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时,就看出在上一次临安挤兑危机中,沈墨宁可冒着四海被挤兑垮了的危险,也要让四海钱庄将民间百姓的银票尽数换成现银的举动,有多高的前瞻性了。
经过了那一次的事件之后,沈墨拿着崇福侯借给他的两千六百万两白银,几乎将民间的四海银票一扫而空,使得全临安的百姓都没有在那次风潮中遭受损失。
由此沈墨的口碑,已经在很多人的心中,有如泰山之重!而这一次的风潮来临时,那些力挺沈墨的人也不知有多少,是当年曾经如释重负的用家中的银票,换回了真金白银的临安百姓。
他们这一次选择了相信沈墨,他们坚信通州不会被击倒,所以沈墨这次必须要赢!……即使八方银钱汇聚,四面都来支援,可是沈墨港口中运输绸缎的船队规模,却是越来越庞大!那些垄断商人现在已经彻底疯了,他们几乎将所有的库存丝绸全都装船向着通州启运,想要一次把这个他们恨之入骨的通州,彻底打倒。
而这时的沈墨,在即资金即将再次断流之际,他却又迎来了一次强有力的支援!……等到这一次的船队开进通州码头时,他们并没有原先一样驶进军港秘密卸货,以免被那些不怀好意的家伙得知银钱的数量。
当这一排四艘商船自海上而来,他们直接就停上了民用港口的泊位!随即大量整箱的金银,开始从商船上直接卸往丝绸收购站。
而这时沈墨站在码头上,看着一个人从船上下来之际。
沈墨认出了他,却一时忘了他的名字。
“他叫元大哇,还是叫元大吐来的?”
此时的沈墨回头向着张嶷如问道。
就见张姑娘笑着说道:“那是老师在高丽的家奴……元大同!”
“看你这个主人当的,居然连人家的名字都忘了?”
“对了!大同!这能怪我吗?
谁让他有这么多花名……”这时的沈墨看着远处的元大同朝这边一路小跑,然后他带着助跑的势头,“库察”一下就跪在了沈墨的脚前!当年的张嶷如姑娘也曾参加过沈墨北征高丽,所以对这个元大同印象颇深。
但她一见这个昔日的青年书生袁大同,却如今并非像从前那样风神俊朗,反倒是比以前消瘦多了。
张嶷如姑娘一下子就想到了被他老师沈墨,一次赏给元大同那一个排的媳妇儿。
张姑娘的心中暗道:“看来这个姓元的,不管是对自己的主人还是对那些夫人们,全都保持着同样真诚的态度……他是用一种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精神在工作啊!“主人!大同来了!”
这时的高丽书生一连串儿的头磕下去,随即就被沈墨拉了起来。
“四船黄金白银,全都在这儿了。”
这时的元大同,大概也觉得自己这件事做得十分骄傲。
就见他挺起胸脯来,眼睛烁烁放光的向着沈墨说道:“奴才把十二石城里所有的金银全都收过来了。
我走的时候,城里汉子打老婆打得一片鬼哭狼嚎……就连妇女们的首饰全都在这儿呢!”
此时的沈墨看着这个脸上兴奋得红通通的元大同,心里也不由得一阵莫名的感动。
“你刚才管自己叫什么?”
就见这时的沈墨淡淡的向着元大同问道。
“奴才啊?”
元大同眨巴着眼睛向沈墨答道。
他心里还有些七上八下的,不知自己是不是说错了。
“不再是了,”就见这时的沈墨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在危难时刻不离不弃,接到我的消息后千里来援……你配得上做我沈墨的兄弟!”
“从今以后,你可以以属下自称……”“我才不要呢!”
这时的元大同差点“哇”的一声哭出来,就见他扑通一下又跪倒在地上。
“你怎么回事儿?
脑子又进海水了?”
就见这时的沈墨恨不得踹这家伙一脚,他皱着眉向元大同问道。
“俗话说,物以稀为贵!”
这时就见袁大同脖子一梗,跪在地上振振有词的说道:“我可从江华岛经济区那里听说了,统帅的手下成千上万,能人异士多不胜数。
可要说到家奴,却是就我一个!”
“全天下就这么一个!”
就见这时的元大哇提起了嗓门儿,悲愤的大声道:“要是我成了您的属下,那还有啥稀奇的?
谁不比我强啊?”
“都说了,从今以后你是我兄弟!”
这时的沈墨皱了皱眉说道:“再不起来信不信我踢死你?”
“那兄弟就兄弟吧……”这时的元大哇拗不过沈墨,只好垂头丧气的站了起来。
然后他看着统帅沈墨,就见自己的主人注视着从四艘商船上,川流不息卸下的金银,此时这位统帅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
元大同一边跟着沈墨在码头上踱步,一边把最近高丽发生的情况,向着沈墨详细汇报了一遍。
其实沈墨在这之前,就得到了有关高丽的详细汇报。
不过当他听元大哇说起来,当时的情况也还挺有意思的。
在这段时间,沈墨来不及去管高丽,到底那里还是出事儿了!……大家也许还记得,在沈墨发动长江黄河两个壁垒,分别对金国和蒙古作战时。
他曾经调动过一支部队,可这支部队却根本没有踏上战场。
这支队伍,就是已经扩充到了五千人的东瀛血樱武士团。
那么问题来了,他们既然已经集结出发,却并没有加入长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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