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宝见大家都议论纷纷,调皮地吐了吐舌头,“早上温小姐亲口对我说的呀……哎呀……我是不是不小心真相了?那怎么办?我不是有意的……我没想过让何先生不做太上评委……”
沈齐煊眉头皱成一个川字。
他是最清楚沈如宝为什么要这么说的人。
他也想不通善良可人,温柔天真的沈如宝,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有心机了。
连这种故意煽风点火的话都能说得一派云淡风轻,还有那无辜的小表情,他在她脸上不知道看见过多少次。
以前他觉得是小孩子的可爱和顽皮,现在却觉得,有股难以言喻的恶毒。
如果大家采信了沈如宝的话,那么何之初,可真的不能继续再做太上评委了。
这样很可能得罪何之初。
而在座的每个人,都承担不起得罪何之初的后果。
哪怕他们沈家也不例外。
沈齐煊深深叹了口气,自责着“子不教,父之过”,这一次,他只有出面帮沈如宝收拾残局了。
他抬起头,脸上已经恢复了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镇定,他淡笑着说:“只是认了干妹妹而已,我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如果认了干妹妹就要避嫌退出评委,那道门里面的三个评委都可以退出了。”
他这话一说,大家又是一片哗然。
“这人是谁?看起来好有气势!”
“是哦是哦!长得也好好看!帅成这个样子,都让人忘记他的年龄!”
小会议厅里,沈如宝被自己最崇拜最信赖的父亲当众打脸,顿时眼泪汪汪,难以置信地看着沈齐煊,用手捂住了胸口。
她好痛,她的心好痛……
可是沈齐煊没有理她,他继续侃侃而谈。
“道门的葛评委,是诸葛先生的堂叔。”
“道门的许评委,是诸葛先生的姨夫。”
“道门的牛评委,是诸葛先生的舅姥爷。”
“这三个人跟诸葛先生有直接的亲戚关系,比温道友跟何先生的干亲关系亲近多了,之前怎么没见你们提避嫌的事?”
“还有,道门以前的比赛里,都没有让亲友回避做裁判。如果真的要追究,那诸葛先生前两届大魁首的身份,是不是应该被剥夺?”
这些事情,只有对道门了解很深的人才会知道。
而前几届道门大魁首比赛,都是司徒秋主持,沈齐煊是她丈夫,帮她查缺补漏过,所以对道门里这些亲戚关系非常熟悉。
他这话一说,那些叫着要何之初“避嫌”的人立刻哑炮了。
而温一诺的粉丝拥趸们这才高高兴兴“翻身做主人”控场,乘胜追击,打击那些刚才对温一诺冷嘲热讽的人。
“哈哈哈哈!笑死爹了!这叫不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何止蚀把米,这是把底裤都扒下来了!”
“双标666!自己在道门评委里五个评委占了三个亲戚,别人有一个刚认的干亲就踩了他们的痛脚!这个两届大魁首得主到底是有多忌惮我们温大天师啊!”
……
温一诺没想到沈齐煊会为她说话,诧异地瞅了他一眼,心想这狗爹不愧是狗爹,连自己的宝贝女儿都扛不住他这么狗……
说好的宠女狂魔呢?
有这样明晃晃当面打自己宝贝女儿的脸的吗?
看沈如宝那脸色,那表情,简直要悲伤逆流成河了……
温一诺啧啧两声,还是接了沈齐煊的话茬,笑着说:“谢谢有正义感的路人仗义执言。怎么样?咱们严格要求避嫌的原则吧,我没意见的。”
“不过我需要指出的是,何先生说认我做干妹妹,只是口头说说而已,我们还没有经过适当的手续,所以从技术层面上说,何先生跟我并没有任何干亲关系。”
“而道门的那三位评委,可是实打实的亲戚关系。”
“我要求诸葛先生也避嫌,要么弃权,要么替换道门的三位评委。”
温一诺是什么人呐?
没优势的时候都不会落人口实。
现在优势尽显,她更是要兴风作浪了。
她这么一说,沈如宝也傻眼了。
原来温一诺又摆了她一道!
明明她和何之初还没有真正认干亲,只是口头上的话。
可温一诺在她面前表现得已经是板上钉钉的干亲关系一样,害的她在大庭广众下出丑。
大家都知道,这种话跟闲聊时说“我改天请你吃饭”一样,是做不得准的!
如果你把人家的客套话“我改天请你吃饭”,当做是事实,纠缠着别人问“改天”是哪天,那就是没有眼色,会贻笑大方的。
沈如宝捧着脸,哇地一声哭出来。
司徒秋忙将她搂入怀里,细声细气地安慰她:“贝贝乖……贝贝别哭了……没事的,有爹地妈咪在,没人敢说你的不是。”
沈齐煊神情复杂地坐下来,没有再继续跟着温一诺一起痛打落水狗。
他只是不想因为沈如宝的莽撞而得罪何之初,可是现在被温一诺一利用,好像是故意打自己女儿的脸一样……
这股憋屈让他既难受,又有些奇异的感觉。
就像那个满身书卷气的温雅女子,偶尔露出的促狭,让人欲罢不能。
主持人满头大汗,心里把温一诺骂了个贼死,但是表面上不敢表现分毫,毕恭毕敬地对司徒澈说:“澈少,您看……?”
司徒澈笑了一下,说:“既然大家要求避嫌,我也觉得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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