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燕行惊雷般的一声质问,赵立赵益雄脸色一点一点的惨白。
有些事早已着时间消逝无痕,就连他们自己都淡忘了,乍然被燕行提起有如晴空炸雷,他们骤惊之下方寸大失,仍然还心存侥幸,以为燕行只是猜测,燕没有什么直接证据,然而当听到燕行说贺子琼是土葬,他将遗骨启出来送去检测化验了,两人当时便面如死灰,豆大的冷汗从额间滚滚滑落。
燕飞霞是入了党的,因此病逝后遗体很快火化,自然不会留下任何痕迹,然而他们不知道贺子琼竟然是土葬!
当年贺子琼死时,他们在全力争取飞霞公司的管理权,所以忽略了贺子琼遗体处理过程,以为是正常火化葬于燕家祖坟,谁知一时疏忽竟留下如此大的一个漏……
一个小小漏洞足以致命。
赵立用力的扶着桌子才能保持平衡,艰难的做垂死挣扎:“小龙宝,你说什么呢?你妈妈和外婆一直住在你外公家,由你外公和保姆照顾,就算是非正常死亡,最有可能下毒的也是你外公或者进出你外公家的人以及在医院的医护人员,跟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啊。”
赵益雄也频频点:“小龙宝,我是你亲爸,我那么爱你妈妈,怎么可能舍得伤害她,又有什么理由害她。”
“呵,理由?”燕行心中怒极,绽放冰冷凛冽的冷笑:“你们丧尽天良只为财产,赵宗泽是你和郭芙蓉的亲生子,你在和我妈妈结婚后就出轨,在外面养小三郭芙蓉,你们在我妈妈生下我后也生下了私生子赵宗泽,你们为了私生子,和贾铃里应外合,毒杀我妈妈我外婆,让郭芙蓉当你的续弦,贾铃占据我外公家,你们怕我长大继承我妈妈的遗产还想毒死我,我命大,次次死里逃生,你们毒杀我不成,便在背后不停的做恶,要我帮你们擦屁股,毁我名声,怕我太姥姥家拿回飞霞集团董事权,你们暗地培植亲信,转移公司财产。”
“小龙宝,我们跟贾铃也没有血缘关系,贾铃有疑嫌,你不能将罪名强加给我们啊。小龙宝,我是你亲爷爷,你是你爸的亲骨肉,我们有什么理由害你,你不要被人骗了,残害你自己的亲人。”赵立矢口否认和贾铃有利益关系。
“你跟贾铃没有血缘关系,你孙子赵宗泽有,赵宗泽是郭芙蓉生的,郭芙蓉是从贾铃肚子里爬出来的,郭芙蓉和贾铃是亲生母女,郭芙蓉帮你生了个孙子,你和贾铃是亲家。”
燕行阴冷的盯着自己的渣爷爷:“十几年前我就知道我一直在被人下慢性毒药,给我下毒的就是贾铃,贾铃的毒从哪来的?因为我的亲爷爷你以前是医生,还是中医,在一个人的药和吃的东西里做手脚实在太容易,你们合谋毒杀了我妈妈和外婆,配合得天衣无缝。
你们以为我没有证据会跟你们摊开说吗?这么多年,该收集的证据我和我舅公们都收集了,贾铃和郭芙蓉、赵宗泽、赵丹萱的dna检定,赵益雄和赵宗泽、赵丹萱亲子鉴定,我的好爷爷你和赵宗泽,和你儿子,和我的dna鉴定,我和赵宗泽赵丹萱的dna鉴定,我妈妈留下的头发血液和我外婆遗骨和我、和贺家的dna鉴定,该有的鉴定一样不缺。
还有呢,连有关贾铃年青时跟人乱搞男女关系生下私生女送给郭家抚养的证据与证人证词也有,还有一份特殊证据,是当年我的好爷爷好奶奶好爸爸和贾铃、郭芙蓉在秘密商谈谋杀计划的谈话录音;还有我的好爸爸出轨郭芙蓉时在外面租房的证人以及某些特殊证据。
出轨证据,谋杀的证据已齐,再加上挪用公款,偷税潜税的事实,谋财害命的动机与罪名俱全,对簿公堂的那刻,你们以为还能脱罪?你们,所有参与谋杀的人,一个也跑不掉。”
“不……不是我!”郭芙蓉听到燕行说出她与母亲贾铃是亲生母女关系的那刻,巨大的恐慌扑天盖地的压来,浑身哆嗦,当听到“一个也跑不掉”,紧绷的神经再也承受不住恐惧,崩溃的大叫,向下一软扑的趴在桌子上,生生的晕了过去。
那一撞也将杯子弄翻,水倒出来,溅在她衣服上,杯子滚出去落地,粉碎成片。
玻璃杯如下得粉身碎骨的声音震耳震心,赵老太太吓得“啊”的尖叫着,软软的瘫成泥,脸如死人脸,嘴里出气多入气少。
赵丹萱和赵宗泽早已被燕行陈述的事给吓懵了,大脑空白,像感应机械人听到声音望了一眼仍然保持着傻乎乎的、两眼无焦距的空茫状态。
在燕行居高临下的冷眼注视中,在燕行历数出来的种种证据面前,赵益雄被打得方寸尽失,心中慌乱,嘴唇哆哆嗦嗦,连张嘴都困难。
燕行什么都知道了,赵立心中所有的希翼寸寸烟灭,双腿瑟瑟抖颤,当看到青年冰凉的眼神投来,僵硬的脊梁被压塌,无力的软坐在椅子上,汗,急如骤雨。
赵宗泽看着爷爷像抽干了力气般的佝偻下去,当看到燕行看向自己,惊恐的尖叫:“燕行,他们做的事与我无关,我那时还小,我什么都不知道,跟我没有关系……”
赵丹萱害怕的厉害,想说什么连点声音也发不出半丝,肌肉颤跳,像溺水的人刚得到呼吸的机会,只能喘气。
“你以为你没事?”燕行以居高临下的盯着私生子渣弟弟,杀气凛凛的双目锁定赵宗泽,露出比刀锋还冷冽的杀机:“你难道忘记了你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你奸污女学生、蓄意买凶伤人,恶劣斑斑数不胜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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