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李星洲也觉得自己真不是个好人,虽然他本来就不是.......
他这两天一直在等一道圣旨,冢道虞承诺为他求得的圣旨,只要圣旨一来,他就真的手握兵权了!
......
“师兄,这......这不好......”宝园和尚一脸幽怨看着眼前的琳琅满目的奢侈大餐。
毛鸾不满:“莫非你还嫌弃我找待不周到,这听雨楼可是京城最好的酒楼,这一席少说一百多两,都快抵得上我半年俸禄。”
“不是......”宝园和尚眉头紧皱,都快哭了:“可师兄,我.......我是出家人,吃素的啊!”
“你说这个?”
宝园和尚都快被他这个师兄气哭了:“不然呢!”
毛鸾不在意的摆摆手:“反正这也没人见到,你吃也没事。”
“阿弥陀佛,不行不行,佛祖会怪罪的。”宝园和尚咽了口口水,连忙摇头。
毛鸾夹了一块肉,然后道:“行了行了,随便你,爱吃不吃。”
宝园和尚一边咽口水,一边自己喝起茶来:“师兄,这次都怪我无能,小弟对不起你,本以为可以借着诗会的机遇,拿个魁首,能和副相说上话,让他为你求求情,没想半路杀出个李星洲,文采如此惊为天人,我实在......实在比不过他啊.......”
毛鸾摇摇头:“说什么屁话,什么对得起对不起,你能为我下山某就知足了,此事大概也是命中注定吧。谁又能想世子,看似纨绔子弟,实则才高八斗,深藏不露呢......”
“唉......”说到这毛鸾忍不住叹口气:“宫中有消息,太后最近已经说不清话,难以进食,终日需人伺候,我看无论如何也熬不过五六月的酷暑。可偏偏这时候南方出事,大军征调,别说增派人手,就是原先我工部修陵寝的役工还被抽走一些,看来我这次是死定了.......”
“师兄......”说到这宝园和尚也低下头,握紧拳头道:“若不是礼部孟知叶那老贼挑弄是非,也不会到这地步,一语祸人啊!”
“呵.......”毛鸾仰头喝下一杯,不屑一笑:“那老头满嘴仁义礼法,懂什么世事人情,便是工地上的所有役工累死也不干他半点事情,说到底他不过有一张嘴罢了,可偏偏没想就是这张破嘴要了某性命,真是可笑.......”
“师兄,要不再去求求皇上,或者.....或者去相府.......”宝园和尚着急的道。
毛鸾摇头:“呵,这几天南方战败,王相日理万机,几乎日夜不回相府,陛下也操劳忧虑,哪有时间见我......”说着他又喝了一杯,脸颊已经染上酒红。
他伸手拍拍宝园和尚的肩膀:“某这一生无忧无虑,家中子女也都长大成家立业,唯有最小的儿子放心不下,这次皇上大抵也知道是孟知叶老贼搬弄是非。即便杀我也不会牵连,到时我身死,你便帮我带小儿上鸣音寺,归入佛门,养大成人吧。”
“师兄......”
毛鸾握紧他的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宝园和尚重重点头,眼泪再也忍不住落下来。
“哈哈,哭什么,出家人不是四大皆空么,有什么看不开的。”毛鸾呵斥:“没出息.......”可说着说着自己也满眼泪花。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即便皇上知道他是被孟知叶害的,也对孟知叶不爽,可这事太大,太后大限将至,居然陵寝还没完工,若是没人抵罪,皇上要担负不孝的千古骂名!
所以总要有人担着,孟之叶是帝师不说,他虽然废话一堆,可说的是仁义礼法,古人圣训,安邦之本,没人敢说那是错的。
如此,自然只能是他这个工部判部事拖延工时,办事不利了......
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年,很多事情他还是看得透彻的,要怪就怪孟知叶那顽固老贼,还怪......最近太子在南方弄出一场大败仗,役夫都被调走。
这些倒霉事都集中在他身上,所谓天命大概如此吧.....
师兄弟都两都无助失落,悲戚无比,借酒消愁,就连宝园和尚也一边哭一边破戒陪着师兄喝起来。
就在这时,隔壁的雅间有人大吵大闹,声音大到即便他们这边也听得清清楚楚。
毛鸾心中正心烦意乱,正想破口大骂,没想却被师弟宝园和尚拉住了:“师兄莫急莫急,你听听......”
“有什么好听的。”话虽如此,毛鸾甩开师弟的手,还是强忍着心中烦躁,静下心来细听,这下隔壁声音一下子清楚起来......
“你狗日的就是吹牛,莫以为你是个铁匠,就能欺我没做过工,两个汉子拉起一千多斤?真当我三岁小孩......”有人高声道。
“信不信由你!”另外一人不服气反驳:“老子天天在王府做工,亲眼所见,就在河边上,几百双眼睛都看着呢!那能有假,是秋儿姑奶奶亲自弄的神器东西,秋儿姑娘知道吗,那是潇王世子最宠的爱妾!”
“去去去,你就骗鬼去吧,老子打死不信!”
“不信!你敢不敢跟老子打给赌,明天王府还要下新水轮呢,两千多斤的水轮,三四个汉子就能拉起来,老子跟你赌一百两!”
“哈哈哈哈,你莫不是害了头疾,谁跟你赌一百两!”
“那你信不信!”
“不信,老子就是不信,你去就骗小娃吧!”
“你他妈不服,想打架!”
“就是不服!有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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