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太太和虞先生这个时候也在看电视。
当看见唐小姐被五花大绑送到精神病院的重症病房,虞先生几不可察地轻吁了一口气。
方太太瞪着电视机,不满地说:“……就这?说好的现出原形呢?这样怎么现出原形?难道她其实真的是人?”
虞先生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微笑着说:“青华,你太可爱了……”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子被用这种轻忽敷衍的语气称为“可爱”,好像她是不谙世事的无知少女一样,这绝对不是什么褒义词。
方太太移开视线,垂眸看了看手机,皱着眉头说:“难道我说错了吗?那些道门高手不是信誓旦旦跟我说一定能让她现出原形的吗?现在没现出原形,反而疯了……是不是……是不是我们其实弄错了?”
“错不了。不管她是人,还是异类,这个结果,对她来说其实是最好的结果。”虞先生淡淡地说,“……活着,比什么都好。”
方太太抬头本来想说话,但是虞先生最后一句话的语气有点阴森,好像在说,活着,总比死了好。
方太太打了个寒战,把想要说的话咽了下去,站起来说:“我去给诸葛先生打个电话,问问是怎么回事。”
她走出客厅,来到前院,看着满院花草树木,心情很是沉重。
过了一会儿,她拿出手机,拨通了诸葛先生的号码:“诸葛大天师,你看新闻了吗?”
诸葛先生愉悦的声音从手机另一端传来:“看了,方太太也看了吧?高不高兴?惊不惊喜?”
方太太的语气并不喜悦,她皱着眉头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要她现出原形吗?”
“这不是现出原形了吗?原形就是,她不是正常人,是个疯子!”诸葛先生哈哈大笑,对自己的道法非常自信又自得。
“诸葛大天师,你这么说不地道吧?你明明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如果她真的是人,不是异类,我干嘛找你们?”方太太愤愤地说,“你们还是道门中人呢!这样做不怕遭报应吗?!”
诸葛先生对别的话不在意,但是对“报应”这两个字还是在意的。
报应是因果,遭报应就是沾染了因果。
诸葛先生坐直了身子,严肃地说:“方太太,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只是完成你的委托而已。你在委托上说让她‘现出原形’,可并没有说一定是异类的原形。”
诸葛先生这里其实是在玩文字游戏,用“原形”这个词字面上的意思,替换了约定俗成的潜在含义。
方太太一时语塞,但还是很不高兴:“所以这就完了?你还有什么后招吗?”
“还要什么后招?她已经进了精神病院的重症病房,如果没有意外,她这个人已经社会性死亡,你还担心什么?她再厉害,也不能再破坏你的家庭了。”诸葛先生意味深长地说。
他对自己这一次完成的委托非常自豪。
比汪道士和全道士那两个废物要快多了。
比温一诺就的外部ip,一边检索,一边记录。
等他看见这条微信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半。
他摇了摇头,回复:不用了,在忙,谢谢。
此时傅宁爵正和温一诺一起并排躺在后院露台上的藤制躺椅上。
温一诺皱着眉头问:“韩大律和萧总都不来?”
傅宁爵有些心虚地笑,说:“我问了他们了,他们都说不来。”
“吃个晚饭而已,为什么都不来?难道他们不吃晚饭吗?”温一诺纳闷地问。
“嘿嘿,我问他们要不要来开y烧烤,他们那种人,哪里能浪费时间呢?”傅宁爵美滋滋地给自己点赞。
温一诺却听出了他言辞中的狡黠。
开y很多都会烧烤,但是烧烤并不一定是开y。
傅宁爵利用这种误导的逻辑陷阱,让韩千雪和萧裔远以为是开y,其实重点是烧烤。
温一诺看了傅宁爵一眼,又移开视线,看向面前的后院。
这栋房子的后院草坪很宽敞,再远处是巍峨的群山和高耸入云的参天大树。
院子四角的木质灯珠上挂着原木色的宫灯,里面的灯发出莹白的光。
这个灯带有一点点技术难度,发出的光没有温度,而且还有制冷驱蚊的功效。
所以虽然外界的气温接近三十五度,可整个后院只有二十六七度,非常舒服凉爽。
草坪中央摆着烧烤架,傅家的厨师戴着白色的厨师帽,穿着灰色围裙,胖胖的手一边拿着烧烤的肉串翻滚,一边照顾着旁边烤盘上的蔬菜。
那些肉是下午收拾好的,经过了剥皮、洗刷,还有检疫的程序。
汪道士和全道士两人心情都不太好,默默地在烧烤架旁帮厨师抹酱料,串肉串。
诸葛先生大概是这里面所有人里心情最好的。
他一个人坐在草坪西北角的长桌旁,面前摆着好几个白色镶金边的骨瓷盘子,里面分别装着烤兔肉、烤麂子肉、烤鹿肉和烤大虾,以及烤蘑菇和彩椒,还有一盘红艳艳的草莓和剥好的白生生的荔枝肉。
他吃得大快朵颐,不亦乐乎。
傅夫人听说他们今晚烤肉,也从另一个城市的闺蜜家里赶回来了。
她们俩几十年的朋友,最近好久不见,一见面当然说不完的话。
不过听说傅宁爵要烧烤,她还是赶回来了。
她还得帮儿子追媳妇啊……
她回到眉兰妮小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
刚从车上下来,就闻到喷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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