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们身后,跟着走过来的主持人、诸葛先生和诸葛蕴柳,也刚刚从拐弯处过来。
和温一诺一样,刚刚拐过这个弯,诸葛先生的身影也在众目睽睽之下渐渐消失。
诸葛蕴柳当时正侧头跟她父亲说话,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一个大活人在自己面前消失了踪影。
她也失声尖叫起来:“爸!爸!您去哪儿了?!”
她的声音比刚才萧裔远还要大。
前面的萧裔远和涂善思回头,看见的就是惊慌失措的诸葛蕴柳和一脸懵逼的主持人。
“诸葛先生出了什么事?”涂善思停下脚步,焦急地问:“也不见了吗?”
主持人下意识点头,问:“……温大天师呢?”
他记得温一诺和萧裔远、涂善思两个人是走在他们前面的,但是现在只有萧裔远和涂善思两个人了。
萧裔远盯着诸葛蕴柳和主持人中间的位置,皱眉问:“……诸葛先生也不见了吗?”
主持人和诸葛蕴柳这时回过神,齐声说:“难道温大天师也不见了?”
萧裔远点点头,“就在刚刚,那个位置,突然就消失了。”
这可是大白天,虽然阳光照不进来,但还是白天啊!
怎么就这样消失了呢?!
“大家先回去,我要跟那边的筹备委员会和评委联系一下。”主持人这下觉得坏了,不知道是不是事故,需不需要叫警察。
萧裔远却没动,一直站在原处,板着脸说:“大家先别动,我觉得这里的空气湿度和温度有些问题。”
只有非常细微的差别,但是萧裔远还是敏锐地感觉到了。
主持人看了他一眼,没跟他计较,开始跟那边联系。
此时在纽约司徒家大宅的评委和筹备委员会也都看见了这一幕。
大家正一片哗然。
沈如宝却是开心地唇角翘起,只是看见沈齐煊倏地站起来,一脸的紧张不安,她才没有表现得很明显,只是低下头,唇角上扬的弧度起来,说:“那边也不能放任不管吧?我正好没事,能不能让我过去看看?我保证不搜山,也保证不让别人搜山。”
沈如宝听得嘴都撅起来了,“爸爸,为什么要去啊?跟我们又没有关系……”
她觉得沈齐煊管的有些多……
沈齐煊看了她一眼,说:“你就在这里等着我,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
司徒澈其实也很想去,可是他现在职责所在,已经不是一个想走就走的自由人。
沈齐煊能主动站出来要去那边查勘情况,他还是比较放心的。
至少沈齐煊是个靠谱的人,而且非常镇定沉着,让他去,比别人去让他放心。
不过司徒澈也不敢直接答应下来,而是看了看几个科学家评委,说:“你们认为呢?可以派人去看看嘛?”
那几个科学家评委挑剔地打量沈齐煊,问道:“你有读过博士学位吗?学的什么专业?是理工科吗?”
沈齐煊从容不迫地说:“我拿的是天体物理学博士学位,不过这只是我的个人爱好,毕业之后我就在家族企业做生意,没有做过天体物理学家。”
他当年做特别战线上的职业这个经历,已经被抹去了,不管从哪里查他的个人履历,都查不到这一段经历。
他自己当然在大宅院子前面的栅栏前,看着那个长得像秀兰·邓波儿的小姑娘,忍不住走近了一些。
她战战兢兢躲着院子里草坪上的仆人们,生怕被他们看见自己这“奇装异服”。
可是她走了一回儿,惊讶地发现,这些人好像看不见她……
他们自己在草坪上修剪花坛里的月季花枝和紫馨花树,还有草坪边缘的常绿灌木,一定修剪成完美的圆球形。
温一诺为了验证自己的发现,心一横,从草坪边缘的树荫里走出来,从一个穿着白衣黑裤,围着灰色围裙的花匠身边走过。
那个花匠无动于衷,只是专心修剪着花枝。
温一诺甚至停下脚步,调皮地在月季花树上摘了一朵月季花,放在那花匠手边。
那花匠眼角的余光瞥见一朵月季花出现在他手边,还以为是从花树上掉下来的,摇头自言自语地说:“这月季花就知道疯长,不知道为什么要种这种,每年都要修剪,花朵还长得不牢实,总是掉得满地花瓣……”
温一诺差一点没笑出声。
现在搞清楚自己的定位就是一隐身人,她立刻神气活现起来。
也不躲躲藏藏了,而是大大方方从草坪中间的小路走过去,来到大宅门前的大树下,仰头看着在二楼窗口趴着的小姑娘。
这小姑娘实在长得太可爱了,温一诺手有点痒,特别想掐一掐小姑娘的小胖脸蛋。
这时一个很美貌风情的女子出现在那小姑娘身后,柔声问她:“扇扇,你在看什么?”
“妈妈,我在看爸爸什么时候会来……”小姑娘仰头看她母亲,“爸爸为什么老是不回家呢?邻居家的小朋友天天能看见爸爸,扇扇为什么要这么久才能见一次。”
那女子轻轻给小姑娘拢拢她略带自来卷的头发,笑着说:“扇扇的爸爸太忙了,他要挣钱养家……”
小姑娘瘪了瘪嘴,她现在这个年纪,还不能理解“赚钱养家”的概念。
只是想着别人有的,我为什么没有?
小孩子对世界的认知,就是从这时候开始的。
她没精打采地趴会窗棂上,目光定定地看着院门口栅栏的方向。
她知道爸爸如果回来,就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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