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柒没有在大夫人那里多做停留,也没有与她客套。
毕竟,当初她派人丢掉自己是事实,自己虽然能够体谅她当时的难处,却不代表能够原谅她。
说到底,还是她对别人没有提防之心,所以才会沦落至今日的地步,不过...交流到最后,墨子柒还是能够从她的语气中,听到她对于凉王府的留恋与对自己的忏悔。
唉...果然有句俗语说得好,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坏人啊......
接下来...寒靖童的疑点解决了,知道他和七年前的龙岭一战并没有关系,那么...接下来应该继续寻找其他线索了。
寒江?
当初他才十多岁,是个足不出户的王府世子,他联系乾坤道宗的概率不大,虽然后来回到凉王府可能知道一些事情的原委,但以他之前的尿性,绝对不会对自己说出半个有用的字。
寒霖山?
算了,他连王爷都不想做了,即便是问估计也佛系了。
大锅盖?
那个家伙...已经跑没影了,在凉王府的校场位置,环视着周围仍旧热闹的场景与谦卑的随从,她的心里却好似浮萍一般,没了根基,没有主意。
甚至她还想着,如果白玉笙在场...一定会给自己提供灵感与建议。
只可惜...他如今却是敌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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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扬城外三百里,一片黑压压的队伍驻足在山岭中,简单望去人数足有数十万,若是有鹰隼从空中掠过,甚至会认为下方是一片黑色的海洋。
景王罗棣坐在一处山峰上,手持一个望远镜似的东西,调整着杆部中央的十八个旋钮,似乎能够通过数以千计的机关虫,看遍淮扬城内的每一个角落,甚至是驸马爷怒斥手下的场景,都被他看得清清楚楚,甚至还忍不住笑出了声音。
“王爷...看到了什么,竟然能让您笑成这副模样?”
景王身旁一位壮硕的金甲老将探头问道,似乎对淮扬城内的状况也非常好奇。
“没什么...只是看到一个蠢货,为了一个虚名和女人,在街头狂吠罢了......”
景王满不在乎的回应道,毕竟驸马在帝都还算有些身份,但是离开了帝都,也不过是个寻常人罢了。
更何况,他本来就是寻常人,圣皇之所以没有将安昭公主嫁给他,其中的含义也非常明显。
圣皇自始至终就没有信任过驸马,会将他纳入帝都,并对他委以重任的目标便是与傅龙轩角力,牵制帝都内的势力。
圣皇不是不知道驸马暗地里的勾当,他也清楚凉王寒霖山的背景,会将他们两个人留在身边,不过是想先将傅丞相这柄乾坤道宗架起的刀刃撤掉罢了,而后再拔去这两根暗刺。
可笑的是...驸马还真以为自己瞒天过海,马上便能够得到自己所期望的东西了......
只可惜...寒霖山也要消失了,如果...他没有和乾坤道宗有关联,没有成为势力最大的疆王,没有威胁到圣皇的统治,他或许不会死的这么快吧!
景王摇头笑了笑,颇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因为他心里也清楚,只要凉王被灭...那个老头子指不定会将下一杆枪抵在自己的咽喉处。
尽管景王是正统的皇亲国戚,但他也清楚...那个老头子做事情,绝对够狠......
“唉...这场战役过后,咱们也要找一条后路了......”
景王抬头望着雾蒙蒙的天色,忍不住感叹道,刚准备唤不远处的探子打听淮扬城方向的消息,便听到不远处有人急匆匆的脚步声,随后一位将领跪在了自己面前!
“启禀王爷,白玉笙求见!”
“哦?看不出来...效率挺快的!”
景王笑道,随即便赶走了两旁的金甲将军,静静地等着白玉笙走到跟前。
“拜见王爷!”
白玉笙飞奔了十多个时辰,总算来到了景王驻扎的位置,见到那张熟悉的面孔后,直接跪在了面前。
“不错...本王之前让你收集的证据,到手了吗?”
景王并没有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在此地,直接将手掌伸向白玉笙。
后者迟疑半晌,知道自己来到淮扬城的意义,便从怀中掏出了寒靖童、凉王府与乾坤道宗的密信。
景王看后,眉心逐渐舒展,隐隐有火光在瞳孔中闪现,待看过最后一封密函后,直接一拍巴掌笑道:“不错!你做的很不错!”
“在你前往淮扬城的时候,其实有很多人劝本王,说你和墨子柒的关系密切,很难为本王完成此事。”
“不错从今天的结果来看,本王果然没有错信你,你小子是个识大体的人...说吧,你想要什么赏赐?”
白玉笙看到景王的情绪高涨,颇有种原来回到极北之地战场的错觉,只是...他早已没有了当初的热血。
“启禀王爷,如果可以...我期望能够作为参军带领队伍进入淮扬城!”
景王听到白玉笙所言,神色忽然一愣!
毕竟以白玉笙的身份与地位而言,应该不便再见到墨子柒才对,而今他竟然要主动率军侵入淮扬城......
有点意思......
景王嘴角微翘,点头答应了白玉笙的请求,刚准备让他离去,却不料白玉笙又从背后取出一筐鸡蛋。
“启禀王爷,墨子柒说...她一直不忘王爷的教诲,而这...是她数个月以来的成果......”
景王见状,颇有些诧异的望着那篮鸡蛋,再看向白玉笙时才明白过来。
原来他主动请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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