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场鸦雀无声围观这一幕的时候,温一诺又马上弯腰,想要将司徒秋扶起来。
怒火中烧的司徒秋实在忍不下去,一把将温一诺的手推开,自己撑着地,踉踉跄跄站起来。
温一诺被她一推,顺势后仰,坐到地上,一脸惊讶地说:“……司徒大小姐,您这是什么意思?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司徒秋被温一诺噎得面红耳赤。
她从来没有在人前出过这么大丑,这一次实在是突破她的底线了。
她双手紧握成拳,用尽全身力气控制住自己不发飙,但双眸里的怒火如有实质,恨不得把温一诺烧成灰烬。
司徒秋定定地看着温一诺,一字一句地说:“人在做,天在看。温小姐,你会有报应的!”
温一诺也沉下脸,淡声说:“彼此彼此。”
司徒秋的瞳孔猛地缩了起来,但很快又恢复正常,一瘸一拐地走开。
因为她的细高跟鞋经不住这样大起大落,带着她的脚踝崴得很厉害。
沈如宝在二楼包厢看见,简直难以置信,愤怒地冲出包厢,想往楼下冲,不过也在楼梯口被拦住了。
沈齐煊跟着走出来,将她拉了回来,无奈说:“贝贝,这件事跟你无关,你去干嘛?”
“爸爸!那是妈妈啊!那个贱人这么对付妈妈……”沈如宝着急地拽着沈齐煊,还想往楼梯口跑。
“闭嘴!你怎么能这么说话?!贝贝,你的教养呢?”沈齐煊皱起眉头,声音略大了一些。
虽然还不到怒骂的地步,可是这种呵斥却是从来没有过的。
一直被爸爸无条件宠爱的沈如宝惊呆了,几乎忘了再去给司徒秋“讨公道”。
等司徒秋被保镖扶着一瘸一拐上楼来的时候,沈如宝已经哭成泪人。
沈齐煊无奈地将她抱在怀里,轻拍着她的后背。
司徒秋抬头看着他们,脸上已经恢复正常。
她惊讶地问:“……这是怎么了?贝贝怎么哭的这么厉害?”
“她担心你呢。”沈齐煊看着司徒秋,眼里露出毫不掩饰的关切。
司徒秋本来被温一诺憋得一肚子气要发作,可是看见沈齐煊眼里的关切,她突然觉得今天受的委屈和伤害值得了……
她闭了闭眼,一脸温柔地说:“我没事,刚才是我太冲动了,不该找人去维持秩序。我不怪温小姐。”
沈如宝从沈齐煊怀里探出头,呆呆地看着司徒秋,喃喃说:“……妈咪,那个……女人让你下跪啊!你就这么放过她?!”
“……那是意外,她也不想的。”司徒秋终于找回理智,将自己的愤懑全数压下。
沈齐煊没再说什么,带着沈如宝回到包厢,司徒秋眯了眯眼,跟着走进去。
蓝琴芬和厢里立刻迎上来。
“表姐,你的脚没事吧?”
“表姨,要不要去看医生?”
蓝琴芬和岑春言都很聪明地没有提温一诺。
刚才的事实在太丢人了,可是那又怎么样?
她们这种人,还能把自己降到温一诺那种水平,直接上场撕逼吗?
那姿态也太难看了。
而且她们相信司徒秋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只是她们的立场也很尴尬,所以只好装没看见。
就在他们隔壁包厢里,萧裔远的心就跟坐过山车一样,一时被抛到云端,一时又落入谷底。
直到司徒秋一瘸一拐的走开,他才缓缓吁了一口气。
诸葛含樱正希望司徒秋好好教训温一诺,没想到连司徒秋也铩羽而归。
她脸色有些不好看,低声说:“……这也太过份了,司徒大小姐也能忍?”
温一诺这边看见司徒秋走了,她也没忘她要做的事,回头看了看那些准备参赛的道士们,继续说:“大魁首不来,比赛不开始!”
那些道士被她一带,立刻也跟着喊口号。
“大魁首不来!比赛不开始!”
“大魁首不来!比赛不开始!”
“大魁首不来!比赛不开始!”
不过这一次跟着温一诺喊口号只有几十个人,没有刚才的人多。
圆形高台上,司徒兆还是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过轻轻咳嗽了一声。
司徒澈会意,对着话筒说:“我明白大家的意思,上届大魁首应不应该参加初选赛,这在规则里确实没有提及。我支持大家的意见。”
司徒澈一发话,温一诺马上将口号改了。
“大魁首不来就当弃权!”
她这口号立刻得到在话筒前,温柔地说了一声:“各位道友们……”
她的声音是带着磁性的女中音,非常好听。
她一说话,话筒巨大的放大效应,立刻把全场喊口号的声音压下去了。
温一诺也不叫了,抬头聚精会神地看着她。
诸葛蕴柳的视线也直直地落在温一诺身上,她柔柔地说:“大家好,我是上两届大魁首得主诸葛先生的女儿诸葛蕴柳,也是这一次筹备委员会主席司徒澈的高级秘书。大家的呼吁我都听见了,我要代表自己,代表我父亲向大家道歉。”
“是我的工作没做好,疏忽了比赛规则。我父亲本来是想参加的,是我的错,我以为他可以不用参加初选赛。”
“我现在就派人去把我父亲请过来参加初选赛,希望大家给我一个改过的机会。我也会退出这一次的筹备委员会,当做是处罚。请大家原谅我的粗心大意。”
说着,她还朝台下三鞠躬。
每一次她都能鞠成九十度,纤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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