,星洲所言确实有道理。之前朕只当做小儿骄狂之言,从未细听,也未曾在意,现在想想似乎也有几分道理。”
说着老皇帝自顾自笑起来:“福安你知道朕为何喜欢星洲那孩子吗?皇家虽带家字,可众多皇子皇孙,见了朕都是恭恭敬敬,生怕惹恼了朕,虽说是家可哪有半点家人的样子。可只有星洲那孩子,从小就不怕朕,不惧朕,小时候敢揪朕的胡子,大了敢顶撞朕,敢跟朕置气,这才是爷爷和孙子,哈哈.......”
说完皇帝又无奈叹气:“可惜现在他长大了,若再如之前只会害了他......”
福安也叹口气:“陛下的愁苦孤独老奴知道一些,若陛下有话不好说尽管跟老奴说,老奴起誓定将这些完完全全带到棺材里去......”
皇帝点点头,继续说起王越和李星洲的事情。
......
许久后,“老奴明白过来,陛下是说若真连王越大人也如此重视,送这么贵重的礼物到王府,那世子肯定是有本事的。”福安恍然大悟道。
皇帝点头:“现在朕算明白了,之前王越给我出的主意也是故意偏向星洲的。”
“说来奇怪,我还以为他会怨恨星洲呢,毕竟朕硬是把他最喜疼爱的孙女许给星洲。”
“这是好事啊。”福安笑道:“这说明世子有才,天家人才济济,皇上福泽所致啊。”
皇帝一笑:“但愿如此。”
......
诗语心中的怨恨让她恨不能将身边的男人撕成碎片,她双腿无力,一动下体就疼痛,都是拜身边的qín_shòu所赐。
她明白自己的处境,她已一无所有。
处子之身,事业声望,甚至身家性命也岌岌可危,这些都是拜李星洲所赐。
事情一败露,李星洲想动她轻而易举,但她不是会轻易认输,或者说她已经输了,可那哪死,她也要尽力拖上这个恶魔。
她仍相信自己的手段,所以她敢赌!
在丫鬟的搀扶下,她倔强的先那qín_shòu半步下楼,她不想在任何地方输给他,按礼法她不能走在一个皇孙前面,可现在她不管什么狗屁礼法。
诗语带着面纱遮住整张脸,换了身朴素衣衫,也不显得那么显眼,一楼,几个说书先生还在说着,一个堂内,两个堂外,这些说书先生他都让丫鬟暗中赠与钱财,让他们多说李星洲与鲁明的故事。
此时远处堂内的说书先生正说着此事,远远的听那说书先生说,她心中一阵快意,忍不住得意一笑,回头看了身后的qín_shòu一眼。
结果他也再笑,还笑得那么开心。
“哼!”她哼了一声,心里想,看你待会还笑不笑得出来。
很快,他们来到一楼角落,虽然前方隔着几张桌子,十几个听书之人,可那说书先生的声音依旧清晰明了灌入耳中,周围人小声说的话也在角落听得清清楚楚。
阳穿过三二楼窗户照射进来,粉尘飞舞,明亮闪烁,嘈杂的声音逐渐辨识出来......
“唉,这说书的又不知收了国子监学生多少钱。”
“反正不少便是.....”
“亏我初听时还信了,现在想想实在惭愧,以后遇事该多想才是啊。”
“鲁明真是小人,丢尽我等读书人的脸面.....”
“对,李星洲虽作恶,但也堂堂正正,敢作敢当,是真小人,可这鲁明,背后造谣,毁人名声,令人不齿......”
“......”
诗语脸上笑容僵住了,一回头,那家伙正看着她,嘴角带着令她厌恶的笑容。
到底怎么回事!她听错了吗.....
她连忙问前方坐着的几个书生:“几位公子,故事里不该是李星洲才是坏蛋吗?大家为何都在骂鲁明。”她戴着面纱,几人看不清样貌,也不知她是谁。
其士回头抱拳道:“小娘子,此事你有所不知,想必也像我等一般被奸人骗了。”
“被骗,什么被骗?”诗语一头雾水,十分不解这公子所言,也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说被骗了。
另外一个高大一些的棕衣公子收起折扇,拱手道:“是这样的。小娘子你不知道,京中上百家酒楼烟花之地,但凡有说书的,这些天都在说那鲁明和李星洲的故事,已经一连说十几天,到哪都是,不管大家都听腻味了,也不管能不能得赏钱,一直在说......”
“就是。”青衣公子接过话题:“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这么多说书的,天天说着一个故事,还不赚钱,想都不用想,定是收人钱财了。定是故事里那国子监学生搞的鬼。”
“对,说不是我都不信!”
“现在好好想想,李星洲也是冤枉,他虽骄横,但从来不拐弯抹角,虽作恶,向来敢作敢当,就连打了判东京国子监陈钰大人这种大事也不隐瞒,也是坦坦荡荡的小人,结果遇上国子监这些伪君子,被无端骂了许久.....”
“对啊对啊,确实对不住世子,起初我也骂了。”周围几个人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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