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语不是傻子,她虽然不敢插话,毕竟对方是当朝大将军,可震惊之后也逐渐明白这种东西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穿一身价值千金的厚重铠甲,在这东西面前和什么都没穿并无两样.......
它打出去的弹丸快到自己用肉眼几乎看不到,这意味着根本没法躲,没法防,也没法躲,那就只能听天由命......这种恐惧可不是常人能忍受的。
她看了一脸得意的李星洲一脸,这混蛋怎么什么都会......见他洋洋自得,诗语更是不爽,臭美!
她见那混蛋拍拍手,走过去石桌边端起茶喝了一口,那明明是她的杯子.......
虽然身为女儿身,但诗语也经常听到家国大事。
因为很多才学之士喜欢谈论这些,读书人也好,才子也好,他们大多都会表现得忧国忧民,恨不能就写在脸上,也喜欢写上两句诗或词,就会得他人赞赏,谁的词句好,就表明谁更忧国忧民一些,书生门的想法大概都是这样的,一切以文才权衡。
诗语当初表面迎奉,还要笑着说上几乎好话,其实心里就觉得好笑,可又会真说出来。
在她心里,真正为国解忧的,当是那些做实事,为实务之士,还有上阵杀敌的军士才对。
可没想到的是,现在她突然发现,为国解忧的或许还有其它人,就比如一个混蛋,李星洲这样的......她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大概......大概还是高兴的吧,毕竟军中有这种杀器,于国于民都是好事。
李星洲放下茶杯道:“事情要是那么简单就好了。”
“为什么?”诗语急忙问,结果她发现和当朝大将军还有平章事居然异口同声,连忙看向别出掩饰自己的尴尬。
“哈哈哈......”李星洲笑起来,也不知道他有什么好笑的:“简单的说,遂发枪即使调动王府所有工匠,一年之内顶多能做出两百把。”
听完他的话,众人都沉默下来。
“就没有其它办法吗?”大将军着急的问。
“办法.....不是没有,不过还要等等吧。”他拍拍手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就算要改变景朝也要从最基础的做起。”
他说着站起来,步步向她这边走来,诗语心跳加速,有些慌张,不着痕迹后退几步。
“最基础的东西就是动力、材料。人力、畜力终有尽时,所以需要更加强大的动力来代替才行。”
“比如你门外的水力?”丞相笑着问。
李星洲摇摇头:“水力是好用,但还是不够可控。这是一个循环,更强劲的动力需要更好的材料才能驾驭,而更好的材料需要更加强大的动力才能生产,现在必须在其中一点上做出突破,才能打破这种循环,推动科技向前发展。”
众人听得一头雾水,大将军冢道虞则直接问:“你就说能不能多造出些这什么遂发枪出来。”
李星洲点头:“可以,断则半年,长则一年,不过我需要帮助。”
诗语一下子明白过来,不愧奸诈之徒,说来说去就是讨价还价罢了,不过讨价的对象居然是当朝大将军,这混蛋确实......有些本事。
最后大将军只是重重点点头,两人都没说话,他们之间似乎早就有自己不知道的交易。
遂发枪的事情说罢之后,三人又谈论起南方的战况,都是忧心忡忡,诗语难得见李星洲说事的时候也皱起眉头来......
或许......或许比起那些才子,他更是能为国解忧的人吧。
换做以前,诗语绝不会这么想,一个纨绔子弟,张扬跋扈,横行无忌,能有什么本事作为?可现在......现在她觉得有些不一样了,哪里不一样?她也不知道。
.........
“什么?”童冠有些不敢相信的高声惊呼,赵光华就坐在对面,一脸愧疚:“童兄,并非某毁约,属实也是无奈之举。
在下也想为国为君分忧,为兄长担当,可奈何家中拮据,实在无力负担。童兄如此深明大义,以后便只能仰仗童兄为国竭忠了。”
童冠咬牙,心里火冒三丈,可又不好表露。家中拮据?你赵光华堂堂侍卫军马军指挥使,三衙三首官之一,手下管着十万禁军,他还听说赵光华克扣军饷,中饱私囊,十几万禁军,就是每人头上扣个十几文也是笔大钱啊!
现在他居然好意思当着自己的面说没钱!
“赵兄弟既然这么说我也不好强求,只是兄弟想好了,这可是为国为君的大事,说不定能名留青史,受后人传颂啊。”童冠忍住火气,和颜悦色的说道理。
赵光华点点头,见他点头,童冠心里一松,难道成了?
“话虽如此,某也觉得兄弟说得在理,可某实在无能为力啊。”赵光华摇头。
“起初某也想着拼尽全力也要帮童兄这样的有志之士,多少能沾点光嘛。可没想到最近家中逐渐不支,财帛散尽,实在无力维续啊。”
说着他叹口气,可童冠明明见他手上戴着两颗精美碧玉扳指,光这就值得好几百两!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赵光华一脸遗憾摇头:“现在看来赵某也只是个庸碌无为之人,担当不起这些大事,这种名留青史的机会还是留给童兄弟这样胸有经略的大才吧。”
“这......”童冠有些慌了,连忙站起来想说些什么,可赵光华根本不给机会,也跟着站起来,拱拱手然后抢着说:“唉,某无能,实在愧见童兄,这便不久留了。”
说完拔腿就走,走得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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