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崔与之接着说道:“然后在沈墨忙于对付淮南西路的乱象时,咱们正好借此机会发动朝臣,开始参奏沈墨。”
“这件事德源(郑清之的字)你去,联络好各路朝臣,最好能让天子由此对沈墨产生埋怨之心……那才是最重要的。”
“然后还有一个地方,也是沈墨的一个弱点。
咱们应该趁着沈墨忙于乱军流民,无暇顾及的时候,赶紧开始着手行动。”
崔与之说到这里,就见郑清芝和李勉又是精神一振!……就见这位崔相国接着说道:“你们想没想过,沈墨能有今日的势力,他的根基是什么?”
“要是你们只会一刀刀在沈墨的皮肉上动手,而不是直取腹心。
只要让沈墨伤而不死,他的报复就会随之而来!”
“那您说,那沈贼的根基是什么?”
那个李勉却没有郑清之那么深的城府,他率先出言好奇地问道。
“还用问吗?”
随即就见崔相国神色黯然的说道:“……就是沈墨的军队!他们太能打仗了,几乎是每战皆胜!”
“所以即便是沈墨在朝堂上被咱们击败无数次,他只要有命活着回到自己的军队里。
无论是罢官去职还是消除爵位,对他而言就都算不了什么挫折。”
“因为他只要有军队在手,咱们就永远不可能真正动得了沈墨的性命。
这就是他最强之处,也是他最弱的地方!”
“那您说,该怎么办呢?”
听到这里时李勉也忍不住了,就见他兴致勃勃的向着崔与之追问道。
只见崔与之长叹了一声,抬起头来一边看着天空,一边慢慢说道:“沈墨的军队,要是现在能出点乱子就好了!”
“最好咱们能拉过一批通州军的士卒过来,让他们带枪投靠咱们临安。
到时候无论是高官厚禄还是爵位封赏,咱都绝对亏待不了他们!”
“只要沈墨一手打造出来的这支强军里,有人离他而去,他就会疑神疑鬼,至此加强对军队的控制,由此又会引起更多将士的不满。”
“而咱们这边千金市骨,让那些投诚过来的通州军将领和部队全都高官得做,荣宠加身。
就会让那支通州军里的士卒以更快的速度,向着咱们这边流淌过来!”
“到时沈墨失去了军队,也就没了根基,等他成了孤家寡人,再也没有军队的力量可以依靠时。
即便是他远在天边,想要弄死他,也只需一个太监传旨赐死,外加七尺白绫而已!”
……听到了崔与之的话,郑清之和李勉双全都恍然大悟!他们脸上瞬间就充满了激动和叹服的神情。
这时的郑清之兴奋的瞪大了眼睛,向着崔与之问道:“相国!”
“沈墨的军队要想策反起来可不那么容易,那些人跟随沈墨日久,全都是些死硬之人。
崔相您觉得咱们应该从哪里着手,才能更快收到效果?”
崔与之看了一眼郑清之,淡淡的说道:“还用问吗?
自然是那支……临安军!”
“临安军现在孤悬于外,就驻扎在长江南的镇江。”
就见崔与之接着说道:“三年前,沈墨小儿把这支部队有意放在了大宋的境内,用心不可谓不毒!”
“哦?”
听到崔相国这么说,郑清之和李勉才知道沈墨没有把临安军放在自己的地盘里,而是驻扎在长江以南,竟然还是另有打算。
于是他们也好奇地看向了崔相国。
就见崔与之淡淡的说道:“那个沈墨,通过上次茶叶和丝绸的事,他已经发现像赖宝那样的大宋将领,居然也敢向他的商人动手,当时沈墨的心里就应该开始暗自警惕了。”
“之后他把这支临安军有意放在了长江以南,甚至还编出了一个荒唐的借口。
说是可以方便临安军的士兵随时回家探望亲人,而不用费力度过长江……这真是无耻之极!”
说到这里时,就见了崔与之隐藏在白眉之下的目光,凌厉地闪动了一下!……然后他接着说道:“沈墨的军队和战船,就连汪洋大海都能过得去,这条长江也从未拦住过他四方征战。
方便士兵探亲的这个理由,是不是不太牵强了?”
“所以……他真正的用意呢?”
此时的李勉目光灼灼的问道。
“沈墨留在江南一支军队,是为了压制和威慑大众!”
崔与之恨铁不成钢的看了李勉一眼,接着说道:“别看前后只相差着一条长江,但是沈墨的军队放在咱们大宋境内,却是一个非常明显的信号。”
“沈墨是想让咱们知道,谁要是敢动他的人,他的军队用不了多久就能赶到。
然后那些胆敢和沈墨手下商人作对的家伙,立刻就会迎来惨烈的报复!”
“而且当沈墨真正要对咱们大宋动手时,他的军队也要大批渡过长江。
在那时候虽然他过江并不困难,但是这一江之隔,却是一个明显的分界。”
“所以他提前就把一只脚,踩进了咱们大宋的家门里。
到时他的军队无需任何口实运兵过江,就已经是身处于长江南岸了!”
“为了让这件事能不引起咱们的怀疑和警惕,沈墨甚至还有意没有任命他手下的虎将,作那支临安军的领军大将。”
“不过现在……”当崔与之说到这里时,就见这位老相国微微笑了笑说道:“这支临安军,却正好给咱们提供了一个机会。”
“临安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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