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正初在皇元武面前如此演戏,皇元武一笑带过,根本不以为意,如果皇正初承认了,他才觉得奇怪。
不过一旁的刘天养听见皇元武这么说,脸色一下变得煞白,他有些惊恐的看着皇元武,忽然什么都明白了。他明白了皇元武到底为何要带他来北王皇正初的地盘,为的就是将自己交给皇正初,解除东王府可能面临的兵变危机。刘天养害怕了,他身在东王府,虽然兵权被解除,他带来的四万飞地精锐和将领也被东王府打乱安排到各个军营之中,但只要自己还在东王府,皇元武就不能拿自己怎么样。
时间才过去没多久,他带来的降兵也不可能真正的融入到东王府的军队中去,自己在,这些军士心中还有希望,就和当初投降之前,自己在营中和他们说的一样。
里应外合,拿下东王府,占领东王府全境,立万世功勋。
而一旦自己被北王皇正初收了,这一切都成了泡影。
刘天养看着皇元武,脸色煞白,张嘴就要说话,却见皇元武转过头,用冰冷的眼神看着他,那目光中包涵的杀意根本不加掩饰。刘天养此刻深刻的明白,如果自己不同意皇元武的提议,或者自己争取这个机会的话,皇元武很可能会当场将自己击杀,然后将所有罪责都推到北王府的头上。而北王皇正初,却不得不背这个黑锅,因为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这里和皇元武撕破脸皮的。
东王府的十几万虎狼之师,可不是吃干饭的。
看到皇元武冷冰冰的目光,刘天养将自己心里的话咽了回去,到了现在,他才彻底的明白,在他眼前这个,和自己年岁差不多的人,权谋和智慧都不是自己能比的。可能在自己投降的那天起,他就已经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而且从哪天开始,他就已经想好到底要如何处置自己了。
自从东王府从飞地撤离之后,刘天养的计划就可以说破产了,以皇元武对天清城的忌惮,他绝对不会再踏上飞地一步,而飞地的军队想进入东王府,简直是痴人说梦。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已经不是刘天养想怎么做的事了,他要是还想活命,就只能跟随北王,进入北王府,可能被关在一个幽暗的地牢之中,从此不见天日。
皇正初较有兴趣的看了一眼刘天养,脸上带着一丝邪魅的笑容,而后看看皇元武,轻声道:“这人是怎么来的?”
“降将。”皇元武拿起酒杯,喝了一口,而后拿起桌上的饭食吃了起来,也没去看皇正初,只是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
皇正初闻言,脸上立刻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笑过之后,皇正初看向刘天养,开口问道:“怎么,你可愿意来我北王府?”
皇正初冲自己问话,刘天养明显吓了一跳,颤巍巍的起身,躬身回道:“愿……愿意。”
“哈哈哈哈。”皇正初忽然张狂的笑了起来,好想看到了什么世间可笑之事,直笑的眼泪横流,而后他轻轻的摸了一把笑出来的泪水,看这刘天养道:“那好,你以后就在北王府把。既然你已经不是元武的人了,就别坐在这了,到那边去。”
说这,皇正初抬手,指了指一旁北王府将领的位置,在皇正初指过去的同时,那边原本已经满满当当的位置,居然已经被空出了一个,一个北王府的将领起身,径直站到了后面去,没有丝毫怨言,也没有任何人指使。
皇元武并未抬眼去看,但他却直到发生了什么。北王府军纪严明,已经倒了一个恐怖的地步,皇正初的一言一行,所有北王府的将领都看在眼中,并能在第一时间做出判断,这些北王府的人,没有那么简单。
刘天养顺着皇正初指的方向看去,见那边已经给他空出了位置,而后他又看了皇元武一眼,只见皇元武正在自斟自饮,根本就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刘天养只能颤巍巍的冲皇正初施了一礼,而后颤抖的迈出脚步,冲不远处的北王府方向走过去。
这几步,他走的极为艰难,他自己心中清楚,进入了北王府,他将没有任何筹码,只能任人鱼肉。从飞地的统帅,到北王府的阶下囚,短短数月的时间,对于刘天养来说,如同天堂到地狱,着与他原本的设想相差太多,在这场针对东王府的动.乱之中,他的作用,实在太过微小。
刘天养颤巍巍的迈出了几步,走到了大殿的中央,他正准备冲皇正初叩拜行大礼,刚站定,确忽然感觉脖颈之处一凉,一股滚烫的液体从脖颈之处喷涌而出,他下意识的用手去摸自己的脖子,确只摸到了一片粘稠。她抬头去看,只看到皇正初那张邪魅的脸,他的手中还端着酒杯,正一脸笑容的看着他。
这一刻,刘天养什么都明白了。
无论如何,他都活不了……自从他带领四万精锐加入东王府之后,就已经注定了。
无论他是不是真心实意,无论他在军营之中和自己的部下说过什么,定下了什么计策,此刻,都已经不重要。
刘天养感觉全身的气力都在消失,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他用尽了全身的最后力量,冲着北王皇正初,露出了一个微笑。
这个飞地叛乱的始作俑者,最终,毫不迟疑的解决了自己。
刘天养笑了,笑的舒心,笑的安逸。
无尽的黑暗笼罩了他,意识消失了。刘天养的尸体倒在了大殿之上,脖颈之处还再不停的涌出鲜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充斥着周围,皇正初闻了,微微皱眉。
“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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