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庆瑞顿一下,说还得看看。
袁朗嗯了一声,没接着问。
王庆瑞说,对了,你们铁路大队长打电话了,问你怎么样,还正常不,碰上蛇蝎没?
袁朗一怔,噗的就乐了,看着高城说这儿哪有蛇蝎啊,这儿就一只老虎。
高城绷不住脸儿,照着他腿上捶了一把,说你才老虎呢!
王庆瑞听见声了,说高城在旁边呢?
袁朗说嗯,你跟他说吧。把电话递给高城。
高城接过来说王叔,嗯,我挺好的。他呀?眼睛盯着袁朗。惹不起还躲不起嘛。照片——照片是没办法,我哪儿知道他要干啥呀,他就说要看看那地方,完了让人家保安发现了,他说让我想办法,嗯,对——我、我就想到这个办法了。不是王叔,这能怨我嘛,那他怎么不想啊,不是能耐嘛——
袁朗听着高城跟王庆瑞讲电话,憋着乐要岔气儿。
挂了电话,高城火大,说凭啥呀,认准了我捉弄你,凭啥到你这儿我就成不老实的了?!
袁朗实在没忍住,笑喷。
好半天止住了笑,袁朗胡噜头发,这才想起高城烦s-hi着睡觉,赶紧要往起爬。
高城明白,按住他说:“行了躺着吧。”
结果俩人劲儿没使对,撞在一起。袁朗怕他掉下去,赶紧往回带,高城直接趴在他身上了。
一个横躺,一个竖卧,十字交叉,很有些暧昧意味的姿势,一时谁都没作声。
高城看见袁朗的胸口就在自己眼前一起一伏,忽然就不想再动了。
袁朗轻轻推他:“哎——没观众,用不着这样吧。还演。”
高城说:“过日子还演?我还活不活了!”
袁朗听出一点不寻常,赶紧说:“我头发还s-hi着呢,被子都漯s-hi了。”
高城还是没动:“没事儿,反正我不睡那儿。”
袁朗笑:“那你现在这是要干啥呀?大牌!”
高城闭眼说:“睡觉!”
我靠!
袁朗心里默念:我堂堂一老a中校,给你当枕头啊?!又推了两把,高城赖着不理会。袁朗说还得关灯呢,高城呼啦直起上身来捅他,没好气儿地说快去。
袁朗撇嘴说你你——却也就起身关了灯。
高城看他过来了,又给按在床上,埋头枕上去。
袁朗说哎哎——你欺负人啊?
高城说睡我床你不得付点儿代价呀!
袁朗瞪眼半天,哭笑不得。想动动,却让高城拍了一巴掌说你老实点儿。
袁朗只好忍住了。两人在黑暗中静静躺着,袁朗试着扯开话题,说哎,你星途不受影响,那以后的幸福受影响怎么办呢?人家姑娘要知道你有这前科还不得——
高城哼哼唧唧地:“那你就赔我的幸福呗!”
袁朗听着声音不对,半天了再抬眼去看,高城竟真的睡着了。
袁朗心里自然有触动,不仅仅是因为身上的高大公子,更因为这个照片和这些报道,当时那群人里没有记者,也不见那几个人有所动作,照片从何而来?傍晚发生的事情晚上就能在网上流传,究竟是谁在幕后c,ao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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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醒来,高城神清气爽,昨晚上那个人r_ou_枕头还挺舒服。袁朗可就差多了,尽管后来高城自己骨碌一边儿睡去了,可毕竟别别扭扭地躺了大半夜。好在多年的训练,底子在那,至少睡眠质量能保证,虽然不太舒服。
起来之后,见高城还迷迷瞪瞪的,袁朗就先去洗漱。一贯拿得起放得下的老a中校,现在遇到点特殊情况,一边洗脸一边心里发木。不为别的,就为早上睁眼看见高城毛茸茸的头凑在自己胸口,而自己的手臂也是环住他的。
袁朗有点儿出神,一不留心,水ji-an了一身,袁朗心想糟糕。赶紧的抹两把脸,出来换衣服。
高城已经醒了,还在那儿赖床。
袁朗翻来翻去,试想中校出来的时候也就那么两件儿,这还哪能有换洗的了。袁朗叉着手站在那,恨自己恨得牙根儿痒痒。不就是睡个觉嘛,有什么好心跳的。其实从不知哪天开始,袁朗睁眼都能看见高城侧头窝在自己肩头的样子,可昨晚上那一阵子闹腾,袁朗自己心里有点儿犯嘀咕。这可怎么办,麻烦都是自找的。正踌躇着,抬眼瞥见高城送的那套西装,衬衫是黑色纺绸面料,似乎加了点什么特殊工艺。袁朗没办法,伸手摘了,去洗手间换,换完了赶紧把自己那件就手搓两下,挂起来晾着,祈祷它快点干。
收拾完出来,高城已经起床了,大概是袁朗占着洗手间,他闲着没事儿,正在刮胡子,上下左右的一脸认真。袁朗看见了,心里有点好笑,刚想开个玩笑说你怕扎人啊,可要脱口的时候自己给忍住了,觉得这话容易让人多想,然后又觉得是自己多想了,然后又接着恨自己恨得牙根儿痒痒。
袁朗边走边理衬衣底摆。到底是新衣服,多少有点不适应。
高城起初没在意,胡子刮完了,瞥他一眼就要回头拿烟,想着抽完了就去洗漱,这一瞥不要紧,高城立时回头瞪住袁朗,眼神直愣愣的。
袁朗见他那样子,自己有些尴尬,抖抖胳膊不好意思地笑:“挺别扭是吧?我也不太习惯穿这。”
高城赶紧一卜楞脑袋:“啊没有,挺、挺合适。”心里想:这人换套衣服怎么就天差地别了呢?简直就是斯文败类啊!
袁朗没留神高城的表情,又笑笑,随口说道:“可不是,我还纳闷呢。好像买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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