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坐,正在专心地摆弄着桌上的棋局,而两人下的则是国际象棋。
洛邱安静地走到了葡萄架前,然后脱下了鞋子,才上了葡萄架下的木地板上,来到了屠申义以及这下棋女士的旁边,观棋不语。
正在下棋的二人,似乎也毫不在意。屠申义只是正视着黑白的棋盘,而这位华贵的女士则是手执旗子,久久未下,正在沉思。
拿着的是一枚战车。
见此,甘红也连忙在葡萄架前脱下了自己的鞋子,然后轻轻地来到了洛邱的身边——只是她有些想不明白的是,明明这下棋的两人本来都没有脱鞋的,这位邱少爷倒是自己先脱了。
此时。
钟落月与欧阳杰也来到了这空地位置,敲好看见了这一幕。
欧阳杰便在钟落月的跟前低声道:“那就是我师傅。他正在何人下棋。我师傅下棋的时候不喜欢吵闹,所以待会最好不要开口,等他们下完。”
钟落月点了点头,“旁边的女人是?”
欧阳杰道:“她是我师傅的知己好友,伊芙夫人,英国籍……很神秘的一个女人,听说继承了大笔的遗产。每年她都会来这里两次,小住一段时间离开。但是很少和人接触,我从前也没说上几句话,只能算是认识,但是不熟,知道不多。”
说着,欧阳杰倒是笑了笑道:“这人倒是挺礼貌的,知道不打扰,脱了鞋子,走路没有声音。”
“是吗。”钟落月却淡然道。
欧阳杰一愣道:“难道不是吗?”
钟落月却看着甘红,缓缓道:“做主人的要是不先脱掉自己的鞋子,当随从的怎好意思先脱掉……你看甘红的脚后跟吧。”
“磨破了。”欧阳杰眼睛很利,一下子就看见了那双长腿下,已经磨损的地方。
只是作为一名受过训练的保镖,平日训练受伤什么的自然是家常便饭,这样小小的擦伤根本就影响不了甘红罢了……她本人可能也没有什么感觉,最多就是感觉有些不舒服。
“倒是怜香惜玉。”欧阳杰笑了笑,“看来也是个惜花的人,这个我喜欢。我给你脱鞋?”
钟落月冷冷看了欧阳杰一眼,早已经习惯如此的欧阳杰则是耸耸肩,只把这种清冷当做是风情万种,高兴得不行。
钟落月也在葡萄架前脱了鞋子,摆好放到了一旁,方才走进。
她走到的则是洛邱和甘红所站着的对面,也是观棋不语。
但这棋局并没有持续多久的时间,伊芙女士最后把手上的那枚战车放到了棋盘之外,缓缓地吐了口气,然后把双手叠放在了腿上,微微一笑道:“我输了。”
屠申义只是点了点头。
伊芙女士此时站起了身来,到也是环视了左右两边的两对年轻的男女,但并没有说话。她只是把旁边放着的手提包拿起,然后打开,忽然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小而扁平的盒子。
打开之后,里面放着的却是一块叠成了四方的手帕,伊芙女士把手帕拎出,忽然蹲下了身来。
她的举动让人诧异,因为伊芙女士此时竟是拿着手帕去为甘红擦拭着脚后跟处磨损的地方。
甘红大惊,一下子有些慌乱起来……倒不是害怕对方,只是一下子对这样的好意感觉有些发懵。她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行了。”
伊芙女士却是握着了甘红的脚腕,仰起头来,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甘红下意识地朝着洛邱看来,只见洛邱也是微微摇头。甘红只好十分别扭地让伊芙女士仔细地为自己擦拭着伤口。
这手帕倒是有些湿润,抹在伤口上有种清凉的感觉,还飘来一种清淡的月桂香味。
不久之后,伊芙女士才站起了身来,把手上的方帕重新叠好,然后放会了那盒子当中,才对着甘红说了一句:“谢谢。”
“不不,是我应该感谢您。”甘红在对方那近乎完美的仪态之下,完全败下了阵来,同时心中不免觉得……这位女士实在是一位怪人。
“时间差不多了,我先回去。”伊芙女士看了一眼屠申义,“九十七,我等下会还给你。”
屠申义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伊芙女士这才有看了洛邱一眼,缓缓一笑,却口出惊人,“我喜欢你。”
虽说这女人看起来上了年纪,却如此高贵,紫色衣裙包裹的身姿如同已经彻底成熟的葡萄,仿佛能够滴出水来。
但即便如此,此等发言还是让欧阳杰与钟落月感觉诧异……这伊芙女士十分的开放啊?
她走进到了洛邱的身边,眼神迷离,轻启贝齿,“你会是很完美的情人,任何女人都逃不过你,只可惜……”
她的声音更低了,低得甚至仅有她自己才能够听见似的:“……你没有心。”
洛邱一愣,随后莞尔道:“谢谢提醒。”
“我住在西塔最上面的那个房间。”
伊芙女士眼波流转,像是轻柔的风扫过,才留下了一道意味深长的微笑,然后从众人的眼前,缓缓地消失在茂盛的葡萄树中。
……
屠申义没有说话,只是开始收拾着桌子上的棋盘和棋子。
他一枚枚地收拢着黑白的棋子,整齐排列,最后合上的盒子。
欧阳杰见这气氛有些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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