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是个金国人,李姑娘看看,你认识他吗?”
唐天玑轻声向着李妍妍姑娘问道。
“不认识。”
李妍妍仔细端详了此人的面孔之后,果断地摇了摇头。
之后她抬头向沈小虎说道:“看看他的身上带什么东西没有,如果是金国人,我或许可以从他身上的物件里,判断出这个人的身份。”
沈小虎随即点了点头,在那个人身上翻找起来。
可是他很快就发现,除了一些银钱之外,此人的身上也是一无所有。
见到李妍妍姑娘辨认这个人没能成功,大家也全都是暗自皱眉。
他们当然没有埋怨李姑娘的意思,而是案件越发扑朔迷离,让他们感觉十分不解。
而这个时候,沈小虎在那里验尸,卫开阳却在旁边掰着手指头说道:“此人先是刺杀了李妍妍,没能成功之后又去偷了金佛。
之后或许是咱们到金佛失窃现场勘查的时候,就开始被他盯上了。”
“然后他又在周炳跟咱们说了佛像的事之后,就此跟上了周炳。”
“他把周炳杀死,却没想一回身却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这名黑衣刺客被另一个人杀死在当场,又扔在了房梁上……情况应该就是这样。”
“胡说八道!”
卫开阳的分析才刚刚说完,就见检验尸体的沈小虎抬起头来,用看臭狗屎一般的眼光,看了卫开阳一眼。
“你这种推论,属于拿着现有条件硬往一块儿穿。
这成了编故事了,哪有这么破案的?”
“你怎么知道我说的不对?”
这时的卫开阳脖子一梗梗,向着沈小虎斜着眼睛挑衅道:“大家都是瞎猜,谁也别说谁!你倒是说说我哪儿错了?”
“你的推论,错就错在周炳不是死在这个黑衣人手上的。”
此时的沈小虎指了指那个黑衣人的尸体说道:“他死亡的时间已经超过了二十四小时,也就是说他比周炳早死了十五六个小时!”
“所以一个死透了,尸体都硬了的人,是根本不可能杀掉周炳的,你的推论有问题。”
沈小虎指着鼻子这么一通说,卫开阳立刻就蔫儿了下来。
虽然卫开阳有“铁嘴”之称,但却并不是不讲理。
人家沈小虎说的可是实打实的验尸结果,这可不是他凭着强辩就能扭转过来的!之后满院子的人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他们一边儿互相看着一边暗自想到:二十四小时之前?
那个时候他们应该正在专案组的屋子里开会,或者是和周炳说话。
也就是他们在开会的时候,他们一心想要抓到的那个黑衣人刺客,就已经被人杀死了?
然后他的尸体还被放在房梁上,等周炳回家的时候。
他躺在床上睡了一宿觉,却根本不知道自己头顶上的房梁上,离床几尺远的地方,还有一个一脸狰狞的死人?
……我去,这也太恶心了吧!或者是这个黑衣人死在另一个地方,等到杀周炳那个人把周炳杀死之后,他又转身从别处拿来了这具尸体,放在了周炳屋子里的房梁上?
此时在场的每个人,心中都是突突地乱跳。
各种奇奇怪怪的假设在他们心中纷至沓来,眼前奇怪的案情和诡异的场景,把他们每个人都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而这时,沈小虎在仔细查验完了尸体之后,他向大家挥了挥手,指了指尸体的前胸。
等大家走过来的时候,发现那具尸体的胸前同样有一个血淋淋的伤口,不过却和周炳胸前那道刀伤截然不同。
只见这道伤口宽度还不到一寸,两面都很锐利,显然是一把双刃武器,也就是长剑短剑之类的武器刺进去形成的。
这条剑伤是直立在凶手的胸前,正好被它精准无比的一剑刺穿了心脏,甚至还伤到了胸腔的两根肋骨,显然这就是杀害黑衣人的致命伤了。
沈小虎看着这道伤口,深深地皱起了眉。
等到唐天玑碰了碰他的肩膀,他才摇着头不解地说道:“这招剑法,很奇怪啊……”“为什么这么说呢?”
唐天玑闻言又看了看那道剑伤,向沈小虎问道。
“一般人用剑的时候,若是分心便刺,想要正好刺中敌人的心脏,剑身就很难保持这种上下直立的状态,因为那样用剑刺人的时候会非常别扭。”
说到这里时,沈小虎一上一下竖起了两根手指头,比成了“剑指”的模样,向前伸了一下给唐天玑看。
之后他又指着伤口道:“而且用剑的人也根本没有必要这样做,因为人的肋骨间的缝隙,宽度是很有限的。”
“像这一剑,如果要是平着刺进去。
就正好可以穿过胸腔肋骨间的缝隙,一剑刺到心脏里。
但是如果要是剑锋立着刺进去,就会卡在上下两根肋骨之间。”
“这样会使得这个凶手需要很大的力气,才能刺穿黑衣人的心脏,所以我说这一剑刺得很奇怪。”
等到他们反复查验,再也没有什么发现之后,就把这两具尸体交给了通州差役。
之后这个年轻的破案小组,便回到了自己的大院里。
然后在会议中,唐天玑开始把今天发现的这些奇异的事件,一件件地罗列了出来。
这些年轻人便开始冥思苦想,试图找到其中透露出来的线索。
但是他们很快发现,这件事扑朔迷离,根本就没有什么现像样的线索可言。
现在那个死掉的黑衣人身边有一把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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