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溪好奇地瞅了两眼,然后一张脸登时红了白了青了紫了,窘迫地无地自容,脑子也嗡得炸裂。
战寒爵顺着她的视线,自然也看到了掉在地上的这些东西。都是男女之间用的某些用品。
其中最显目的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上面映着偌大的三个字:杜蕾斯,而那尺寸显示是最大号。
除此以外,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玩意!
战寒爵瞥见这些用具,再看布置唯美的卧室,心里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眉梢微微上挑,似笑非笑道:“我还没看出来,原来太太你这么……饥……渴?”
宁溪连忙将散落的这些东西统统塞进盒子里,捡起来丢到沙发上用抱枕遮住,讪讪地解释:“什么嘛,你没看出来,这是你爷爷准备的东西,我怎么可能回老宅上族谱还带这些?”
难怪那个女佣会那么尴尬地跑开。
她才第一次正儿八经的留宿老宅,佣人就给准备这些东西,真是太糗了!
战寒爵嘴角的笑意却一点点加深,朝宁溪逼近,眼神多了几分邪佞:“良辰美景,既然爷爷都准备好了,那不做点什么,岂不是辜负了他老人家一番美意?”
低哑的嗓音带着温热的气息,往她耳朵里钻。
宁溪脸颊爆红犹如晚霞,某只禽獣真的越来越无底线了,窘迫道:“我警告你,这里是老宅,如果你乱来传出去败坏我的名声,我就不跟你办婚礼了。”
战寒爵看着她脸红的样子觉得特别可爱,忍不住想掐一掐。
但听到她后半截威胁,危险地眯紧了寒眸:“不跟我办婚礼,那你还想跟谁办?”
“我一直不办行不行?”宁溪听出他声音里的警告,仰着脖子底气十足地吼回去。
战寒爵微怔,继而薄唇扬起:“好,反正族谱和结婚证都有了,办不办婚礼,原本也不重要。”
“你……”宁溪一时接不上话,俏脸登时泛红,生气地瞪着他,冷笑:“不办婚礼,顺便还能省一笔钱是不是?将来要是你们爷孙俩又腻了我,一脚把我踹了,你再二婚都不会有人知道你前妻是我。”
战寒爵原本只是逗逗她,没想到她还真的生气了。
他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咬了一口,留下一个不深不浅的齿痕印,宠溺道:“又胡思乱想了,婚礼已经在筹备了,年后就举办,我刚才是跟你开玩笑。”
指尖被他轻咬的地方像有电流流遍全身,宁溪怕痒地想抽回来,却被他攥着在浴室的落地镜前,宁溪剧烈跳动的心脏恢复了正常。
她拍了拍白皙的脸颊,虽然看到老太爷准备的那些东西她忍不住羞赧,但气氛着实很好,她以为战寒爵会对她做点什么的,他明明呼吸都急促了,为什么最后关头又停下来了?
忍不住将睡衣撩起,她打量着对面镜子里的女孩。
肌肤柔嫩吹弹可破,身材匀称腰间不带一丝赘肉。
难道她对他的吸引力大打折扣了?
七年之痒,他们都还不到一年呢。
……
卧室内,战寒爵体内的渴望只增不减。
但上一次他不小心把她弄伤,想起来不免有些自责,这里是老宅,有些事的确不如自己家方便。
心烦意燥,他索性去了阳台抽烟,自从和宁溪分手过一次,他又开始抽烟了。
伴随着阳台上的冷空气袭来,浇灭了体内的一团燥热,深邃的眼眸看向远方万家灯火,面部的冷硬不自觉变得柔和。
宁溪吹干了长发,出来卧室没看到人,环顾四周瞥见阳台上某道高大的身躯。
他指尖夹着的烟头明明灭灭,正深吸一口时,突然一只小手夺过了他指节里的烟头,宁溪嗔怪道:“抽烟对身体不好,你不是答应过我不抽了么,怎么又开始抽了?”
她刚要将烟头碾灭丢进垃圾桶,有力的大掌截住她的小手,战寒爵眸光晦暗地盯着她,徐徐冲她吐了口烟雾。
宁溪被呛得连连咳嗽了好几下,气恼地瞪着他。
战寒爵眼底带着几分恶趣味,倾身又堵住了她的唇,把唇齿间残存的烟草气都渡给了她。
做不了其他的,那就过过嘴瘾。
……
宁溪第二天是被饿醒的。
起身时战寒爵已经不在身侧了,她揉了揉略微发胀的脑袋,感冒已经好了好多天了,怎么脑袋还这么昏昏沉沉的?再一看时间,指针指向了九点半!
她顿时火急火燎地从床上爬起来。
睡过头了,闹钟怎么也没响?
宁溪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飞快解决了洗漱,换了件厚重得体的羊绒外套下楼。
客厅充斥着欢声笑语,战龙城正陪着两个小家伙堆积木,窗外的雪下得更大了,地面累积着白茫茫的积雪,可不停有佣人却拿着喜庆的红色窗花贴在玻璃墙和窗上。
战龙城传统,喜欢贴点红色的东西,让过年更加喜庆。
看到她下楼,战龙城没有一丝不悦,反而笑得合不拢嘴,期待的眸光掠过她平坦的小腹:“阿爵说你昨晚太累了,我就没让佣人叫你,厨房给你留了早餐。”
宁溪猜到老太爷想歪了,偏偏这种事她也不能解释,只能不自在地扒拉了一把长发。
“阿爵呢?”
“他一早出门了,说去取点东西。”
宁溪点点头,正好福伯将早餐盛上了桌,她在餐桌前优雅落座,盯着丰盛营养的早餐,食欲大开。
早餐偏中餐,口味也很清淡养生,战龙城并没有特意让厨房改变餐点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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