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妈妈上班忙,经常加班,都是我放学后带他的。”
“我放学后不管去哪里都背着他,也是我去托儿所接他回家。”
“我特别疼他。他对我也特别好。”萧芳华甚至把萧裔远帮他还那十几万增值税的事都说了出来,还说:“他一个学生,好不容易才攒了点私房钱,结果毫不犹豫都为我还债。——对了,岑先生,我想把这笔钱还给我弟弟,可以吗?”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岑耀古听得哈哈大笑,心情很好的样子,“他是你弟弟,也是我弟弟,是我们儿子的亲舅舅,这么亲近的关系,可不能疏远了。”
“亲戚亲戚,常走动才是亲戚,你不如跟你弟弟联系联系,等他放假了,我派飞机去京城接他来陪你几天?”
“那到不用。”萧芳华忙摆手,赶紧说:“而且我现在的状况,也不好让他知道。”
“为什么?你觉得跟着我很丢人?”岑耀古的声音里有了淡淡的不悦。
“……我不觉得丢人。”萧芳华苦笑道,“我更丢人的时候您是没见过的。但是,我弟弟那个人……他不会喜欢我这个样子跟着您……”
岑耀古明白过来,笑着把话题岔开,说:“这样啊?他今年读大几了?”
“他马上就毕业了,然后要找工作,肯定很忙。”
“他是今年毕业?”岑耀古不动声色喝了一口茶。
“是啊,他可厉害了,四年时间同时拿本科和硕士学位!”萧芳华与有荣焉,还摸了摸肚子,“等我的孩子生下来,我要让他向他小舅舅学习,能有他小舅舅一半能干,我就谢天谢地了。”
岑耀古笑了一下,说:“我的孩子,不会比你弟弟差的。”
“不可能的。”萧芳华很是坚持,“我弟弟那样的人不是一般人能比上的,我比我弟弟差远了,所以我的儿子,绝对不会比我弟弟强的。”
岑耀古嘴角抽了抽,说:“要不是我了解你是什么人,我会认为你是故意在我面前诋毁我儿子。”
萧芳华一下子红了脸,赧然说:“是我不对,不该在您面前这么说。”
“没事没事。你是孩子的妈,我是他爸,我们这么亲密的关系,你不必在我面前有任何隐瞒,没必要。”岑耀古握住她的手,感慨地说:“芳华,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么好的女人。只可惜我老了,如果我再年轻十岁……我一定守着你一个人过日子。”
萧芳华将头靠在他的肩膀,淡淡地说:“您别这么说,您不老。您是我的大恩人,也是我孩子的父亲。您就是我这辈子的依靠。”
岑耀古抱住了萧芳华,有些失神地想,曾经也有这样一个女人,柔顺地依偎在他怀里,说过这样的话。
她还活着吗?
两人静静地坐在美式大厨房里,阳光透过半开的落地窗照进来,远处的蓝色海洋波光粼粼。
一只大极乐鸟站在落地窗外回廊下的鸟笼,间或发出婉转低沉的叫声。
岑耀古回过神,笑着拍了拍萧芳华的肩膀,说:“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跟我不用那么客气。我们过一阵子就要结婚了,你可以叫我的名字。”
萧芳华很是惊喜,“真的吗?会不会太早了?我的预产期还有七个月呢!”
“没事,先结婚,把你的心事了了,等孩子生下来也不会手忙脚乱的。”岑耀古含笑说道,然后起身说:“你忙吧,我去书房看会儿书。”
“好的,岑先生,您要不要吃点心?我下午烤了一箱。”萧芳华说着,很麻利地拿了一个白底金边的骨瓷盘子,装了满满一盘子她自己烤的小饼干和蓝莓麦芬,“都是低糖粗纤维,非常健康。”
岑耀古尝了一块,味道还不错,挺合他胃口的。
他笑着看了看她,突然凑过去在她额头亲了一下,“谢谢芳华,我很喜欢。”
岑耀古端着点心走了,萧芳华站在厨房,半天回不过神。
她对爱情已经没有丝毫向往,只想找一个能给她遮风避雨的港湾,生一个自己的孩子,平平安安过完这辈子。
岑耀古是一个各方面都适合她要求的男人,包括他的年纪,都让她很有安全感。
她以为岑耀古对她只是报恩,没想到他对她越来越好,好到让她几乎有了他对她其实是有感情的错觉。
这可不好。
萧芳华定了定神,在心里敲打自己。
男人这个坑,她栽一次就够了。
在同样的坑里栽第二次,那她真的就无可救药了。
……
岑耀古来到自己的书房,先把自己的秘书叫进来,吩咐说:“萧裔远那边,先按兵不动,暂时不要做进一步的行动。”
那秘书有点着急:“可是私募基金都出手了!我们真的能眼睁睁看着这块肥肉就这样溜走吗?”
岑耀古笑了笑,“不用着急,肉烂在锅里,别人夹不走的。”
秘书似懂非懂地看着他。
岑耀古曲起一个手指头,对他说:“你现在不要管别的,给我盯着董事会那边的动静就好了,告诉他们,不要理会夏言的这份邮件。就说是我说的,心急吃不了热粥。”
秘书连连点头,“明白了,我这就去办!”
秘书走后,岑耀古给自己的私人律师打了个电话,催促道:“我的离婚手续你得赶紧办,下周我要拿到离婚证。”
那律师感觉到岑耀古的急切,知道他这一次来真的,忙说:“您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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