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特么更麻烦!”
鲁学士厌恶地看了看自己手心手背上的一层浮油,恼羞成怒的说道:“我可听人说过,那个通州统帅,最是护犊子不过的人!”
“哪怕就是他的兵死了,他也要专门找一个什么岗把那些人埋起来。
而且他们那些军烈属还能年年领到养家银子,甚至有事时还能直接和那位通州统帅见面……”“我告诉你!要是那个余九郎死在外头,那麻烦就更大!都是你这不省心的老娘们儿给我作祸!”
“啪!”
这次那个胖娘们儿还没等鲁学士动手,她毫无征兆的一回手,给了自己家里那个惹祸的鲁老六脸上扇了一巴掌!这一记耳光抽得分外清脆,把那胖小子打得一个腚墩儿坐在了地上,捂着脸就哇哇大哭起来!可是等他哭了两嗓子以后,发现爹娘不但没过来哄他。
反而还一脸不怀好意地朝着他这边包抄过来……这个胖小子向后一倒,原地一滚就跑到了桌子底下。
然后他“嗖”的一下,顺着爹娘之间的那条缝就钻了出去,一眨眼儿的工夫就在街上跑没影儿了。
“这下可麻烦大了!唉……”此时的鲁学士追了两步,也没追上自己那惹祸的儿子。
就见他仰天长叹了一声,出气儿的时候都带着一股断断续续的颤音儿。
等他一回头,就见自己那个胖媳妇儿正抄起一根鸡毛掸子,看起来想借着追孩子的借口往外跑。
就见鲁学士一伸手……他那个胖媳妇就是浑身一震,然后就乖乖地把鸡毛掸子交到了鲁学士手里。
随后这间绫罗铺就是关门上板,里边立刻传来了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声!……当沈墨归来的消息传到朝堂上的时候,一时间所有高官的府邸宅院里都是一片鸦雀无声。
偶尔在里面还传来含恨带怒砸碎东西的声音。
就在这一天里,也不知道有多少珍贵的瓷器和古董从此粉身碎骨,还有多少人在这同一时刻,发出了无奈而悠长的叹息。
此时在朝中大臣郑清之的府邸里,所有的下人奴婢都是近若寒蝉,一个个走路都跟忍者似的蹑足潜踪,不敢发出丝毫动静。
因为在上午,他们府里已经有个丫鬟不知因为啥事笑了一声。
被郑清之大人听到之后,立刻就让人拖出去打死了!这时所有的家奴仆役都知道,此刻正是郑大人心情极坏之际。
这个时候最聪明的做法,就是让郑大人万万不要看见自己。
不然的话,他那股邪火真是逮谁跟谁来!这一刻的郑清之,手里握着一张临安日报。
他奋力甩开胳膊,一下一下把卷成筒的报纸在自己书房作案上“啪啪”地抽打个不停。
他就不明白了,那个沈墨去了这么久都是杳无音信,怎么现在说到就到,他怎么就活着回来了呢?
临安日报上登的消息应该不会错,因为沈墨那家伙一向跟临安日报社的张天如有交情。
看起来这一次,朝廷的天真是要塌了!这时的郑清之在书房里,像是笼中困兽一般转了几个时辰之后,却又陡然间想起一件事来。
到了这个时候,他是不是应该到崔与之崔相的家里去拜访一趟,听听崔相对这件事有什么应急之策没有?
想到这里的时候,郑清之正要吩咐家人备骄……可是他转念又一想,随即咬着牙停下了自己的冲动行为。
到了现在这时候,崔与之相爷恐怕也是自身难保!如果现在自己要是过去了,说不定就会被崔相委派一个什么狗急跳墙的任务。
或是被那位相爷有意的暴露出来,吸引沈墨的注意力。
所以此刻他最好还是躲着点儿崔相爷为好,在这个马上就要天塌地陷的时刻,他最好还是想办法自救,就不要主动凑上去给人家当枪使了!想到这里,郑清之又缓缓坐了下来,他的心里却又想起了一件事。
那天他在崔相家里,先是见到了那个用兜帽蒙住头脸的人从崔相的书房里出去。
随后相爷马上就向他揭露了宋玉鳞是沈墨手下这件事。
这么说来,或许那位崔相还有什么隐秘的后招,可以对付沈墨也说不定!最好那位崔相爷真的能够大发神威,利用那个兜帽蒙面的人再弄出点什么奇迹来,能挽回眼前的局面才好!此刻的郑清之坐在椅子上,把头靠在椅子背上,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在他的心中,不断的揣测着崔相现在的情形。
想必那位崔相爷如今也跟他一样,像只热锅上的蚂蚁般不得安宁。
而这时候崔相心中所有的手段,还有被他寄予厚望的人,都会在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来。
所以那个神秘的兜帽人若是真的有翻天覆地之能,崔与之绝不会放过这次翻盘的机会!那个老家伙根本就不用自己去提醒,就让他放手去做好了。
至于他自己……还是按照最坏的打算来,先想着怎么保命吧!……就在郑清之心中恼恨交加,彷徨无计的时候。
在临安城的一个角落里,另一个人却是欢欣鼓舞之极。
他就是之前那位在临安城中炒卖房产的单启东,在沉寂了四个月后,他居然又被统帅沈墨重新唤醒了。
今天他就像是做梦一般,被人带到了四海钱庄的一间密室里。
随后龙玉决东家就亲手将一大叠,足足一千万两四海钱庄的银票交到了他手上。
就见龙玉决向他眨了眨眼笑道:“老单,这回可到你过瘾的时候了!”
“你就撒开了欢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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