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哈哈摇头笑道:“好啊,就你道理多,那你说说该封什么。”
“今年不是南方祸乱,陛下不是想解南方之乱吗,既然如此,何不叫“平南王”呢,既有杀伐之气,又应时应景,威慑四方。”田妃提议。
皇帝愣了一下,默念几遍,又看向皇后,皇后也笑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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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大院内,府中所有管事齐聚一堂,大到严毢这样的总管,小到马厩管马的,各个工棚车间的监工,足足有好四十人左右,不知不觉,王府已经到了如此规模。
众人坐定,坐的比较靠前的当然是如今王府几大巨头,总管严毢,负责三处酒楼严昆,负责珍宝阁和与各大商家联系的诗语,负责王府安保的严申。
另外则是工匠代表赵四,祝家族长祝融等等,正厅大堂里坐得满满当当。
明天李星洲就要走,他这次南下可能少则几个月,多则一年半载,很多事情都要交代清楚。
上了茶之后他便直奔主题说起王府他不再时的安排,其实无非就是日常大家负责的东西,但必须有更细致的划分,比如出了问题找谁?遇事谁能做决断这种事必须说清。
王府依旧由严毢主管。
可是人都有毛病,严毢此人办事虽然认真细致,可太过谨慎刻板。
严申比较圆滑,可不够坚定,缺少主见。
而诗语就目前来说比较完美,坚毅,善于处理关系,又没那么刻板,经营珍宝阁井井有条不说,和魏家的大生意能谈成她有大功劳,王府中很多人都开始逐渐信服,可她自然也有她的毛病。
所以将三人放在同一高度,但严毢略高。
就目前来说,王府运转正常,蒸蒸日上,新的契约保证人们的劳动热情,前途一片大好。
但李星洲心底明白,当知识储备耗尽,又没有新知识填充之时,矛盾就会突显出来,因为人的幸福感来源于增量,而不是储备。
故而有些事他必须放到最后着重说。
“最后,有一件事我必须强调,你们当中肯定很多人都知道秋儿,也想过秋儿为王府带来多少利润,水力锻锤,起重滑轮组等等,数不胜数。”
众人见世子如此严肃,都安静下来。
“可我也知道最近府中在说闲话,说苏州水路不通,我却花几万两买了魏家的造船厂,都是秋儿撺掇的,还有人说她是蛊惑人的妖女。”李星洲说着扫视一眼,下方有几人悄悄低下了头。
他没有点出是谁,而是严肃郑重的道:“船厂是我要买的,但你们也没说错,我就是为秋儿买的。所有的传言我都只当耳旁风,知道为什么吗?”
见世子脸色不好,也没人敢答应,大堂中静悄悄的,只有屋外晚风呼啸。
“因为上次,上上次,上山次的上次,都有人这么说,哪次不是这样!”他一拍桌子,很多人吓了一哆嗦。
“若不是我在后面撑着,王府现在还有水力锻造间,还有水轮,能有起千斤的滑轮组?”李星洲大声反问。
有些风气其实早就存在,产生也是必然,只是之前他一直在王府,有他撑腰,再大的问题也能压下来,现在他要走了,这是最大的忧患,必须彻底压住。
在他责问之下,很多人低下了头。
这种现象在团体中本就是难以避免的,所以他直到今天才说。
他扫视众人一眼,然后道:“我知道,远见卓识并非每个人都有,所以有短视歧见并不奇怪,短视不是错,可若报守短视,不思进取,那就是天大的错!我王府高层中绝不允许有这样的人搅局。”他斩钉截铁道。
“从今日起,严毢、严昆、诗语你们身为王府最有分量的三位管事,给我听好了,王府之中,但凡秋儿的研究项目,你们必须全力支持,不得有拖沓怠慢,不得敷衍了事,否则不管谁,身居何位我都不会轻饶。”
“老奴记住了。”严毢一脸严肃的拱手。
严昆连连点头:“世子放心,秋儿姑娘若有吩咐,定会赴汤蹈火。”
诗语也点点头,表示明白。
李星洲放心一些,然后扫视众人:“你们就是王府的现在,王府一年半载,五年六年之内能过到何种程度,可以看你们。
而秋儿是王府的未来,王府若要繁盛万世,源远流长,全在秋儿。我希望你们明白其中关键,切莫鼠目寸光,吝惜当下,自毁前程。”
大堂中许多人都连忙点头,也不知是不是所有人都明白了。
其实这种事情在任何团体之中都会出现,正如当初郑和船队以无用为理由被毁,中国错过大航海时代;
又如二十一世纪初,很多人读一点书,为彰显思想独立,胸有沟壑,到处叫嚣国家一直修高速、修铁路这些是“面子工程”,有什么用?西部人民在吃草;祖国等等你的人民吧之类言论,还很有市场,受人追捧;
晚上几年,太空探索计划也会被列入“面子工程”,毫无用处。可却没人仔细想过,上一个大航海时代开启之时,中国瞬间落后世界几百年,那等下一个大航天时代到来之时,没有准备的中国会落后多少?
很多时候,在一个集体中,远见卓绝之人往往都是被孤立和被排斥的。
并非是因大多数人短见,短见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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