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州百姓无不感激涕零,关于平南王李星洲的好也口耳相传,在瓜州一代短短数日内几乎人尽皆知,很多百姓都在称赞。
李星洲自然高兴,不只因为得好名声,还因他总算做了次好人。
若没他做保,百姓不敢回家,秋东无粮度日之时,对朝廷禁军的怨恨爆发,处理不好瓜州就可能成为第二个苏州。
杨洪昭也乐得如此,瓜州百姓对他恨之入骨,他本就无力处理此局面,把烂摊子交给平南王去处理,同时让他远离权力中心,务须担心平南王会跟他抢权。
一边做这些事,李星洲也会是不是打听泸州情况,想要获得一些小姑的消息,可大多时候都毫无收获。
三月中旬,江面春风更大,鞍峡战败之后,南北水路在苏州截断,被叛军控制的苏州一段水路实在难以通过,因此少有船只经过瓜州,有也是一些附近渔民。
这几天李星洲每天都会到案边晨练,顺带若见渔民有好收获,他也会买一些新鲜的鱼,虽离家在外,小日子还过的不错。
这天晨练后他照常站在江边渡口,看着远处好几艘小渔船趁着晨光下网,然后开始垂钓,他有时也会上船去和渔民钓一会儿。
李星洲伸了个懒腰,严申已经牵“眉雪”过来。
“回去吧。”他舒张身体,刚要回头眼角余光却发现一艘有些可疑的船。
远处江面小船从西边来,逆流而上,是渔船的模样。
“世子看什么?”严申走了几步,回头发现他没来就问。
“严申,你看那艘船。”李星洲指着远处的小船道。
严申上前看了一眼:“普通渔船吧。”
李星洲又仔细看了一会儿,江面有好几艘船,距离又远,加上晨雾未尽散,他有些看不清,也记不得之前到底有没有见那船,可总觉得奇怪:“那船太轻了,你仔细看它吃水。”
一般渔民为保持鱼儿新鲜会在船尾准备的舱体中注水养鱼,所以即便毫无收获,船也是很沉的,吃水比较深,周围的渔船都是如此,可那艘小船吃水显然浅许多。
严申定睛一看了一小会儿,也忍不住点点头:“好像真是,会不会不想捕鱼了。”
李星洲又看一会儿,不止如此,小船行得也太快,这样容易惊了鱼儿,绝不是捕渔的船,倒像赶路。
不打渔却装饰成渔船的样子,船上还晾着渔网,还是从西边逆流来的......
“拦住他问问。”李星洲果断:“小心为上。”说着他解下腰间的潇钢宝剑递给严申。
严申点点头,在渡口找了条靠岸的船,给船家几个铜板,便让他向着江心划去,晨雾逐渐散开,朝阳升起,霞光万丈.....
远远的,严申的小船靠近后,似乎对着那可疑小船说了什么,双方说起话来,不过距离太远,听不到他们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小船居然跟在严申的船后面向着渡口划过来。
两艘小船一前一后都靠岸,严申跳下船就大喊道:“世子,是驸马府的人!是庆安公主的人!”
李星洲一愣,连忙快步走过去,那小船果然不是渔船,上面只有一个全身狼狈,发须乱糟糟的男人,一见他就跪下大哭:“小人终于见到天家人了!”
“你是谁?”李星洲问。
那男子一边抹眼泪一边道:“小人是庆安公主家仆,府中告急,苏州的乱军歹人让泸州交出公主首级,否则他们就会进军泸州,情急之下公主写信让我们带上京城,上呈皇上,找天家求救。
可苏州附近水域都被乱贼守着,我们过不来,死了好几个兄弟,最后只有小人装成渔民混过来了!
请世子千万要救救我家公主!”说着他又开始磕头起来。
“把信给我看看。”李星洲道。
那男子连忙从怀中掏出用几层布包裹的信封,李星洲接过,拆开看起来。
信纸已经轻微泛黄,有被水渍打湿的褶皱,有油渍,味道也不好闻,有些字被水分韵开,可字迹和记忆中小姑写给字自己的信差不多。
“父皇膝下,敬禀者,女儿不孝,离京十余载未归,今事急,进信求救。
苏州逆贼妄覆天家,布告全境欲取女儿性命,淮化府衙,兵薄将稀,难以抵挡,知府起栋忠心护告,急拟家书以呈父皇,望请父皇陈兵救急,不孝女李念秋。
专此布达,恭请,
金安。
女李念秋叩上。”
字迹潦草,写得十分匆忙简洁,后方的墨水糊了,李星洲也看不清落款日期。
看着这封信,李星洲突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脑海中一震,赶忙问:“你出发多少天了?”
男子摇摇头:“不知道,小人疲于奔命,在江上浑浑噩噩,根本不知过了多少时日,只知离开公主府时是二月中旬。”
果然......
李星洲急匆匆的吩咐严毢:“带他去打理一下,然后好好安顿。”
说着拿回自己的潇钢宝剑,几步越上眉雪,骑马扬长而去。
那信使是二月中旬离开公主府的,可现在已经三月中旬了!整整一个月。
而且这份信虽然都是小姑的求救,说的是叛军威胁杀她,泸州知府忠心告诉她,可李星洲却从中看到蛛丝马迹,隐约有更加不好的猜测。
他们可能面对一个头脑聪明,做事十分狠辣的敌人。
而很多事情在他脑海中也逐渐清晰起来,很多之前想不通的地方也瞬间拨云见日,最不好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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