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有一个疑点,唐小姐曾经对他们说,她母亲的闺蜜告诉她,虞文康找她母亲索要他们的定情信物,但是她母亲不给,或者拿不出来,才导致虞文康愤而将唐今宵推倒在地上,导致她因为哮喘发作而死亡。
还有,唐今宵拿不出定情信物,是因为她把定情信物专卖或者典当了,所以没法还给虞文康。
从这个角度说,如果定情信物就是那顶翡翠发冠,那么定情信物就是虞文康的?
虞文康是不知道这顶翡翠发冠的价值,才把它送给唐今宵做定情信物吗?
后来知道了它的价值,才分手之后不顾风度也要索回?
可如果定情信物是翡翠发冠,唐今宵把它转卖或者典当了,她肯定没有得到多少钱。
因为如果是她把这翡翠发冠送到苏富比拍卖行拍卖,那得到的钱肯定不会让唐今宵依然“生活窘迫”。
温一诺眼神微凝,很快做出几个假设。
第一,这顶翡翠发冠是虞文康的,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将之送给唐今宵做定情信物,然后在虞家生意出现困境,需要这顶“传家宝”解困的时候,去找唐今宵索回。唐今宵拿不出来,虞文康愤怒之下,将她推倒在地。
但是考虑到后来虞氏银行还是得到那笔钱,所以可不可以推论,唐今宵还是把翡翠发冠转卖或者典当的线索告诉了虞文康?
然后虞文康去找了购买人或者典当行赎回,再送去苏富比拍卖?
这种可能性有,但是很小。
因为她推论唐今宵转卖或者典当翡翠发冠没有得到多少钱,但是虞文康要赎回就不会是一点小钱。
当时虞氏银行几乎要被清盘了,不一定能拿出巨额现金赎回。
所以要这种假设成立,必须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虞氏银行在清盘之前,突然借到一笔钱去赎回。
这种假设成立的可能性虽然在阳光下,却觉得遍体生寒。
她抬头看了看高耸威严的哥特式大教堂的尖屋顶,又看了看后院的满院繁华,觉得胸口被什么堵住了,几乎无法呼吸。
她念了好几遍清心咒,才让自己平静下来,能够继续冷静思考。
从刚才那老人的叙述可以判断,当时的虞文康就是想做一掷千金的浪荡子,也要看有没有这个命。
明显在二十年前危机出现之前,当时虞氏银行的话事人是这个伯父。
所以她的推断不会错,这顶翡翠发冠,还是唐今宵的。
如果她的推断不是错的,那说明什么?
说明方太太、唐小姐和虞文康,三个人都在撒谎。
而其中最诡异的地方,是唐今宵的孩子。
明明这个孩子已经死了,为什么唐小姐还说自己是唐今宵的女儿,而方太太和虞文康都不否认?!
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方太太和虞文康才联手找道门来帮他们解决?!
唐小姐,真的是异类?!
可那dna亲子鉴定证明又是怎么回事呢?
如果dna亲子鉴定证明是真的,那只有一种情况可以解释,那就是唐小姐也是唐今宵的女儿,唐今宵不止一个女儿。
唐今宵跟虞文康生的女儿不到一岁就活活饿死了,唐今宵失踪了,并没有马上去世,而是跟别人又生了唐小姐唐芷离,带着女儿回到阿卡迪市。
然后虞文康发现唐今宵又回来了,所以再次去找她,两人发生争执导致唐今宵突然死亡?
这一段,跟方太太、虞先生和唐小姐两人叙述的就对的上了。
再来,如果方太太撒谎,那么唐小姐现在赖以生活的钱,不是唐今宵留下的,是她父亲或者她母亲的闺蜜留下的。
如果唐小姐撒谎,那么她母亲唐今宵当年并没有生活困窘。
可看方太太那时候展示的相册,还有唐今宵跟虞文康相识的经过,一个有钱人家的孩子,会去网球场做捡球的球童吗?
温一诺闭了闭眼,脑子里有些乱。
太多的线索互相矛盾,指向的是不同方向的结果。
她现在可以断定,方太太、唐小姐和虞先生,三个人说的话,都是真真假假,都有不尽不实的地方。
温一诺想了一会儿,思绪渐渐凝聚在“孤儿院”上。
也许从孤儿院下手,是最快捷的排除方法。
现在她不能直接证明,所以只有排除法。
当把一切不可能排除,唯一剩下的可能就是真相。
但是要知道唐今宵当年的孤儿院,又只有问方太太或者唐小姐。
唐小姐是重症精神病患者,不可能给他们有效信息。
可方太太,她知道得那么多吗?
温一诺握紧手机。
总得试一试的。
她知不知道是一回事,她不试探,就是自己放弃了最重要的一条线索。
温一诺视线在后院中扫过,发现人已经越来越少。
方太太没有再跟人攀谈,而是站在后院的出口处跟人道别答谢。
温一诺趁着一个没人出去的空当来到方太太面前,微笑着说:“方太太,您认识这个东西吗?”
说着,她把手机上搜到的那个收藏家展示首饰的页面递到方太太面前。
方太太甜如蜜糖的笑容一瞬间凝固,连瞳仁都缩了起来。
不过她很快恢复正常,笑着说:“很遗憾,我不认识。不过这个东西挺漂亮的,这翡翠成色这么好,一定价值不菲吧?”
温一诺察言观色,发现方太太应该是知道这顶翡翠发冠的。
虽然她口头表示否定,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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