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浅下意识看了眼身后的几个女佣。
见她们神色如常,这才继续说:“我承认我流落殷城的时候,你们帮过我,但不代表我就不能有我自己的生活,你就是看我认回外婆,当了慕家的孙小姐,你嫉妒眼红了吧?我好心给你送请柬,你不要算了。”
好人?她可不稀罕她温浅给她的高帽。
在温浅打算将请柬收回的时候,宁溪率先夺过了请柬。
她摊开看了眼。
里面很有诚意地写着——
喜寻外孙女,慕家特筹晚宴,诚邀诸位光临。
落款人是慕老太太。
“要,我怎么会不要呢?”宁溪慢条斯理地合上请柬,冷眸睨着温浅:“你都说了诚意来送,我哪里好驳了你的面子,不过请温小姐也小心点,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温浅有一种被毒蛇盯上的错觉,后背一阵发凉。
她马上也回了个笑容,不着痕迹地挺了挺腰。
抚上小腹,眼神柔和……
“我好像还有一件事忘了跟你说,战爷爷刚邀请我去做客,他说你很快就要和爵少离婚了,给我和我肚子里的宝宝腾位置,真是不好意思哦,你的男人我要了。”
乔心安听到这里,几乎是瞬间炸毛:“你怀孕了?”
“呀,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温浅夸张地捂着嘴,一副做错了事的表情,眼珠不停地转:“对不起,我肚子里的宝宝不是爵少的,爵少也没有和我去过酒店,我先走了,下周认亲宴记得来哦。”
温浅花枝招展,洋洋得意地走了。
乔心安狠狠瞪着她的背影,不想让这个贱人就这么走了。
她正打算追上去,宁溪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拦着我干什么?”乔心安不满地原地暴走:“温浅说她有了爵少的孩子?我就打得她流产,看她还得意个什么劲!爵少什么时候和她勾搭上的?测怀孕起码也要半个月……”
说着,乔心安又怕惹哭宁溪,声音越来越弱。
宁溪紧咬着下唇,克制道:“她现在是慕家千金,我们就算跟她动手也讨不了好,不如去做点实事。”
“你有计划了?”乔心安忙问。
宁溪透过玻璃窗,看了眼安静躺在病床上的宋琴。
温浅既然那么想除掉宋琴,那她就送她一份大礼。
……
橙海澜庭。
由于有几天没有人住过,屋内漂浮着一层灰尘。
五六个黑衣保镖簇拥着慕峥衍涌了进来。
慕峥衍一声令下,保镖开始在橙海澜庭内寻找那副全家福,然而在宋琴的卧室墙壁上,空空如也。
原本应该挂着全家福的地方,已经只剩下一片浅色的墙纸了。
慕峥衍定定地站在墙纸前,打量着空白的墙面,狭长的眼眸微眯。
他又让人在整个房间内搜寻。
保镖找遍了整个房间,始终一无所获。
“慕总,没有看到您说的全家福。”
慕峥衍大概能猜到是被人提前拿走了,薄唇往上挑了挑:“有意思,真有意思,连一幅画都不敢留下,看来背后的人很怕我看到那副画……”
……
慕峥衍去医院接宁溪和乔心安,顺道把结果告诉了她们。
“我检查过,门窗都是正常上锁,没有被撬的痕迹。”
乔心安不解:“小偷怎么进去的?”
宁溪和慕峥衍彼此对视了眼,都从对方眼底看出了不同寻常。
门窗都是完好,说明压根不是小偷,是有人拿钥匙堂而皇之的进去了。
若那张照片里出现的手镯仅仅和凤凰手镯单纯相似,谁会去处理那副画?
唯独画中的手镯就是温浅拿给慕家的那个,她才会心急地处理掉它。
也正是这样,才显得她做贼心虚!
慕峥衍问宁溪:“你还记得那个手镯的来历么?”
“时间太久远了,我记不太清。”宁溪从来没有正视过那个手镯,凭着模糊的记忆:“我隐约记得那副全家福里,手镯是被我拿在手里玩的,究竟是什么来历,恐怕只有我妈才知道。”
慕峥衍听着却有些激动:“被你拿在手里玩的?”
“对,我爸爸以前没破产的时候,经常拿各种各样的稀奇玩意给我,我前些年还在家里储藏室看到有一个小恐龙的骨架,所以压根没有把手镯放在心上。”
乔心安的思绪终于跟上线了:“那也就是说,很可能温浅拿着溪溪的手镯跑去认亲?现在想对付阿姨也是要……杀人灭口?”
这个认知让乔心安顿觉毛骨悚然!
这女人太可怕了!
慕峥衍担心的从来不是温浅,是和温浅纠缠在一起的那些慕家本部的人。
他望着宁溪,有些不太确定地问:“你有你妈妈的照片么?”
“如果我说没有,你会不会觉得很奇怪?”宁溪无奈地苦笑了一声。
别说慕峥衍,乔心安都觉得很奇怪:“连一张都没有么?”
“没有。”宁溪摇头:“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宋琴是我的后妈,我有问过爸爸亲生妈妈在哪,他只告诉我,妈妈为了生我而去世了,再多的信息他也不肯告诉我,所以我就到处去找妈妈的照片……”
“那结果呢?”乔心安追问。
“爸爸说,妈妈离开世上的时候充满了遗憾,于是把她所有的东西包括照片全都烧了,给她陪葬,因此,我从来不知道我妈妈长什么样子,但爸爸偶尔看着我的脸发呆,也许……我们有一定的相似点。”
提起这些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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