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这位姑娘,您既未指名道姓,又不知道那渔夫的长相特征,您光是问谁在那天经过了那座酒楼的后窗,这让我们怎么猜是谁啊?”
从清早至傍晚,墨子柒本想查看是否还有其他人知晓盗衣的事情,无可奈何,似乎只有这一条线索可循,但偏偏墨子柒询问遍了所有人,却仍旧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此时望着斜阳西落,只得在码头旁的一处茶摊休息,望眼欲穿似的盯着江水尽头,似是等待着意外惊喜会前来寻找自己,免得在梅城中转了一天都毫无收获。
毕竟她不是出来闲逛的......
“这位姑娘恐怕不是本地人吧。”
茶摊伙计左右打量着墨子柒,见她头上带着帷帽,便猜想她可能是某位江湖女侠,说话虽然热络,但比较以往的熟客,却也更讲究一丝分寸。
“怎么,你想宰我?”
墨子柒毫无精神的透过纱巾瞧见伙计泡茶的身影,随即双眸转了转,朝着他也问道。
“你可知道,梅城一户人家满门被灭的前一晚,有谁经过......”
“是有哪位船夫经过那座酒楼后方,恰巧看到了有贼偷东西的景象是吧!”
似乎是听墨子柒问得耳朵起了茧子,伙计接着墨子柒的话便笑了笑,显然他也不清楚究竟有谁那么好事情,居然会把这样的事情往外说。
“看样子...您也不知道了?”
墨子柒本来便没怎么抱期望,见茶壶摆在桌上,便讨了些蜜饯下入热茶中,趁着一阵寒风入口,顿时觉得浑身暖和了不少,随即又盯着桌旁驻足的伙计问道。
“你站在此处做什么?”
“客官,具体是谁,小的虽然不清楚,但在那个时间有谁会行驶过酒楼后面,小的可一清二楚。”
“那你说说?”
“客官,您觉得一壶茶够喝吗?”
墨子柒知道这是在向自己讨赏钱,无奈在腰间摸了摸,恰巧取出一块别人送的玉佩,随手便拍在了桌上,再抬头便问道:“够了吗?”
“诶呦!客官豪爽,您可是这段时间唯一这么敞亮的人了!”
“废话少说,赶紧说清楚到底有谁会在那个时间段经过酒楼?”
“这个嘛,客官并非梅城中人,所以可能不知道。”
“梅城这区域的江水是严禁打渔的,所以本地码头的渔夫多是卖唱的,晚上主要在周围花船旁献殷勤,以便得到赏钱过日子。”
“当然,有些不会唱的,总该过日子的,便只能撑船行出梅城以外,以便打渔过来,将好鱼卖给花船和达官贵人,次一等的鱼卖给周边百姓。”
“为此,多数靠打渔为生的渔夫会住在靠近城墙的地方,以便外出打渔,避免走太多的冤枉路。”
“可也有几个祖屋在梅城以内的,便只能清晨外出,傍晚归来。”
“其中,有三个人会在那个时间经过酒楼。”
“其一,是一对相依为命的爷孙俩,老人年过花甲,孩童不过十一二岁。”
“其二,是一个瘸子,因为没有亲人和营生,只能靠外出打渔养活自己。”
“其三,是一位老太,因为儿子与儿媳不孝,祖屋已被夺走,所以靠着打渔养活自己。”
话到此处,伙计便不再做了言语,毕竟梅城中最忌讳的便是插手别人的事情,毕竟很容易招惹到达官贵人,稍不留神便会石沉江底,因为什么死的都不清楚。
所以,伙计碍于打赏给墨子柒三个选择,已经是仁至义尽,具体是谁只能墨子柒自己去猜。
当然,这以上三人都有可能看到了当时的情景,如果晚上墨子柒耐心去查,肯定能找寻到有用的线索。
不过刚才伙计不经意的一句话,却同样引起了墨子柒的注意。
“伙计,刚才的钱给的有点多,您便再饶给我一个问题吧。”
“我且问你,这个消息还有谁出钱买过?”
这次还真被墨子柒猜着了,伙计听见墨子柒的话,面色忽明忽暗,随后瞧着桌上那枚晶莹剔透的玉佩,便深深的叹了口气道。
“姑娘,您可千万别向外传啊!”
“打听这消息的人,加上您共有三个。”
“另两个人,一个是书生打扮,一个是武将打扮,具体是谁还是您自己猜吧。”
书生打扮必然是萧远舟无异了,只是这武将打扮的人又是谁?
墨子柒才刚想到此处,便遥遥见到包子丞屁颠屁颠的跑了回来,双腿发抖的靠在桌旁,便仰头喝干了一壶水,待缓过力气才扭头朝着墨子柒汇报道。
“师姐,那个萧远舟一整天都没回家......”
不应该啊!既然得到了那三个人的消息,萧远舟应该也在码头这里等三人归来,以便打探那一晚发生的实际情况。若是他已经打探结束,那昨晚子时酒楼,他又为何用“听说”二字?
更何况,若想拦住外出打渔的三艘船,只能在天未亮或夜已深两个固定的时间等待,何时出船即便是摆摊的伙计都不知道,所以能够确定的时间只有傍晚,那他萧远舟究竟去哪里了呢?
“师姐,您在想什么呢?”
包子丞见墨子柒坐在桌旁发怔,探着脑袋便问道,随后墨子柒便不自觉的张口回答道。
“我在想萧四哥此时究竟在哪里......”
“别想了,我就在这里。”
一句话从墨子柒的身后响起,随即墨子柒连忙扭过脑袋,正瞧见萧远舟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果然,你也是过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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